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真是師門之辱之恨!
“魔頭!受死吧!”
七人心中皆是仇恨滔天,散開立陣,将魔頭包圍其中。
棣棠也終于将小野貓的指甲給修剪完了,手一松将它給放了。
小野貓重獲自由,靈活矯健的身子沖出去,将七人剛結起的陣法給破了。
七人:??
“這島上的貓爲何也這般厲害?”
“不是它厲害,是你們真的不行。”
棣棠這話無疑又拉深了一波仇恨值,那七人深受其辱,重新布陣,結息運氣,卻在幾個呼吸之間,被魔力壓制。
七人感覺肩頭如千斤重,整個人忽地動彈不得。
“魔頭!你使了什麽妖法!?”
“就一般啊。”
棣棠放緩了語氣說道。
她在刻意壓制體内魔氣沖撞。
從前不見血是決不罷手,此刻,卻是根本不能開這個頭。
但在緻幻島上的七人,因仇恨而來,心境根本無法平息,便輕易受了影響。
到時候怕是難纏,棣棠便先手閃開,遁入深林之中。
那七人本欲去追,卻因爲内在本有怨言,互相言語沖撞了起來。
七人在小屋前打了起來。
實力都半斤八兩,打起來隻怕是兩敗俱傷,而這地方打起來怕是沒有停下來的,最後的結局也隻會是全都送死。
蘇酒回來的時候見到了這一幕,便央求棣棠救他們一命。
“師父,若他們死在這裏,到時候便又會嫁禍于你了!”
“說得有道理。”
棣棠最後将幾人全部扔下了海。
沉入海水之中的他們才漸漸醒悟,卻又因傷重都暈厥,差點死在海裏。
是蘇酒去撈他們,都給撈了上來。
但以這幾人的心性,醒過來也會再次受到島上緻幻花的影響。
于是蘇酒提議,将這幾人送出島去,否則無窮無盡的麻煩。
“已經就挺麻煩的了。”棣棠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看着他忙碌得很,歎口氣,“你倒是心善。”
“我不想師父再受牽連。”蘇酒擦去了濕法滴落下來的水珠,喘口氣道:“這事師父便交給我吧。”
“那我與你一起去。”
“師父,我一個人行的,若是您在的話,這些人便會反反複複地,挺煩人的。”
棣棠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便點頭,“快去快回。”
兩人合力将七人扔上竹筏,由蘇酒将他們給帶走了。
棣棠看着遠去的竹筏,那站在之中灰布衫瘦削的少年,有一種才大半年卻獨立長大的感覺。
明明是可以闖蕩江湖的年紀,卻因爲她隻能困在這荒島之中。
他會也有想出去的那一天嗎?
棣棠胡亂想了想,轉身回去睡覺去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入夜。
而蘇酒并沒有回來。
棣棠瞬間有些慌亂,莫非那小子被那些人給殺了!
但稍微冷靜下來又不對,那幾人都受了重傷,是殺不了蘇酒的。
但蘇酒就是沒有回來,那麽是不是代表,他不想回來?
這個想法一經冒出,便讓她心中有幾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