月光下,一輛軍用吉普車正快速的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
宋伊人頭靠着車窗,木然的看着窗外。還有兩天,她就要被轉移到新的監獄了,所以她必須要在這兩天之内逃走,不然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看到前面是一片山嶺,宋伊人瞥一眼前面的兩名獄警,見坐在副駕駛的獄警正靠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經睡着了,被铐着的雙手慢慢的移到車門把手的地方。原本是有一名獄警坐在她的身旁的,可能是看她是個女人,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在汽車經過那片密林的時候,宋伊人快速的推開車門滾了下去。
車子“吱!”的一聲停了下來。
“犯人逃走了!”開車的獄警推了一把身旁的獄警,跳下車追了出去。
那名獄警一下子驚醒過來,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後,也快速的跳下車追了出去。
宋伊人沿着山坡一路滾下去,突然,她身下一空,落入了一個大土坑中,實實在在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宋伊人隻感覺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痛,她深呼吸了幾口氣,忍着痛想要爬起來逃走,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試了好幾次還是無力的躺了下去。
看着上面漆黑的夜色,宋伊人心中一片凄然。難道她今生就隻能在監獄裏度過了嗎?她這次逃走算是罪加一等,抓回去肯定是要加刑的,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啊!老天,你爲什麽要讓我來到這個鬼地方?面對這種局面?
一陣陣疼痛襲來,宋伊人終于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咦?這裏怎麽有個女的?還铐着手铐,不會就是那兩個警察追的逃犯吧?”
“我看有這個可能。”
“那我們怎麽辦?要去報警嗎?”
“你傻呀,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我們要是把她賣掉,那少說也能賣個好幾百,報了警我們能有什麽好處。”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不然你怎麽叫傻根呢,我們現在把她弄上來,等天黑了我們就将她送到尤西村去,尤西村李家那幾個兄弟,不是前些日子還在打聽有沒有媳婦賣嗎。”
聽到兩人的談話,宋伊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兩個渾身髒兮兮,身上背着獵槍的男人正站在土坑旁看着她,再看看四周,立即就明白了自己是掉入了他們挖的陷阱裏。
“大寶哥,你看那娘們醒了。”傻根看到宋伊人醒過來,指着宋伊人對着一旁的黑瘦男人說道。
林大寶看向宋伊人,見她真的醒了,“你下去把她綁上,我把她拽上來。”
“那她手上的手铐怎麽辦?我們這樣把她帶回家,别人不是都知道了嗎?她可是逃犯。”傻根問道。要是被人知道他們窩藏逃犯,那可是要坐牢的。
林大寶擡手拍了一下傻根的頭,“誰說要把她帶回去了。”
傻根揉了揉頭,一臉不解道:“那我們把她藏在哪裏?”
“這個你不用管,聽我的就好,反正到時賣了錢少不了你的。”林大寶道。心中已經在開始計算,該賣多少錢了。
“兩位大哥…你們不要賣了我…我會想辦法給你們錢的…”宋伊人虛弱的開口道。她從上面掉下來,腿好像被摔斷了,一陣陣劇痛讓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别逗了,你一個逃犯哪來的錢?”林大寶不屑的看着宋伊人。她還真以爲他們山裏人那麽好騙啊?
“我有…我有很多錢…我還有公…”宋伊人的話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了一抹凄然之色。她是有錢,可是那是前世,現在的她不僅身無分文,還是個逃犯。哪裏去弄錢啊?
“有什麽?”傻根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大寶又拍了一記傻根的腦袋,“快幹活,别聽這娘們胡說八道,她估計腦子摔傻了。”
“别老是打我頭,我娘說會變笨的。”傻根摸着頭,跳下了陷阱裏,拿出繩子開始綁宋伊人。這個陷阱是他和林大寶挖的,這片山嶺裏有不少的動物,他們就是靠着那些獵到的動物賣錢過日子。
将宋伊人綁的嚴嚴實實,林大寶和傻根兩人一起擡着宋伊人向着村子走去。在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有個種蘑菇的棚子,現在不是種蘑菇的季節,所以沒什麽人會去那裏。
兩人将宋伊人擡進蘑菇棚,林大寶找了一根鐵絲将宋伊人手上的手铐去掉,“你在這裏看着她,我回去拿一副扁擔。”從這裏到尤西村少說也要二十幾裏路,兩個人用扁擔擡着會輕松很多。
“大哥…能不能幫我找些草藥…我的腿好像斷了…”宋伊人一臉痛苦看着林大寶。隻有她的腿好了,她才有逃走的機會。
“真是麻煩!”林大寶看了一眼宋伊人的腿,轉身走了出去。
宋伊人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正蹲在一旁啃着大餅的傻根,“大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能不能放了我啊…”比起剛剛離開的那個林大寶,傻根似乎好說話一些。
“想都别想。”傻根一口就回絕了宋伊人。他是叫傻根,但是他并不傻,放了她他不但沒有錢分,還會被大寶哥罵,要是大寶哥以後打獵不帶他,那他可不得餓死啊。
“隻要你放了我…我一定想辦法給你錢的…”宋伊人保證道。現在是八五年,師父還沒有死,她隻要偷偷的逃回去,師父知道了她的處境肯定會給她錢的。
前世,她頂替蘇瑾月成爲蘇家人的事被師父發現了,師父讓她去跟蘇家人說清楚,她不肯,就跟師父起了争執。師父說要打電話給蘇瑾月,她一怒之下,就讓黑衣人将師父殺了。她也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起師父,但是她隻能這麽做。若是她不這麽做,她就會失去一切。那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來的,她怎麽可能将它白白的讓給蘇瑾月。
傻根瞪了宋伊人一眼,将手中的大餅放在地上,撩起衣服用力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大塊布,走到宋伊人面前,将布塞進她的嘴巴裏,又坐回到原來的地方,拿起地上的地上的大餅啃了起來。這下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