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可是好地方,難怪氣質就和小地方的人不一樣。
兩個村民邊走邊問。
棣棠解惑,“家裏落了難,萬般無奈之下是投奔親戚來了,但沒找到親戚家倒是走迷了方向,幸好有這位小公子幫我指了路。”
其中一個村民十分殷勤地道:“那既如此,先在我們村裏落個腳,等雨停了天氣好些再走。”
“今日能碰上你們這些好人,實在是太感謝了!”棣棠也假模假樣地道。
那人不自覺便想朝她靠近一些,旁邊那村民将他衣角扯了扯,那人才收斂一些。
兩人之間眼神有一番交流。
尋常時候并不容易注意到,但棣棠就是有備而來的,自然是看了個清楚。
這是要打什麽壞主意的樣子了。
蘇酒在一旁肅沉着臉,打一見到這兩個村民,他清俊臉龐就沒見過舒展過。
分明模樣輕,這麽一副樣子,讓旁邊的村民見了有了起了疑惑。
“莫非這事還有什麽不簡單之處嗎?”
蘇酒應付開口,“沒有,隻是除妖之後身體有些許疲累。”
“哦那就好,小師傅您一會兒回我們村子裏好生休息休息,這次真是多虧了您啊。”
一路上雨漸小,回了村子天也幾乎快要黑了。
雨夜的天總是要黑得早一些。
村子裏的人聽說那少年人将湖裏邪祟給鏟除了之後,都出來慶祝迎接他。
而村中有安排了一場盛大的宴席。
雖村民樸素,但席卓上的酒菜是他們能拿出來的最好的。
在村裏忙碌之時,蘇酒被村長喊去确認此事。
而棣棠則被安排去了村長家。
她出現在這個村子的時候,那些人的視線實在是太過直白,若是尋常的小姑娘恐怕會吓得不敢再走,但她表現一如天真無邪,任由安排。
村長的确又派人在夜黑之中摸索着去了那湖邊,讓人進去真實确認了一番,鮮血被雨水漸漸沖淡,而他們到了湖邊也并無被害。
他們幾番查看之後再放心大膽地回去,将這事像村長一禀告。
村長喜笑顔開地招呼着蘇酒,“小師傅,你真是我們的大恩人啊,村子裏雖簡陋,但今夜的酒水必然是要請你坐上席喝上一杯,接受來自我們對你大恩大德的報答的一點心意!”
宴席開了,就在村長家,他們家比較大,擺上了十幾桌。
這村子人口不少,但是桌子上隻有男人,除了棣棠沒有一個女人。
蘇酒和棣棠被安排在了不同的桌席之上,蘇酒和村長一桌,棣棠坐在旁邊一桌。
面對着一桌子的男人,并且眼神十分直白辣眼,棣棠的内心十分吐槽,表面穩得一筆。
甚至她還笑着問起了村中其他婦人。
旁邊男人搶着幫她斟酒,聞言神色很是平常,啐一口,“娘們什麽的,上什麽桌子吃飯,倒不是說你啊,你是我們村子除去邪祟之後第一個光臨的貴客,自然是不同的。”
那男人倒好了酒,幾乎一副要給她喂到嘴邊的樣子,棣棠從他手裏接過,他不松手,一副強制要喂,然後手裏的酒杯就被接過去了。
那男人:?什麽情況?
棣棠将酒杯接過去不喝,而是繼續問:“那邪祟好可怕,到底爲什麽會出現在那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