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妄言聞言嗤笑一聲,把排骨放在案台上,一副早就看穿她目的的樣子。
長眉一挑,“好啊。”
“把土豆洗了去皮。”
傅妄言就忽略這個去了皮就隻剩下半個的土豆,從棣棠身後幾乎是将她抱在懷裏的姿勢。
他個子修長,高出她一截,下巴幾乎可以擱在她頭頂。
傅妄言的頭往旁邊偏一些,微微俯身湊在她耳旁,一隻手扶住她拿刀的手,一隻手按着她拿土豆的手。
聲音故意放低,喑喑啞啞地道:“把手指往你收一點,對,這樣就不會切到手。來,開始切……”
他握着她的手,力量主導在他。
那刀在切到土豆的時候忽然陡然往旁邊偏一些,眼看着切到了手指。
傅妄言也就是故意捉弄捉弄她,讓她還打不打手把手切菜的注意。
誰知她平時挺狡猾一個人,今天這手上的力道一點兒沒收住。
直接切了上去!
傅妄言眸色微驚,抓着她的手往上提。
但那刀還是劃了她的手指,血珠很快冒了出來。
棣棠“哎呀”輕哼一聲,傅妄言拿開刀放一邊從口袋拿過紙巾給她按上,“走去那邊,我給你處理一下。”
棣棠眸光從他臉上移開,眼眸垂下,任由他牽着走到沙發坐下。
他拿了醫藥箱過來,低頭幫她手指消毒貼上創可貼。
棣棠看着他一舉一動,略微淩亂的發擋在眼前,把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擋住,挺直的鼻子,緊抿的唇,動作算得上輕柔,神情也十分認真。
她眉眼彎彎~嘴角閃過笑意。
944恍然大悟,[棣棠大人您這不會是一招苦肉計吧?您可真下得去手啊!]
“這麽點小傷口,算個什麽呢。重點是……”
944點頭點頭,一副宿主大人終于在主線任務上下功夫的熱淚模樣。
[我曉得的,棣棠大人是爲了讓大佬爲此愧疚,增進感情,一切都是爲了戀愛啊!]
“不是啊。”
[啊?]
“剛剛将計就計,今晚可以不用洗碗了。”
944:???
傅妄言擡眼看她一直盯着自己,神情略不自然,幹咳一聲,“切個土豆都能傷到手,真是沒救了你。”
他扔開她的手,把醫藥箱放好。
忙來忙去,最後一頓飯還是輪到他頭上。
“我上輩子是不是欺負死你了,這輩子我就欠你的啊!”
棣棠躺在沙發上,歪着頭看他,“那你給我做一輩子飯呀。”
傅妄言頭也不回,“做夢吧你!”
眼眸斂下,他神色晦暗。
一輩子?
他是沒有未來的。
吃完飯,棣棠躺在沙發睡着了,這沙發可比她那木闆上舒服多了,所以她睡得還格外香甜。
傅妄言洗完澡拿毛巾擦着頭瞥她一眼,懶得管她,回自己房間去了。
半夜的時候,聽到客廳咚一聲。
什麽東西鬧的動靜。
他還在看書做題,聽到動靜起身開了門出去。
然後就看到摔在地上摸着腦袋一臉懵的人。
好熟悉的場景。
傅妄言嘴角扯了扯,轉身回房,關了門。
棣棠迷迷糊糊跑去洗澡,然後迷迷糊糊出來,推開門進去,摸到床上躺下。
唔~好軟。
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