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棣棠眸中顯出嘲意,輕呵一聲。
讓她用體内丹魄給小道長續命,而犧牲掉自己,這種事打死她也不會做的。
她可以冒險,但不能送死。
944拍頭歎息,宿主原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在任務世界已經收斂不少,讓她拿自己的命救人,肯定是不願意的了。
說來說去,都是虛情假意,這任務之路好沒前景啊!
難度之大,太大了!
[棣棠大人,要是小道長死了的話,那您這次的任務就失敗了啊!]
“救人的辦法又不是隻有這一個。”
944:[啊?您有辦法了嗎?]
人已經隻剩這最後一口氣,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棣棠伸手拍上旁邊之人的肩膀,語氣沉重道:“你師兄,恐怕活不過今夜。”
“什麽?”白杉眼眸瞪大,那漂亮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你看這個樣子,像開玩笑嗎?渾身經脈爆裂,傷勢之重,能吊着一口氣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
棣棠垂下眼眸,“趕緊有什麽想說的便說吧,以後沒機會了。”
944:套路?
“師兄!”
白杉顫抖着撲向渾身是血的蕭遇,失聲痛哭。
“爲什麽會這樣啊!怎麽會這樣啊!”
雖然師兄對他從來沒有過多的關心,也不從笑,但他和其他師兄不同,其他師兄雖不言語他卻能從眼神裏感覺到,那種不屑和看廢柴的眼神。
他本來就是萬松山上最廢柴的人,可是他也不想這樣。
沒有修道的根基和慧根,從來做什麽都做不好。
如此之廢,他都不知道師尊爲何還會對他那麽寬容,讓他繼續留在山上。
他也苦惱。
滿腹的困惑不甘傷心難過,隻有師兄,總是聽他在說。
不指點不多言。
對任何人,從來都是一樣。
總是那麽優秀,能做好任何事情。
那是照亮他人生灰暗的存在。
但是此刻,卻滿身是血,毫無生氣,殘酷又絕望。
白杉哭得更大聲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棣棠冷眼瞧着,忽然湊近了道:“想救他嗎?還有唯一的機會。”
“什麽?”白杉滿臉是淚地擡頭看她,淚珠從眼角滑落,他滿是激動地抓住她的手,“怎麽救!求你,一定要救我師兄!”
“是你。隻有你能救。”
“用你的血。”
白杉聞聲一愣,遲疑又不信,“我,可以嗎?”
總是廢柴的我,可以嗎?
棣棠反握住他的手,将長袖推上去,露出白嫩又纖細的一截手臂,上面青筋血管清晰可見。
“你的身體是不是可以自動愈合傷口?”
白杉鎮住,半分遲疑後在她視線下,立刻便道:“是!從小到大任何傷口都會很快愈合,我以爲自己是個怪物,又廢又怪。師尊和師叔們不讓我告訴任何人,但是你怎麽知道的?”
棣棠瞧着他,“你被那長蛇怪物咬傷,卻可以很快愈合到看不出一絲痕迹,我便猜出你身體自愈能力超強,你身體的血液或許很是不同。”
“所以,我才要用你的血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