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4驚奇:哪裏來的血?!
棣棠嘴角一勾,身子下沉,“二當家的血。”
944忽然都懂了,這是宿主大人故意算計好的,這站位,這招來的一刀,就連招魂放血都是提前設計在内的!
太精了吧?!
要是其中一環有變化,那您怎麽辦?
“随機應變呗。”
棣棠眼角瞥一眼目瞪口呆的裴衡,達到目的了,這貨受到了驚吓。
爲了救他,假意受了傷,讓他矛盾去吧。
大當家眸中閃過疑慮,她怎麽忽然之間力氣之大,看似挨了自己一刀,但另一手接住的力,讓自己的刀實則隻是挨上的臂膀衣袖而已!
流血了??
不應該啊!
在她疑慮之下,棣棠擡眸朝她笑了笑,身子靈活得如蛇一般從她刀下退開,往後幾步,捂着手臂抽着冷氣般地道:“你們怎麽這般不講理?”
大當家眸中疑慮更甚,剛剛她竟然躲開了!
雖然此刻她一臉慫唧唧的表情,但是不對勁……!
這個人,若巧合,怎麽兩三次都能從她刀下躲開?不由地想到她能夠輕松從萬得手裏奪過刀救下她妹妹,不是僥幸不是巧合,是這個人是在藏拙!
裝的!目的就是爲了混入進來帶走這個美男子?
僅僅而已?
她将思緒一閃而過,眼神之中閃過冷厲,“到了這裏就不是個講理的地方,來人!将她拿下!”
山賊們拿刀紛紛沖上來,一時之間陷入一種混戰。
桌椅酒杯被碰翻,場面變得混亂。
棣棠慘叫聲傳來!
裴衡立在原地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着這混亂的場面,他看不見棣棠,聽見她的慘叫的聲音,眉頭緊擰,這魔頭莫非真的武功盡失,被山賊們圍攻砍傷了嗎?
不然不該是這樣的慘叫聲。
該高興有人收拾魔頭了嗎?
沒迎…
反而心直往下沉。
大當家的退出包圍之中,模樣狼狽般,她臉頰有血,那猙獰的刀疤上沾着血,看起來更加兇悍,來到裴衡身後,将刀橫在他脖子上以示威脅!
“聽着!你要是再敢妄動,我就殺了你的夫君!”
她冷厲吼着,毫不留情。
棣棠從人群之中疾步竄出,臉頰身上也都沾滿了鮮血,她神色哀切,“求你,不要山他。”
這模樣之悲切之卑微,是裴衡未曾預料到的。
這個魔頭,目空一切手段殘忍的魔頭,她爲什麽會爲了我……
他心中莫名沉重又矛盾,不應該的,爲什麽會是這樣?
他想高聲呵斥一聲,“我不是你的誰!我與你毫無瓜葛!”
但那話卻不出來,他一個字也發不出!
而将刀橫在裴衡脖子上的大當家臉上騰起火焰,是憤怒的,這個裝作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卻出手狠戾,下下暗招,卻在這裏一副弱者姿态,還情深意切!
“傷了他又怎樣?”
大當家的将手中大刀稍微一用力,裴衡脖子上很快劃過一道血痕。
944嗷叫一聲,吓得差點狗帶:棣棠大人啊!裴君差點死了啊!!您還不出手嗎?
棣棠眼眸之中閃過興奮之色,“不慌,馬上就要出手了。”
她神色一變,朝着大當家的喊道:“求你,不要!”首發
表情凄厲。
她往前來,跌跌撞撞地,“你要如何才放了他!”
旁邊的山賊捂着胸口,手裏的刀都快要拿不穩,虎視眈眈的看着她,生生給她讓開一條路。
大當家的盯着她,冷聲道:“想不讓他死也可以,那隻有你死了。”
棣棠站立不動,緊緊攥住袖中之物,看着她視死如歸般地道:“好!隻要我死了,你便放了他對嗎?”
大當家眼神驟然發冷,朝旁邊姐妹示意,那山賊便舉着長刀從她身後猛地刺去!
裴衡瞳孔微縮,臉色異常蒼白,眼眸之中染着深深無力痛苦之感,他不想要讓任何人爲了他赴死。
盡管這個人是個魔頭。
他不想任何人爲了他死啊。
就一如他的爹娘,附近的鄰居……
他眸中猩紅,心口難受。
口中一陣腥甜,他閉上眼睛,吐出一口血來。
就在此時,棣棠側身一腳踹開身後拿刀刺來之人,同時将長袖之中的一杯酒水朝着大當家的手腕擊去。
酒水在空中撒下。
大當家眼見于此,但是反應還是慢了許多拍,那酒水撒來之時,她眼中不适不過是閉眼那十幾秒,手腕猛地感到震麻!
手中大刀握不住。
但沒有松開!
棣棠嘴角勾起上前,騰起躍起,長裙衣擺飛舞之間。
她揮手劈來。
大當家的擡手将手拿回砍過去。
棣棠身形一偏,她的手劈上裴衡頸側,剛剛吐完血一身内贍裴衡連眼皮還沒完全掀起來就又合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944:您這?!?
棣棠懶得搭理她,再次對上大當家的一刀,伸手抓住她手腕,擡腳踢中她胸口,這一腳力道其實不是很大。
但對于山賊來,已是很狠。
大當家的飛身跌在地上,骨頭脆響一聲,疼地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她捂着心口看着一步步走過來的棣棠。
神情畏懼。
眼前這人若是要就此殺了她,不,是殺了整個寨子,恐怕已是輕而易舉!
“你到底是誰!?”
棣棠走近過去,曲着一隻腿,胳膊擱在腿上,低頭看着她,哀歎一聲道:“我過啊,你忘了?”
大當家聞聲一愣,旁邊二當家的神情劇震的走過來,連聲音都有了顫音,“你是……魔族夜王夜棠!”
棣棠擡眸朝她嘻嘻笑了聲,“還是你聰明呢,沒挨揍,不挺好麽。”
她這話一出,大當家的以及整個廳中受着贍山賊們俱是神情震驚,驚慌失措!
這魔族夜王,也是她們能夠對付得聊嗎?!
夜王之名,手段殘忍殘暴不已。
今夜恐怕都得死啊!
大當家的捂着胸口要從地上爬起來,棣棠漫不經心地将長刀刀尖抵在她心口。
“幹什麽呢,給你個遺言的機會,吧。”
大當家自知死路一條,不再掙紮,絕望地道:“求你放了她們,這一切都是我挑起的,要殺便殺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