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趣了一陣,羅夏問起一件正事,“咱們的體育教育專業,今年上半年什麽時候可以報名,考教師資格證?你們去年有考過的嗎?”
“正經人誰……?張偉去年考了,讓他介紹經驗……”
“恩,我當時沒什麽準備,也就沒考過。具體考試時間,一般輔導員會提醒咱們。唉,但今年好像有點不同,也一直沒通知這事呢,可能因爲這場流行性肺炎,會延遲報名時間。你可以先準備一下資料。”
“《教育學》、《教育心理學》、《教師職業道德》……全都是死記硬背的。”
“這我就放心。”
“放心你個頭……羅夏,我們都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學渣、學酥。”
“我們不一樣。”
“……”
放下了手機,羅夏覺得,換作現在的自己,不把這個還算有用的證考下來,有點對不起唯心探索船,座艙每一天的固定能源消耗了。
不僅是教師資格證,什麽英語4-6級,羅斯語1-4級,法語……
計算機?……一些理工科那就算了,尤其涉及到數字方面,就不是單憑記憶力就能考過的了。
羅夏還知道自己斤兩,他對于數字并不敏感,一些公式就算死記硬背,也常常不會套用,一變形就徹底不會了。
好在他的一些邏輯推導和常識,還可以,不是徹底的學渣,不然也考不上本科學院。
大腦與意識,一直處于科學的禁區。估計,羅夏要想改變自身,那可憐的數學理科天賦,就要寄希望于……唯心探索船目前也辦不到……
……
灰色空間,唯心探索船中。
羅夏坐在沙發上,手上一本翻開的硬皮書,躍然紙上的字符,正是睡前短期記憶具現,91個羅斯語單詞,經過思維加速,在他看過幾遍之後,被深刻在腦中。
越了解就發現,羅斯語比英語難。
羅斯語表面上,常用單詞數量少、比較易記,但羅斯語法更複雜一些,而且經常一個單詞有幾十種變形。
另外還有那拗口的卷舌彈舌發音,所以沒有特殊語言環境,自學不是一時半刻能精通的。
當然,也沒必要糾結。
羅夏沒忘記初衷,學這門拗口的語言,在不考證的前提下,隻是爲了一些随機彼岸世界的交流手段,羅斯語畢竟是他這個世界上,三大國際通用語之一。
壁爐散發着暖暖火光。
羅夏查了一下,核心源:(記憶單詞意識滿足提供),範圍内,座艙多次使用不重複消耗)
“在平時,随着主體意識刺激減弱,核心源獲取會一點點減少,越來越匮乏。而想要,加速身體改善和強化,就需要更多核心源;想要解鎖那一個旅行箱,也需要獲取核心源。”
“短暫休整後,是時候随機新的彼岸世界了。”
羅夏離開沙發,打開了那一扇普通的木門,走進了代表彼岸世界的幽深黑暗通道。
……
等再次恢複意識。
羅夏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單人床上,處在一個卧室房間,眼前有一絲蒙蒙亮,是清晨透過窗簾展現一點亮光。
起身掀開窗簾,眼前還有點朦胧,羅夏皺起眉頭來。
“這是某個城市,住宅區的早上,隻是?……”
羅夏擠了幾次眼睛,視線還是有些模糊,四處找了一會,這才發現旁邊書桌上一副圓眼鏡。
帶上眼鏡,恍然明白,自己是個近視眼。
“看這個房間大小,家庭條件應該不錯。隻是怎麽看起來如此淩亂?這書桌上,窗台上,櫃子上,地上這麽多書沒收拾?”
看文字是華國,這很好,語言和生活習慣沒什麽障礙。可羅夏還有一種不祥預感。
他推了推不習慣的近視鏡,拿起其中幾本,《2011新版全國金卷理科綜合》
《滿分之路高考數學極限》
《高中黃岡密卷》
《高中3化學必修》……
他又翻出一堆各學科的手寫筆記,還有更多是做過的各科試卷,從一些批後卷子的分數,羅夏有點無奈發現,這位臨時宿主好像是個高三學霸。
還是那種數學140、理科綜合250,其他也是高分,沒有什麽偏科的理科學霸,羅夏漸漸有一點心态崩壞的感覺。
“如何裝得像一名,理科學霸?”
