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宿并沒有回答她這個在他認爲沒必要回答的問題。
随着她一起再另外報複了兩人,然後回去。
那兩個人也毫無線索,沒人記得兩年前發生的被強行拉進車裏的女孩。
棣棠這次體力耗損厲害,用時也長,在回去路上那漆黑夜裏便變回了貓。
就算是貓,也是疲憊不堪的。
景宿将她從地上抱起來,抱在臂彎裏,在夜色裏一路前行。
攔了輛車回家。
棣棠在路途之中,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景宿低頭看着懷裏的貓,眼神有一瞬之間的停滞,他挪開了視線,恢複一貫陰郁冷漠。
……
棣棠這次在家裏足足一個星期沒出門,因爲幹了三起傷人事件,所以爲了避風頭也好,恢複身體也好,休息得足夠了。
在這期間,她終于知道景宿總是在家裏手術台上解剖動物,其實不是真的剖開它們,而是給他們做手術。
比如上次那隻兔子,就是一隻患了病的兔子。
他在手術治病。
聽起來挺不可思議的吧,但是這人就是甯願救動物也不願意搭理人。
白天的景宿在學校上課,白天的棣棠是一隻貓,從家裏出去,竄到隔壁家。
段時億也在家閉關,因爲專輯的十首歌,他已經寫了七首,還剩下三首。
在那之前其實他寫下不少歌,但是都被公司老闆給斃了。
他在家熬得臉色蠟黃,雙眼發黑,神情萎靡,在看到棣棠的時候還以爲是幻覺。
“我家那隻爲了隔壁哥哥美色而抛棄主子的貓回來了?”
他揉了揉眼睛,棣棠伸爪子上前,段時億連忙往後躲,拿枕頭擋着,“胖局!果然是你啊!你個沒良心的終于肯回來了!”
他拿枕頭蹭她的貓頭。
棣棠跳上沙發,團在一邊,“良心是什麽?可以吃嗎?”
段時億朝她哼一聲,“你等着,我專輯一發,一定會大火的!”
棣棠:“好啊,我等着你火啊。”
段時億放下枕頭,揉亂了頭發,無精打采地哀歎道:“可是我最近頭秃,我寫了好幾首全被斃掉了,煩死了啊!”
“你們公司老闆你見到了?”
“都已經簽約在公司了,當然啊,以前寫的那些歌老闆也不錄用,覺得不符合當下主流,可是我也不太想和主流重複的歌,那樣少了很多意思。”
“你唱歌好聽。”棣棠由衷誇了句。
段時億聞言十分激動道,将她抱起來望着她,“胖局,真的嗎?你覺得我唱得好聽?這麽說我又有信心了呢!”
“你們公司藝人多不多?老闆會不會兼顧不到你這個新簽的毛頭少年?”
“小公司啦,不過歌手演員都有,我相信隻要我用心創作,一定會有登上舞台,讓所有人聽到我的歌的那一天。”
“那在你創作之前,能不能搞點吃的?對了,不吃貓糧。”
段時億聞言,“你一貓不吃貓糧吃什麽?别以爲會說話就可以挑食啊!你看看你最近毛色都不光亮了!”
“肉。牛肉。”
毫無商量的餘地。
段時億:?
還能咋地,自己養的貓,自己管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