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
“然而用此等寶貝來裝,有些暴殄天物了,買椟還珠也。”
“虎頭啊,你真是做了一回鄭人也。”
張公瑾微笑的說道:“以後,莫要在犯如此糊塗之事。”
“叔父,好酒自然得用好東西裝了,我聽聞西域的上等葡萄酒得用月光杯來喝呢。”張若虛說道。
“當真有此事?”張公瑾忍不住的問道。
“耶耶是有所不知,春風樓裏面就是用玉器雕琢而成的月光杯喝上等的西域葡萄酒。”張大象很是高興的說道。
“春風樓?”張公瑾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了來。
張大象不由的大驚,趕忙說道:“我也是聽人說的,我也是聽人說的,春風樓那消金窟,豈能是吾等能夠進去的?”
“哼,若是讓我知道你不務正業逛清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張公瑾盯着張大象說道。
張大象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趕緊閉上嘴巴。
“叔父,你對象弟太過于嚴了,如今的文人墨客,誰不去逛一逛清樓?交際爾,交際爾。”張若虛笑了笑,說道:“象弟若是不去,往後可就難融入長安城的勳貴之中,更難以融入世家之中了。”
“虎頭所言,确實有幾分道理。”崔氏在旁邊微微一笑,說道:“五姓七望之子,天下讀書人,多聚清樓之地。”
不得不說,大唐的文人士子,最喜歡逛清樓了。
不逛清樓,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讀書人,是世家子。
“嬸嬸,這是白糖,你嘗一嘗。”張若虛微笑的打開了一包白糖。
其實,女眷是不輕易見外人的。
但是,張若虛現在的身份是張公瑾的親侄子,故而才能夠一見。
“白糖?”崔氏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輕輕地拿起了一些,放入口中。
眼睛不由的一亮。
“甜的!果然是霜糖也!”崔氏忍不住的說道:“這麽多,這得花多少錢啊。還用上等的白紙來包,這……這也太浪費了。”
大唐有糖。
也有白糖。
但是,價格很貴。
特别的白糖,因爲産量低,又如同白霜一般,故而成爲皇家貢品。
普通人真吃不起糖。
至于白紙。
貴!
讀書人才能夠用得起。
“不貴不貴。”張若虛笑了笑,說道:“不但帶來了一些白糖,我還帶來了一些鹽。”
說着,打開了另外的一個紙包。
“這是鹽?”張公瑾看着那一紙包的鹽,眉頭微微皺起。
然後。
嘗了嘗。
“這味道……無一絲苦味,但是就算是長安城的精鹽,也不能夠如此吧?”張公瑾看向張若虛,說道:“虎頭,此番上門,看來不隻是叙親吧?”
“叔父,此番我來,一是認親,而是想通叔父共享富貴的。”張若虛微笑的說道:“叔父,不管是治鹽之法,還是治糖之法,我都會。”
“實不相瞞,這些都是我自己制作出來的,叔父身爲郡公,定然有很多的産業。”
“而我,能夠爲叔父提供無數的糖、酒、鹽等物品,所得的利潤,我們五五分成如何?”張若虛微笑的說道。
張公瑾可是李世民的頭号心腹啊。
所以,這大腿得抱緊了。
抱緊大腿,才有的賺。
“不妥不妥。”崔氏聽聞,不由的搖了搖頭,說道:“虎頭,你提供貨物,吾等何事也沒有做,豈能直接收了五成受益?”
“我看,定遠郡公府收三成,你七成如何?”崔氏微笑的說道。
這年頭最難還的是人情,雖然張若虛是張公瑾名義上的親侄子,但是崔氏可不想自己家欠他太多的人情。
“五五,都是自己人,我跟許記合作,三成都不到呢。”張若虛說道。
“許記?可是賣香皂的許記?”崔氏有些吃驚。
“正是!”
“那香皂可是你鼓弄出來的?”
“正是!”
“虎頭,我張氏雖非五姓七望,但是行商之事,還是莫要多做,待過段時間,我向陛下舉薦你入千牛備,也好有個官身,将來立下功勞,也好升遷。”張公瑾說道。
“還是算了,我這個人逍遙慣了,隻想掙錢。”張若虛趕緊說道:“等我掙夠了錢,我就娶個五姓女,到時候也好提高門楣不是?”
“哈哈哈……”張公瑾聽聞,大笑了起來:“虎頭啊,有志氣,不過五姓女可不是那麽容易娶到的啊。”
“你若是無功勳,無高爵位,豈能娶得到五姓女?故而,虎頭,這千牛備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也。”
“等将來,我再爲你謀劃一些功勳,也好光耀門楣。”張公瑾說道。
五姓七望之女,可不是誰想娶就能夠娶得到的。
而且,這個時代的人,凡事有點勢力的,都想娶世家女。
不少人甯可娶世家女也不娶皇公主。
“五五就五五吧,這鹽引,我們定遠郡公府還是能夠弄到的。”崔氏微微一笑,說道:“虎頭有如此好意,吾等也不能夠寒了他的心。”
“夫君,我娘家還有一個未嫁的侄女,雖然不是嫡女,但是好歹也是清河崔氏,倒是配得上虎頭。”
“改日我就回去問一問。”崔氏微笑的說道。
“嗯,虎頭确實也是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了。”張公瑾點了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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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