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4連忙道:[主線任務仍然是談戀愛啊!不能傷害不能報仇,就是愛護保護他,談戀愛!]
棣棠龇牙咧嘴,草了一聲,“談個棉花。”
944:![棣棠大人,您好好想想,隻要讓男主愛上您,讓男主不拿走你的兩魄,你和男主不是皆大歡喜嗎?重點是完成任務!您想想您都完成了那麽多任務了,不能折在這個世界裏,您得回到原世界去啊。]
這倒是說到重點了。
棣棠閉了閉眼,穩住狂躁的心緒。
不遠處傳來馬蹄聲,聽着人數衆多。
王嫣紅神色一沉,起勢要走,卻被棣棠連忙拉住了衣袖。
“這大半夜的是誰來?聽着可不像是你老爹派來的人。”
王嫣紅漂亮的眼眸閃過冷光,沉力拂袖,“與你無關,我警告你别壞了我的事!不要以爲剛剛你我合作一次,就以爲我和你有什麽關系。”
棣棠甩了甩衣袖,“問題錯了啊,我現在不讓你走,你以爲你能走得了嗎?”
王嫣紅:“多少銀子!”
棣棠眨了眼睛笑得很開心,“這次還挺聰明,不多吧,也就一萬兩。”
“你想瘋了吧?”
“那就算了,反正那些人也快要到了。”
棣棠态度很無所謂,拍了拍衣擺的灰塵,見她要撤,身形微動,将人攔截。
這次速度之快,讓王嫣紅愕然。
并也不打算硬碰硬,“一萬兩就一萬兩!”
棣棠眼眸彎起,“成交。”
……
王嫣紅将新墳裏的兩人拉起來,棣棠這才看見這大小姐惦念的人,是個皮膚青白,臉蛋圓圓,但卻沒有眼珠的人。
空洞洞的眼眶,黑漆漆的洞。
這特麽慘死的?
王嫣紅吩咐一句,讓她帶着小丫鬟,棣棠将燈籠就地焚燒,然後背起小丫鬟,與王嫣紅兩人一齊躲避大隊人馬跑路。
那些人馬近了。
有破風之聲!
一枝弓箭射來,那箭力道深厚,箭法之準,王嫣紅躲避不及,而被她扛在後背的死屍就平白無故替她擋了一箭。
那箭穿透死屍,沒入她背後皮肉。
王嫣紅疼得身形一頓,差點沒穩住腳步。
棣棠見此,在第二支弓箭射來的時候,将她手臂一拉,避開那箭,同時低聲道:“你受了傷,快扔了他還有逃生之路,否則遲早被抓!那射箭之人太神了!”
王嫣紅卻慘白了臉道:“不可能!我絕不會放了他!”
“他都死了,你還要因此送了自己的命?!”
幾乎是話落,三枝弓箭一齊射來,王嫣紅雖然忍着後背的疼繼續疾馳,但速度慢了下來,這次直接得要命!
棣棠不想這一萬兩飛了,于是眸色一沉,擡腳将她踢開,腳下是巧力并沒傷到她。
而她自己折身往後閃避這三支弓箭,若非後背有個累贅,就不會臉頰還是劃傷。
她疼得龇了聲,怒瞪向王嫣紅道:“真是要命,我替你引開他們,告訴你啊,一萬兩可不行了,得加錢!”
然後她便折返回去一半路,往另一個方向跑。
在那火把映照光線中,她看到了烏泱泱人群馬背上的景遇,身着捕快制服,渾身冷峻淡漠。
剛剛射箭之人就是他。
難怪。
但衙門的人爲什麽要追查到這裏,看來和王嫣紅所背那死屍有關,那男人是她從别人家還是衙門裏偷出來的?
棣棠思緒一閃,來不及多想了,要是被抓了會連累家人的。
并且,景遇的弓箭,真的有點神。
棣棠費了好一番力氣終于躲開那些人馬的追擊,帶着人遁入王家宅府裏,王嫣紅已經提前回家,坐在地上閉目行氣,緩和後背被箭傷到的傷口。
那位置若再偏一分,以及沒有後背死屍擋了一層,恐怕此刻就死透了。
但就是這遠程射程的目标位置,都是設計好了的,并不緻死,卻傷重。
棣棠從窗戶閃入,将丫鬟放下,關緊門窗。
看向王嫣紅的傷,不得不感慨,小呆瓜的箭術真是驚人。
大約是箭筒裏的箭沒有了,總之她折返而來吸引他們之後,就沒有箭羽而來。
否則,不止臉頰這點劃傷。
至少得還挂上一些彩。
棣棠在房間裏找了找,沒找到藥瓶,便就此作罷,看向被王嫣紅安置在床上的死屍男人。
作爲死了一次的人,還能替王嫣紅擋了那麽一箭。
還真是……夠情深義重的啊。
“他到底是誰啊?”棣棠站在床邊問了句。
王嫣紅忽然睜開了眼睛,差點運岔氣,喉嚨一口腥甜,聲音急促,“你不要動他!”
棣棠站在原處,嗤笑一聲,“你立刻給了銀票,我可以消失得很快的。”
王嫣紅沉着氣,道:“床底下的大箱子裏,有一萬兩銀票。”
“不愧是首富王大人的女兒。”
棣棠拖出箱子,從裏面拿出一萬兩銀票,成爲有錢人的感覺真好,她喜滋滋地将銀票然後放入衣衫之中,然後準備推窗出去。
但又扶着窗戶停下來,轉身看過去。
944:“雙喜鎮是個三道鎮合并之下的大鎮,沒有也有各種命案,但最近符合死亡時間,又屬于橫死的大約就是那位衙門的吳捕快了。你這床上的也就是他。”
她是猜測,但從王嫣紅的神色之中得到确認了。
還真是那個與她說親之人。
奇妙的見面方式。
棣棠連再多一眼也不想看了,推窗躍了出去。
看這天色估摸着快要亮了。
她得趕緊找個地方睡覺。
944:[棣棠大人,那王嫣紅偷了衙門的屍體,你就這麽走了?]
“管我啥事?那是衙門的事。”
[您别忘了,她剛剛都準備埋活人的!那小丫鬟很也危險的啊。]
“不會了的,天快亮了。”
[這和天亮有什麽關系?]
“那狐狸重傷,此時在宅子裏爲了隐藏屍體的存在,肯定不會殺人再引起懷疑。”棣棠打個哈欠,“但是景遇應該也會很快就尋過去了。”
提到景遇,她忽然想到了睡覺的好去處。
此刻那屋子裏沒人,趁此睡一覺再說。
她在街上急掠,回到景遇的住所,果然沒人,脫了鞋就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