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瞪着那人，說道：“你憑啥污人清白！”
“哼，老夫何時污你清白！”那言官怒瞪說道。
“吾乃是文人也，乃是士人，你竟然說我販賣私鹽！”張若虛大怒，說道：“我大唐，士農工商，你将我列入商人一等。”
“這不是污我清白，是什麽？”
“我乃是士籍，而今你卻污我爲商賈，這不是污蔑是什麽？”
“這不是污我清白，是什麽？”
張若虛喝問道。
人長的高。
聲音也大。
一聲喝問，吩咐霹靂。
将那些心虛的人都吓的，不敢多言了。
“你……你……”那名言官瞪着眼睛指着張若虛，說道：“哪怕不是你販賣，也是你府中的人販賣，是你授意販賣！”
“陛下，我從未販賣過私鹽，府中隻人，更沒有販賣過私鹽！”張若虛擲地有聲的說道。
“朗朗乾坤，大殿之上，難道你還想欺君不成！”一名言官站出來，怒喝道。
“長安城之中的雪鹽，難道不是你縣子府制作販賣的麽？”另外一名言官一臉的怒意。
“張若虛，當着朝堂諸公，當着陛下的面，你敢發誓你府中沒有販賣私鹽！”
“陛下，此子纨绔，理應當交大理寺審訊！”
“……”
衆言官紛紛說道。
“諸位口口稱稱說有證據，證據呢？”張若虛笑了笑，說道：“憑白污人清白，可不是君子所爲！”
“若是我販賣私鹽，我願意接受懲罰，但是我不是販賣私鹽，吾等這麽欺辱我，去要讨回一個公道！”張若虛大聲說道。
“哼，張若虛，可認得此物！”一名言官臉上滿是怒意，然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布袋，打開。
捧在手心。
布袋之中赫然裝着上好的食鹽。
“認得，這不就是從我府中制作出來的氯化鈉麽？”張若虛笑了笑，絲毫不在意。
“哼，陛下，你看，他自己都承認此鹽乃是從他府中流出來的，這正是他府上販賣私鹽的罪證！”那名言官得意洋洋的說道。
此番，這些人是有備而來。
“張若虛，還不伏法！”
“陛下，此子藐視王法！”
“陛下，若是不處置，如何能夠正國法？”
“……”
那些言官，一個個滿是激動。
孔穎達等官員暗暗歎了一聲可惜。
什麽可以承認呢？
什麽能夠承認呢？
“陛下，念在高陽縣子還年輕，不懂事，請陛下從輕處罰。”張公瑾趕忙站出來。
“張若虛，你還有何話說？”李世民盯着張若虛質問道。
“敢問陛下，你吃過那麽多鹽，可有過如此雪白的？”張若虛問道。
“之前未曾。”李世民搖了搖頭。
“諸公，你們在這東西出現之前，可食用過這樣的白如雪的鹽？一點苦味都沒有的鹽？”張若虛有些得意。
“這……确實是沒有的。”
“再好的精鹽，也是帶着一絲的苦味。”
“此物，難道真的不是鹽？”
“……”
在場的群臣也有些疑惑了。
這個時代的鹽，确實味道不啥地。
哪怕是精鹽，也沒有張若虛的白，而且還帶着一點苦味。
鹽中的雜質，有些多了。
“哼，事到如今，你還強詞狡辯！”一名鄭氏言官冷笑的說道。
“我狡辯？”張若虛笑了笑，說道：“不，不，不，你估計不知道我字忠厚，老實忠厚的忠厚。”
“整個大唐，誰不知道我張忠厚是最老實忠厚的？”
“陛下，諸公，我府上煉制的東西，不是鹽，而是氯化鈉，一種看起來像是鹽，但是卻不是鹽的東西。”
“你們可以仔細的看，這氯化鈉雪白，仿佛冰晶一般，而食鹽則是有些微微泛黃。”
“再仔細品嘗這氯化鈉，鹹的，一點苦味也沒有。”
“氯化鈉就是氯化鈉，什麽能夠說是食鹽呢？”
“難道他是鹹的，就是食鹽了？”
“海水是鹹的，難道海水可以當鹽吃不成？”
“海中的魚帶着鹹味，難不成這大海裏面的魚是鹽制成的？”
“蜂蜜的甜的，糖也是甜的，但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黃連是苦的，蓮子的芯也的苦的，難道說黃連是蓮子？”
“……”
“所以，我府上制作的東西名爲氯化鈉，不是鹽！”
張若虛滔滔不絕的說道。
“如此說來，确實有幾分道理。”張公瑾微微一笑，說道：“陛下，高陽縣子府上販賣的，不是鹽，而這是綠化拿也！”
“确實如此，這市場上的鹽，帶着一些苦味，這綠了那一點苦味都沒有，是鹹的，豈能是鹽？”程咬金樂呵呵的說道。
“陛下，雖然氯化鈉不是鹽，但是卻能夠代替鹽。”張若虛微笑的站出來，說道：“而且，産量高。”
“臣願意将氯化鈉的制作之法交出來，獻給陛下，好讓我大唐百姓能夠吃上這氯化鈉。”張若虛說道。
“哦？”李世民頓時感興趣了，說道：“這産量如何？”
“隻需要一千人，每一年可以産出幾百萬石，乃至更多，而且造價還不高，比食鹽低了好幾倍。”張若虛說道。
“好，好，好。看來卿家心系天下百姓啊，好，大善。”李世民很是高興。
大殿之中的世家出身的臣子一聽。
暗叫一聲不妙。
若是如此，豈不是要沖擊世家的鹽業？
到時候，世家勢力，豈不是要被削弱了。
世家之所以爲世家，不但是因爲世家的書籍多，當官的人多，更因爲世家有錢！
讀書，在古代是一件相當費錢的事情。
而私鹽是世家最大的經濟來源。
“陛下，不可，此物既然不是鹽，說不定有毒，豈能讓大唐的百姓食之？”一名官員站出來說道：“張若虛此舉，有毒害天下之嫌！”
“陛下，此物隻怕是有毒，不可推廣也！”
“陛下，既然此物不是鹽，豈能在讓其毒流天下？”
“……”
這些世家出身的官員紛紛說道。
“哈哈哈……”李世民雙目一瞪：“汝等是欺我無知麽？此等在之前認爲是精鹽雪鹽，想來諸位家中也是吃了不少。”
“若是有毒，諸位還如何能夠在這大唐上，站着說話！”
李世民也是氣了。
這些五姓七望爲首的世家啊！
真應該将他們全都鏟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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