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兩個時辰。
四個小時。
終于熬過去了。
雖然李夫子說的東西張若虛是一知半解的,但是很認真。
國學!
這絕對是真正的國學!
絕對是比任何人都經典的國學。
張若虛決定了,要偷偷的把這國學錄制下來!
臉色露出一絲燦爛之色。
“忠厚,可知?”李夫子面帶微笑的看下張若虛。
璞玉啊!
若是能夠仔細雕琢,将來必然是一塊美玉!
“夫子,我知道一些,但是另外一些,卻是不了解的。”張若虛微笑的說道。
“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李夫子扶着胡須,微笑的問道:“何處不解?”
“回夫子,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句應該解析爲‘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還是應該爲‘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或者是爲‘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張若虛問道。
“忠厚果真是一塊璞玉也。”李夫子臉色露出滿意之色,如此好學的學生,孺子可教也。
“自然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我儒家乃是名門,行教化之道,豈能行那愚民之術?”
“高明,謹記,爲帝者,需要仁厚……”李夫子滔滔不絕的又開始說教了起來。
李承乾在這段時間裏面是非常的優秀的。
而這個時代的沒有經過朱熹等人閹割的儒家也是很有血性的。
《春秋公羊傳·》:“子不複仇,非子也。”
《禮記·檀弓上》記載:“子夏問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幹,不仕,弗與共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兵而鬥。’”
《孝子董公贊》:“盡心色養,喪緻其哀。單身林野,鳥獸歸懷。憤親之辱,白日報仇。海内聞名,昭然光著。”
一句話,幹他!
孔子更是以身作則。
少正卯是春秋時代魯國大夫,姓少正,名卯。
“少正“是周朝所設官職,所以少正卯的姓屬于“以官爲姓“的情況。至于真正的出自何姓何氏,也已經記不清楚了。
方正就是有這個一個人。
當時,少正卯和孔子都開辦私學,招收學生。少正卯的課堂多次把孔子的學生都吸引過去聽講,隻有顔回沒有去。
因此少正卯成爲魯國的著名人物,被稱爲“聞人“。
這讓孔聖人很是不爽了,魯定公十四年,孔子任魯國大司寇,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上任後七日把少正卯殺死在兩觀的東觀之下,暴屍三日。
跟我搶走學生?
我幹死你!
當真是以身作則啊。
以德報怨這句話,大家都聽得很多。
很多人都勸說别人要以德報怨,不要過多的計較。
但是孔子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你要是惹我,我就幹你!
孔夫子這位兩米多高的山東大漢可不會說啥以德報怨之類的話,這些都是後事的人爲了培養僞君子所做了閹割的。
所以,後事不少的僞君子都提倡以德報怨。
以德報怨,還要警察做什麽?還要法律做什麽?
“夫子。”張若虛等到李夫子教育完了李承乾,然後才開口,說道:“夫子,自古以來的先賢文章都無斷句,夫子爲何不組織人将這些文章斷句,以免後人曲解先賢的意思?”
這個時代的文章是沒有斷句的。
所以,一句話讓不同的人來斷句,能夠斷出不同的意思。
“嗯。”李綱點了點頭,說道:“确實如此,可是,這又該如何斷句?”
“夫子,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張若虛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然後,他将标點符号之事一一告訴了李夫子。
李夫子聽聞,整個人高興無比。
仿佛是撿到了寶物一般。
“大善,大善。”他看下張若虛,說道:“此真乃是我儒家之服也,真乃是我儒家之幸也。”
終于。
李綱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
然後,就下課了。
這些一生都在做學問的人,對于标點符号自然是喜歡的,因爲這樣更容易的将他們的思想傳下去。
儒家的思想就是統一的麽?
不!
雖然大家都是儒門子弟,但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儒家之中也有很多的學派。
戰國時期,儒分爲八。
而後,又各自出現一些小的流派。
每一根修習儒家的人,都想要開宗立派。
這年頭想開宗立派的可不是那些習武之人,而是儒家。
戰國的時候有子張之儒,子思之儒,顔氏之儒,孟氏之儒,漆雕氏之儒,仲良氏之儒,孫氏之儒,樂正氏之儒。
不過影響最大的是孟子一派和荀子一派。
後又有朱熹、程颢、程頤的程朱理學,王守仁的陽明學。
至今倭國人對陽明學很是崇拜。
看到李綱李夫子的離開,李承乾頓時露出無比高興之色,就好像現代的學生聽到下課的鍾聲響起來一樣。
相當的高興。
“沖表兄,忠厚,咱去騎馬吧。”李承乾高興無比的說道。
“可!”長孫沖也很是高興,雖然他很不喜歡張若虛。
“不可。”張若虛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殿下,剛才夫子所說的,殿下都記下了麽?”
“哼,酸儒。”趙節臉色露出一絲不屑說道。
“殿下乃是未來的諸君,将來是要繼承大統的,而你們身爲臣子,卻勸說殿下玩樂,這不是阿谀奉承的奸臣,是什麽?”張若虛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居高臨下的開始說道:“身爲臣子,不思勸告儲君精勉于學,而蠱惑儲君遊樂……”
張若虛口若懸河,将四人說的面帶愧色。
果然,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别人,果然真是爽啊。
“殿下,家中還有些俗務,就先告辭了。”長孫沖臉色滿是羞愧。
“殿下,我家裏面也有些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殿下,我家裏面也有事。”
“殿下,那我就先回去了。”
四人告退。
離開。
因爲,他們再不離開,就要被張若虛說成是大奸大惡之徒了。
就連李承乾都有些内疚了。
我可是大唐的儲君,未來的天下,萬民的表率,我什麽能夠整日想着玩樂呢?
我太對不起百姓,太對不起父母,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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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