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惟真轉身就往外走。這時朱鶴林也挂了電話,說了句:“裝吧你就,我有哪裏讓你看不上?别搞得我沒耐性了。”
陸惟真都快氣死了,站在辦公室門口,到底人來人往,憋着氣走了。
總部打給各部門經理的電話越來越多,辦公室裏的氣壓越來越低,朱鶴林的臉也越來越黑。所有員工都斂氣吞聲,免得撞槍眼上。
陸惟真也不想往槍眼上撞。無奈有人不肯放過她。
這天夜裏,陸惟真回到家,正打算加班幹活,周盈一個電話過來:“小陸,朱經理那邊和人談業務,人手不夠,你過去湊個數。”
陸惟真爲難:“主管,我已經回家了,還要幹你下午布置的工作。”
周盈笑了一下,說:“那個明天再說,朱經理那邊比較急,人家七八個人,他隻帶了三個人,喝都喝不過人家。你是女孩子,去了人家總要給面子,朱經理他們壓力就小一些。快去吧,我現在隻能指望你了。”
周盈發了個地址過來,陸惟真一看,是夜總會,更不想去了。周盈知不知道朱鶴林的心思,是不是和他聯手設局?這些,陸惟真想得懶得去想。
結果沒多久,周盈電話又打來了:“出發沒有?陸惟真,這也是工作,你不要不當回事。咱們部門的業績,總部最近本來就不滿意。今天這個合同要是沒簽下來,你這個月的績效獎金也别想了!”
陸惟真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裏的火也快壓不住了。
“行!我馬上去。”她挂了電話。
陸惟真沉着臉,換了身保守的西裝裙,戴上眼鏡。朱鶴林要是跟平常一樣,耍點小手段,她看心情,忍忍避過去就是了。要是他敢亂來,急什麽,她現在手裏有人,有飛镖。
陸惟真拉開門,吓了一跳。
門外站着個幾天不見的陳弦松。
這人真是,突然就冒出來,也不怕吓着她。
陳弦松還是那副打扮,黑衣黑褲,修長挺拔,全身上下卻仿佛都是冷硬棱角。他問:“這麽晚了,去哪裏?”
陸惟真莫名有種被家長管束的感覺,一仰臉:“周盈打電話,讓我去沐花夜總會,朱鶴林在那裏,和人談業務。”
陳弦松的眉頭輕輕一蹙,又展平,說:“行,去。”
陸惟真愣了一下,有點反應過來:“你懷疑……這可能是它的手筆?”
陳弦松點頭:“有可能。算時間,它也忍得差不多了。”
陸惟真嘀咕:“它會變成朱鶴林嗎?我就說怎麽突然打電話叫去夜總會,以前從沒有過。”她剛才還想,可能是朱鶴林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失去耐性了。
陳弦松看了她一眼。她居然猜出來了,而且是非常笃定的語氣。
聰慧,也夠膽大。
“它”,會變形。所以,才會有兩個截然不同的向月恒。所以那個晚上,陳弦松才會跟丢了它。
“我先走了。”陸惟真轉身下樓。
陳弦松站在樓梯上方沒動,說道:“它要真敢變成朱鶴林,對你,不軌……”
陸惟真轉頭看着他,哦哦哦,投飛镖投飛镖?
他從表情到語氣都是平和的:“……我就剝了它的皮。”
陸惟真:“……”
身爲工具人,活動誘餌,她是不是應該表示很歡欣鼓舞?
隻是現在,她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捉妖師。
有讀者說:看到壁虎男,想到顧天成。
有讀者說:看到朱鶴林,想到顧天成。
顧天成表示:我感覺受到了冒犯。
————
這兩天帶嘟姐來泡溫泉,然而我泡一會兒就胸悶(胸bing'b'da)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