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還沒有亮，幾道身影急匆匆的就來了。
“快，快，告訴你們家郎君，大事不妙了！”
“快點，你們家郎君要大禍臨頭了！”
“你這老漢，還不快速速打開門讓吾等進去！”
“……”
程處亮三兄弟來了。
一個個臉上滿是着急。
黃中等人見狀，不敢耽誤。
趕忙讓這三位進來。
三人跑到了張若虛的房門外面，敲了大半天。
張若虛才從裏面走了出來。
“兄長，禍事，禍事也！”程處嗣一臉的着急。
老程家的三兄弟，還是很講義氣的。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都是瓦崗寨下來的，以義爲先。
所以，聽到了坊間的流傳，頓時是坐不住了。
“啥貨事？我這幾天沒有出貨啊。”張若虛一臉的疑惑。
“是大禍事。”程處亮着急的說道：“兄長，你是不是作了一首贊揚鄭氏醜女的詩？”
“好是有那麽一回事。”張若虛點了點頭。
難道這三個家夥也要我寫詩句贊揚他們？
也太無恥了吧？
“兄長啊，你難道不知道鄭氏之前是隐太子一脈的麽？”程處嗣低聲的對張若虛說道：“鄭氏将嫡女嫁給隐太子爲太子妃，生育四子。”
“結果後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你說這鄭氏能不恨陛下？他們的外甥，那可是差一點就能夠繼承大統的啊。”
“而陛下之前爲太子向五姓七望求妃，五姓七望皆拒絕，還放聲道五姓七望之女絕不嫁陛下這一脈爲妻。”
“特别是鄭氏，更是叫嚣着就算家破人亡也不會嫁女給陛下這一脈。”
“陛下對鄭氏是恨之入骨，但是卻無可奈何。”程處嗣說道：“而今，長安城都在流傳你獻媚鄭氏。”
“咱的爵位、官職都是陛下給你，你說陛下若是知道你獻媚鄭氏，能放過你？”程處嗣說道。
“不會吧？陛下的心眼，不會這麽小吧？”張若虛有些郁悶，說道：“我當時就想着打發鄭氏女，哪裏想那麽多啊？”
“至于說我獻媚鄭氏，那更不可能了，鄭榮那小子都被我打斷了腿了，什麽可能去獻媚他們啊？”
“我特麽的比窦娥還要冤枉啊我。”張若虛郁悶了。
不過是作了一首詩，就說我獻媚鄭氏。
你們能不能查清楚點啊？
“兄弟啊，你說不是獻媚鄭氏，但是現在整個長安城都再傳，你爲了見鄭氏姐妹，天天作詩送入府中。”程處亮說道：“還說你發誓非鄭氏姐妹不娶呢。”
“這種流言，也有人相信？”張若虛更郁悶了。
“兄長，正所謂是三人成虎。”程處弼說道：“整個長安城都這麽傳，兄長你危矣。”
“幹！”
張若虛很是憤怒。
你們這些古人都是吃飽了沒事幹麽？
傳我绯聞幹啥？
三人說鄭蘭芝确實是蠻漂亮的，但是也不至于這麽吹捧吧？
心中很是不爽啊。
“兄長，我覺得此事，可能和鄭氏有關！”突然，程處亮開口說道：“估計此事定然是鄭氏在後面推波助瀾。”
張若虛很是不：“嗯？爲何？”
這種流言似乎對鄭氏也不利吧？
“前些日子你落了鄭氏的臉面，現在有這機會，鄭氏豈能不扳回來？你仰慕鄭氏醜女之事一傳出去，你想想，會如何？”程處亮說道。
“我仰慕她？”張若虛聳了聳肩膀，好吧，我确實想睡她。
但是，這和仰慕她兩碼事好不？
“看兄長這表情，莫不是惦記上了鄭氏醜女了吧？”程處亮忍不住的問道。
“這……好吧，都是男兒，我也沒有啥好瞞着你的。”張若虛笑了笑，說道：“我确實是有些饞鄭氏女的身體。”
三人頓時吃驚了。
那麽醜的女人，你也……你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些啊？
……
酒樓。
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坐在廂房内，吃着炖鵝。
外面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諸位可聽說了那張三首之事？”
“嗨，豈此是聽說我，我當時可是親眼見到他對着鄭氏之女唱着那首詩。”
“鄭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
“……”
“當真是沒有想到厮竟如此無恥，獻媚鄭氏，簡直就是丢盡了我們讀書人的臉面！”
“吾等讀書人竟然出了這等斯文敗類，當真是恥辱！”
“可不是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是取得鄭氏之女，将來定然能夠高官厚祿啊。”
“……”
“以文媚人事權貴，簡直就是文人之辱！”
“那張三首，人高馬大，沒有想到骨子卻是這般軟！”
“恥辱，恥辱，他就是我們文人的恥辱！”
“……”
沸沸揚揚的張若虛獻媚鄭氏醜女之事在坊間早已經傳開。
街頭巷尾、清樓酒肆都有人再談着。
鄭蘭芝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據聞這張忠厚在下河村建了宅子？”
“回娘子，确實是。”旁邊一名侍從說道。
“在上河村建一所鄭氏别院吧。”鄭蘭芝微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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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