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不敢當。”謝文理聽聞,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烏衣郎這稱呼,已經很多年沒有見了。
還以爲世人都忘記了烏衣巷謝家了呢。
今日聽聞,頓時感到無比的高興。
當年王、謝兩家居住在烏衣巷,時代榮耀,世人皆稱王、謝兩家子弟爲烏衣郎。
然而,隋朝的一場大火,讓烏衣巷成爲了一片廢墟。
王、謝兩氏也開始沒落了。
然後,他拿出了自己的詩作,遞上來:“高陽縣伯,這是我這幾年的詩作,請你斧正斧正。”
“啊?”
張若虛有着尴尬。
斧正?
你不知道我的詩詞都是抄的麽?
好吧,你确實是不知道。
張若虛微微一笑,說道:“我才疏學淺,隻怕會辜負了你一番好意啊。”
“高陽縣伯乃是當世名士,若是能夠得縣伯的指點,小生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對方連忙說道。
“郎君,可收下。”黃中在旁邊提醒說道。
“那就暫且收下。”張若虛微笑的說道。
見到高陽縣伯收下了自己的行卷,謝文理整個人激動無比。
“多謝高陽縣伯指點,多謝高陽縣伯指點。”謝文理整個人高興無比。
“我還有事,就不和你閑聊了,回見。”張若虛揮了揮手,然後穿入牛車之中。
牛車緩緩的向前去。
一個玲珑的暖手爐。
熱氣,不斷的從暖手爐之中彌漫。
直到高陽縣伯的牛車消失在城門,謝文理才離開。
張若虛有些不解,然後問老黃:“這個家夥寫的詩句,确實不錯,但是他爲何要送給我啊?”
“郎君,這叫投行卷。”黃中臉上滿是笑容,說道:“每逢科舉,長安的達官貴人都會受到士子的行卷。”
“若是無行卷,豈能稱之爲勳貴?郎君身爲開國縣伯,有爲聖人舉薦人才之責。”黃中很是高興。
看來自家郎君的縣伯之爵終于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了啊。
太好了。
這簡直就是太好了。
“投行卷?”張若虛笑了笑,說道:“看來,大唐的科舉,依然還是被士族把握住啊。”
“可不是?這大唐雖然有科舉,但是朝堂上的人,哪一個不是世家出身?”黃中說道。
确實如此。
哪怕身爲的寒門士子,也都是世家出身。
祖上是當官的,隻是到了他們這裏沒落了罷了。
寒門士子,首先你的身份得是士子。
這年頭,傳播文化的權柄掌握在世家的手中,不是想讀書,就有書讀的。
“不過,這行卷,要是換成金葉,我就更喜歡了。”張若虛将行卷丢在旁邊,說道:“煙酒煙酒的道理,看來這謝文理還是不知道啊。”
求人舉薦,竟然還不拿點禮物來。
這老謝家也太不懂規矩了,這年頭不拿出點真金白銀,豈能讓人舉薦你?
當然,舉薦是不可能舉薦的。
畢竟這個時代,容易連坐。
魏征就是因爲多誇獎了侯君集幾句話,結果死了以後也無法安生,墓碑都被李世民給砸了。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張若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
芙蓉閣。
一間廂房之中。
鄭蘭芝正在看着賬本。
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面帶微笑。
“大娘子,大娘子,太好了,太好了,咱的酒樓的生意太興隆,生意興隆!”來者面帶喜色。
“光是今天晌午,就滿座了,還有一些世家子嚷嚷着,再不給他們加座,他們就要點了我們的芙蓉閣!”
“還有幾個國公家的豎子爲了搶位,都打起來了。”
“旁邊那春風樓、百花弄、桃仙房的人都來,讓我們給他們送餐過去。”
“光是今天,估計能夠賺個百來金了。”來者臉上滿是笑容。
做酒樓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生意這麽好的呢。
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
鄭蘭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其餘的酒樓,明日也開始制作炒菜吧。”
“是,大娘子!”來者滿臉興奮,然後又向外面而去。
鄭氏的酒樓很多。
長安城中至少有五個酒樓是鄭氏開的。
“大娘子,現在生意這麽好,族裏面的那些人,會不會又出來搶權啊?”旁邊,一名丫鬟很是擔憂的說道。
“搶?他們也得有那本事!”鄭蘭芝微笑的說道,滿是不屑。
“讓人将高陽縣伯府的菜錢準備好,等下送去縣伯府,算了,準備好,我帶去縣伯府。”
……
車緩緩向前。
一個小村莊在銀裝素裹之中冒着煙。
牛車來到了村子之中的一個大宅子前,停了下來。
張若虛走下,向大門走去。
這宅子的大門很大,足足有四米高。
巨大的木闆上用鉚釘釘着,看起來厚重無比。
走入。
房子建的也比村落之前其餘的人的建築高了很多。
巨大的木頭,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才能夠長城。
張若虛向前,将大門推開。
然後,走了進去。
“好!”
“好!”
“好!”
“……”
這就是咱的江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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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