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榮弄的,大家都有些不愉快。
虞景明很是尴尬,又有些無奈。
若是别人家的酒席,他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但是,這裏是自己家,他走不了啊。
更不能夠将對方趕走。
畢竟,趕走賓客,很是不禮貌的。
大唐,重禮。
别人可以無禮,但是你不行。
特别是虞家,還是比較看重禮儀的。
畢竟,别人吃屎,你總不能夠跟着吃吧?
而且,這種喝了幾口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你跟他理論?弄不好他拿刀直接捅你。
張若虛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突兀那大莽漢,你又是何人?”
見到虞景明不理會自己,反而和一名身材高大的大漢閑聊,鄭榮頓時是更加的生氣了。
可惡!
虞景明,你竟然敢無視我!
“身材魁梧,想來是個厮殺的莽漢。”
“吾等今日乃是文人墨客聚集,你一個厮殺的軍漢,不通文墨,入席不覺得有些唐突麽?”
“今日在場的,皆滿腹經綸,你一個田舍翁突兀在其中,不覺得自卑麽?”
“哦,我忘記了,你這等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田舍漢,豈會知道自卑爲何物?”
“……”
見到對方向自己開炮,張若虛實在是坐不住了。
站起來,說道:“無奈張若虛張忠厚,見過鄭家子。”
這個時代的漢,可不是什麽好聽的名字。
軍漢、讀書漢、田舍漢、老漢、癡漢。
XX漢,在大唐竟然是罵人的話。
“哼,張若虛?何許人也?聽都沒有聽過。”鄭榮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今日在這裏的郎君娘子,哪一個不是世家出身?”
“你一個田舍翁混迹在其中,不覺得有些不合适麽?虞景明,沒有想到你竟然喜歡跟這些田舍漢一群來往,真是丢我們世家的臉!”鄭榮面上滿是嘲笑!
“鄭榮,你再胡咧,信不信我打碎你的牙齒!”虞景明很是憤怒!
可惡!
這個鄭家子真是可惡無比!
“兄長,何須跟這等不知禮義之人理論?失了身份。”張若虛淡淡的一笑說道。
“豎子,爾說誰不通禮儀!”鄭榮聽聞,更加的憤怒了。
“我說你!”張若虛哈哈大笑,說道:“英雄莫問出處,你口口稱稱軍漢、田舍翁的,難道你們鄭家的祖先,就不曾有人當過将領?難道你們鄭家不是詩書耕讀之家呼?”
“我張若虛,出自張氏,天下張氏出清河,吾乃是清河張氏之後!張氏出自黃帝之孫,少昊青陽氏之子揮。”
“其次,我是大唐的開國縣伯,而你不過是一介布衣,論起尊卑,我位尊汝卑。”
“而今,汝卻滿口的軍漢,厮殺漢,田舍翁。”張若虛怒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
“汝何意?難道看不起我們張氏一族不成?”張若虛說道。
旁邊不少人臉色不由的微微一變。
“鄭兄,此番汝之過也!”
“鄭兄,我張氏雖然無荥陽鄭氏榮耀,但是豈能随意辱罵?”
“鄭兄,你喝多了。”
“……”
張氏也是士族,故而在場的幾十爲青年之中,也不缺乏張氏之人。
所以,張若虛的話,讓這些人也忍不住開口了。
畢竟,家族的名譽,很多人還是很看重的。
“呸!”鄭榮大笑,指着張若虛說道:“你也配姓張!”
“姓氏是父母給的,祖先傳下來的,是根。”張若虛瞪大雙目,說道:“豈能是你說我不配姓張,就不能夠姓張?難不成你是我張家子?”
“可惡!”
鄭榮大怒,就要向前沖來。
張若虛這話,豈不是指着他罵野種麽?
我乃是荥陽鄭氏,豈能是你張家子?
你不但罵了我,還罵了我母親!
旁邊的幾個人趕緊沖上去攔下鄭榮。
張若虛這麽大個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欺負啊。
“鄭兄,莫怒,莫怒!”
“鄭兄,此乃是詩會,吾等文人應當在才華上見真招,豈能跟莽漢一般厮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既然大家都是讀書人,此番作爲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沒錯,虞景明,你們可敢接呼?”
“……”
旁邊的幾個人紛紛開口說道。
“虞景明,你們敢比一比詩詞歌賦?”鄭榮惡狠狠的盯着兩人說道。
“我們……我們……”虞景明很是無奈。
要不是作詩這方面比不過你,你真當老子怕你們?
“哼,比就比,詩詞歌賦,小道爾!”張若虛哈哈大笑了起來。
别的不怕。
老子可是熟讀唐詩三百首的人,豈會怕你們這些大唐土著?
“好!既然你應下了,有膽!”鄭榮臉上滿是桀骜,說道:“咱就論一論,誰輸了,以後莫要以讀書人自居,免得丢我們讀書人的臉!”
“喲呵,我是不想裝逼的,你卻是給我這個機會。”張若虛不由的樂了,說道:“好,咱就比一比,看誰的詩好!”
“既然如此,适逢佳會,不如就作以一首應景的詩,如何?”旁邊一名華衣男子笑着說道。
“忠厚啊,鄭榮此人頗有才學,隻怕我們……”虞景明很是擔憂。
“莫擔憂,莫擔憂,不過是一個喝了一點馬尿的渾人罷了,兄長,取筆墨來,我們一炷香内見分曉!”張若虛高聲說道。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還幹不倒這大唐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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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