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你不是你?!
棣棠道:“大概猜測,他也是來做任務的,就好像我一樣,占據了這個景宿的身體,其實内裏靈魂不是他。
話說,有沒有兩個宿主來一個世界做任務的?”
944:[您想象力可真豐富,不可能有那種情況,這個世界的宿主就隻有您一個!]
棣棠聽它排除這種可能,擡了擡下巴,眼神微眯,“那這貨肯定是精神受刺激,得治。讓我用我的真心和關愛,将他自閉的小心靈給治愈了~”
944在一旁聽着,怎麽就這麽不相信呢?
景宿坐在沙發那兒看書,心浮氣躁地翻着頁,俊沉的臉因爲這情緒不再那麽死氣沉沉。
稍許生動。
棣棠湊近過去,跳上他的腿,窩在他腿上團成一團舒服地打個哈欠,然後睡覺。
944:?[這就是您的關愛嗎?]
“你一隻球你懂什麽?”
944:……
棣棠窩在景宿腿上,因爲是貓,所以他情緒反應倒不大,反而下意識伸手将她抱住,修長的手撫了撫貓身子。
柔軟地讓人卸下防備。
屋子裏極其安靜,隻有時鍾滴答。
腿上的貓兒睡着了,有淺淺的鼾聲。
景宿唇畔浮起笑意,心緒漸漸安甯下來,他一手摸摸貓頭,一手翻着書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感覺到困意,來自身體的困意。
盡管他腦子還特别清醒,但是眼睛卻受不住了。
真是脆弱。
他垂下眼眸,将書放下。
低頭看向腿上的貓兒,睡得多麽香甜,這大概是他見過最不一樣的人。
在這等境況,未來不可知,是貓還是人能維持多久?
她竟從未有過焦慮和不安,還能有這種心境,是心大還是真的厲害?
是他,仍然還做不到。
他伸手順了順貓的毛,輕手将她放在一旁。
但是,手碰到貓的前肢,感覺到在放大,肉眼可見的幻影變形,他無波無瀾的臉上此刻出現了變化,因爲貓在他手中變成了人。
坐在他腿上,身子極柔軟的人。
她歪在腿上,雙手很軟,将他要抱住,臉貼着他胸膛。
心跳開始加速。
他竟一瞬之間想到那夜在相城酒店的一吻,蜻蜓點水一般,隻一點,卻仿佛炙熱到烙在了心底。
便是這恍然之間的思緒翻飛,他沒将她推開。
她靠得那麽近。
手摟着他的腰,那手仿佛将他身體禁锢了。
他發覺自己推不開了。
……
棣棠做了個夢,立刻跳起來。
從床上滾下了地,頭磕到了桌角,疼得嘶了聲。
她摸着頭,爬起來在地毯上坐着,暗歎原來都是夢。
因爲夢到被景宿那手術刀剖開身體後,拿去炖了。
太恐怖了。
所以吓醒了。
她緩了口氣,從地上起來,開了燈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淩晨一點半。
“咦,我什麽時候變過來的?”
944驚了,[您不知道?不是您說采取真心關愛措施,蹲在大佬腿上,套近乎的嗎?]
“我是說過啊,不過太舒服了,我睡着了。”
[所以您什麽辦法都還沒使,就讓大佬将你抱着,就算是變成人身,也将你抱着,沒有推開!棣棠大人,你這是誤打誤撞打開了大佬的心扉嗎?]
“是嗎?有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