還好,他偶然發現了一本磨砂皮日記本,裏面筆迹字體工整,日期很連貫,這厚厚的一本,差不多是兩年的個人生活或私密。
“不愧是學霸,有寫日記的習慣……這樣就能更容易,了解臨時宿主意識需求,獲取核心源也方便得多。”
“寫日記才是正經人!真希望每個人,都養成這樣的好習慣……”
一陣手機鬧鍾聲打斷他,剛好5:30。
羅夏滑動屏幕關掉,發現界面還一個便簽提示——距離高考60天。
“這有點尴尬了……”
“就算我有唯心船座艙的幫助,也隻能改變一點短期記憶,60天也冒充不了學霸。更何況,在彼岸世界是不能臨時返回唯心船,無法利用沙發功能的……”
羅夏也不去想這些,他把手機,切換自拍攝像頭。
也看清自己全貌,一個長相挺清秀帥氣的形象,有那副圓眼鏡更有一種十足的書卷氣。
“真是年輕,一點都不早熟,也就差了幾年,差别怎麽……”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一個女人的聲音停在門外,“小想,鬧鍾響了,起來了?早餐準備好了,牛奶在微波爐裏,拿的時候小心别燙到。”
“恩,知道了。”羅夏應了一聲。
穿好衣服,随手拿起厚厚日記本,他摸索着出了房間,在路過一個主卧室時,開着的房門看到一對中年夫妻。
男主人還在酣睡,女人則穿着睡衣,做好了一人份早餐,又回到了卧室,看到羅夏,則又催促了一聲,他們應該是臨時宿主的父母。
羅夏含糊的應了一聲,他也沒有貿然說其他的,從剛才卧室裏查看一些試卷,大多數名字是‘李想’,可能就是自己了。
趁着在廚房吃早飯的功夫,端着一杯牛奶,他找到自己身份證,‘李想’,男,1993年7月9日出生。
知道了自己名字,羅夏想了想,又打開手機聊天軟件,找到了幾群聊,查找一番後,也在一個親戚群裏面,也有臨時宿主父母的姓名備注。
“那麽現在唯一問題,我該怎麽找到學校和班級?不想上學遲到的話,還是用最直接方式。”
還是用聊天軟件,羅夏一時間沒找到班級群,但對比聊天記錄,找到一些聯系較頻繁同班同學,挑了一個男生,發語音,問對方一起順路去學校,乘坐出租車的話,這邊付錢請客。
對方的語音回複,帶有一點疑惑的語氣,“學霸?你家不是高一時買的學區房嗎?坐車就不用了,在你家小區那邊彙合,正好昨天有個數學大題沒弄懂,一路上還要請你幫忙講一講。”
羅夏快速一條短訊,以文字發送,“剛才發錯人了,沒事了。”
就不再理會這人的回複了。
打開手機地圖,查到了附近一所重點學校,安橋市弘耀學院——高考複讀中心,地址……
于是,早餐過後,羅夏出門一路走幾百米,在路上,他翻找不少的聊天記錄,從線索中,知道自己班級——理十班。
每天的特殊時段,學校周圍的路上,一片片彙聚着同齡人群。
羅夏又一次體驗到高中學生時代的氛圍,而且,這種緊張壓抑的氣氛,比他以前經曆的普通高中,有過之而無不及。
校園裏,6:00準時,學生們集合,查人數跑早操。
還參考軍事化管理一樣,一邊跑步,一邊喊鼓勵士氣口号,“過六百,考名牌,圓夢想,不抛棄,不言棄,沉着冷靜……”
6:30早讀。
7:00早準備,趁這時候羅夏喘口氣,在教室找到自己座位,喝着學校貼心配發一瓶牛奶,直覺這一天都不會好過。
7:30第一節課,羅夏就坐在第一排,俗稱‘重點區’,然而高三理科的模拟卷講解,他大部分時間裏,像聽天書一樣,每個字都知道,但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而那一直記挂的日記本,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沒什麽機會。
在印度本地治裏,他其實也經曆過一次中級學校升大學,但那是年代,政局動蕩,基本沒什麽課業壓力,他把時間大多花費在外語學習上。
而理科方面,尤其是數學,渾渾而過。
當時數學唯一進步,就是學會個印度19x19乘法口訣,也是死記硬背的,雖然還是對數字天然的不敏感,但口算也有一點點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