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堯從蘇瑾月身上收回目光,轉頭看向魏老爺子,“我跟爺爺說了蘇瑾月的事後,爺爺也一直派人在找蘇瑾月,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遇到了,這不得不說是緣分。”
微笑着看向蘇瑾月,“蘇瑾月,看在我們這麽有緣的份上,你就去幫我奶奶看一下吧。如果你看了真的無法治,那我也就死心了。你要是有什麽條件,隻要你願意去,都可以提出來。”
“我未婚妻既然不願意,莫團長還是不要強求的好。”戰亦寒淡聲開口道。不管瑾月是什麽原因不去莫家,他都會站在她的這一邊護她周全,絕不讓任何人勉強她。
“是啊,什麽事都要出于自願,這樣強求不太好。”魏源星點頭贊同道。他自然是站在亦寒和蘇瑾月這邊的。
魏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清了清喉嚨,“非堯,這件事等吃過飯再說,先吃飯。”
“好的魏爺爺。”莫非堯雖然還不死心,但是魏老爺子都發話了,也隻能如此了。看來這件事還得請爺爺出面才行。
在座的除了蘇瑾月,其他都是軍人,他們早已習慣了吃飯時不說話,一頓飯幾分鍾解決的習慣。今天要不是魏老爺子在,估計這一頓飯早就解決了。不過雖然衆人故意減慢了吃飯的速度,但是比起一般人來還是快了很多。
蘇瑾月還沒吃完,就見衆人都已經放下了碗筷,便也跟着放下了碗筷。她今天總算見識到,什麽叫做軍人式的吃飯了。
魏老爺子拿出手絹擦了擦嘴,看向戰亦寒,“亦寒,你和蘇瑾月等一下就坐我的車一起回去吧。”他正好有事要跟他們談談。
“好的魏爺爺。”戰亦寒應道。對于魏老爺子他是十分尊敬的。
魏老爺子微微颔首,站起身對衆人道:“走吧,陪我走一圈,好久沒有好好看看這軍區了。”自從退下去後,他很少會來軍區,今天既然來了,自然好好看看。
“是!老首長!”衆人應道。
“魏爺爺,我和瑾月去停車場等您。”戰亦寒對魏老爺子說道。瑾月不是軍人,跟着衆人參觀軍區不太合适,畢竟軍區屬于機要重地。
魏老爺子微笑着點了點頭,擡步向着外面走去。
走出食堂後,莫非堯看向魏老爺子道:“魏爺爺!我想去給爺爺打個電話,就不陪您了。”既然遇見了蘇瑾月,又知道了蘇瑾月的身份,他當然要告訴爺爺。
“去吧!”魏老爺子揮了揮手。他當然知道莫非堯打電話給莫有生是什麽目的。隻是蘇瑾月的态度看起來很堅決,就算是莫有生親自出面,她也未必就會答應。
莫非堯來到辦公室,關上門,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
電話那頭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喂!”
“莫恒,爺爺在嗎?”莫非堯一聽聲音,就知道接電話的人是自己的弟弟莫非恒。
“爺爺正在和李爺爺下棋,哥,你有什麽事嗎?”莫非恒舉起手中紅酒杯抿了一口。
“你告訴爺爺,我上次跟他說的那個醫生已經找到了,她是戰亦寒的未婚妻蘇瑾月。”莫非堯道。爺爺知道了肯定會打給他,到時他再和爺爺細說就好。
莫非恒挑了挑眉,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不屑之色,“那個冰疙瘩也會有女人喜歡?那女人是瞎了眼吧,不怕被凍死啊。”他雖然不是軍人,但是對于戰亦寒還是很熟悉的,而且他也見過戰亦寒幾面。每次見他,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
“我還有事先挂了,你别忘了告訴爺爺。”莫非堯道。他不想多談戰亦寒的事,不過戰亦寒和蘇瑾月在一起的時候的确變了很多,雖然依然面無表情,但是他看蘇瑾月的眼神卻是極爲溫柔的。
“知道了。”莫非恒慵懶的應道。
挂斷電話,莫非恒一口飲盡酒杯中的紅酒,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對着一旁正在打掃衛生的下人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下人連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快步走了過來,“二少爺!”
“等我爺爺下完棋,你告訴他,他要找的醫生已經找到了,是戰亦寒的未婚妻。”莫非恒吩咐道。
“是!”下人應道。
莫非恒将手中的紅酒杯放在桌上,起身向着樓上走去。今晚他還要參加一個生日宴會,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浪費。
蘇瑾月和戰亦寒來到停車場,在路旁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亦寒,我在來京城的前一晚,遇見了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是來找宋伊人的。”蘇瑾月想起來京城前的那個晚上便說道。
“那個黑衣人呢?”戰亦寒皺眉問道。
“他服毒自盡了,我覺得那個組織不簡單,宋伊人随時有可能會被他們救出去。”蘇瑾月道。現在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宋伊人一旦被人救走,絕對是一個隐患。
戰亦寒沉吟片刻,“等回了醫院我就打電話,讓人将宋伊人另行關押。”宋伊人能和那個組織搞在一起,絕對不容小觑,他必須防患于未然。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蘇瑾月點頭道。
“别擔心,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戰亦寒伸手握住蘇瑾月的手,一臉保證的凝視着她。宋伊人不足爲懼,最主要的是,他要揪出宋伊人背後的那個組織。
“嗯!”蘇瑾月甜蜜的一笑,将頭靠在戰亦寒的肩膀上。
戰亦寒勾唇淺笑,握着蘇瑾月的手微微的收緊了一些。
陽光由他們身後照射在兩人相依在一起的身影上,仿佛爲兩人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讓經過的人無不羨慕的看着他們。
陰暗潮濕的監獄中散發着刺鼻的臭味,幾隻小老鼠正在角落裏鑽來鑽去,完全沒有在意一旁還有人在。
宋伊人頭發淩亂,目光呆然的靠在牆上。這些日子,對她來說就如同生活在地獄中一般,每天被人拳打腳踢不說,甚至還被人強行灌尿。要不是心中有着一股怨氣,她或許早就已經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