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止戈當然不滾,他又踩一腳:“哎呀,怎麽又踩了一腳,真不好意思,我剛剛在外面不小心,好像踩到了狗屎,有點臭,你可千萬别嫌棄……”
顧止戈這樣做,當然不是胡亂鬧騰,因爲王魁之前告訴他們。
他師傅有潔癖,還有強迫症。
要對付這樣的人,其實……超級簡單。
隻需要打亂他的秩序,便能讓他狂躁起來。
對上師來說,弄髒他的衣服,比割他一塊肉都要讓他難受。
尤其是他的那一身白衣服上,踩着黑乎乎的腳印子,再加上顧止戈還說,他在外面踩上了狗屎。
這件事是真的是要了上師的半條老命,面目猙獰他咆哮道:“我殺了你……”
此時的上師,可是再也沒有之前那胸有溝壑,清高孤鹜的模樣,整個人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顧止戈看着上師臉上青筋凸起,脖子上的血管脈絡猙獰扭曲,啧啧歎息:“喲,還真是沒想到,上師您平常都淡定的仿若世外高人,深不可測的模樣,竟然也會……呃,暴走……真是讓人意外啊!”
顧止戈此時很欠揍,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還招手喊道:“萍姨,許叔,你們看,是不是很驚訝,我真是沒想到啊。”
此時上師全身的血都沖進了腦子裏,他心裏全都是想,如何殺了顧止戈。
而沒有考慮,像他潔癖這種私密的事,顧止戈一個外人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人,有幾個會精力去想别的。
上師沒有别的軟肋,唯一的軟肋,估計就是這重度潔癖患者。
他住的地方,真的是一塵不染。
整天都是一襲白衣,衣服上若是有一個褶子,他看見都不舒服。、
不過這事兒,也就隻有他身邊照顧他飲食起居的王魁知道。
若不是周萍他們抓到王魁,還真不會知道,這個能好好折磨上師的辦法。
許牧和白露湊過去,兩人将上師上下打量了一遍,紛紛搖頭:“哎呀,這就受不了了,這抗壓能力也太差了,我這是可給上師你準備了一些好東西呢,保證給你澆下去之後,你身上那酸爽的氣味兒,月把都去不掉,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上師怒吼:“你敢……”
白露攤開手:“啧,看你說的,我有什麽不敢的啊,有本事你咬我啊,哈哈哈……”
上師現在渾身酸軟,根本沒有力氣,也就隻剩下一張嘴,還能放放狠話,他一看到自己衣服上那黑腳印子,就覺得,仿佛渾身都有蟲子在爬一樣,難受的要死。
可是他偏偏什麽都動不了,他努力想要恢複力氣,但是沒有用,他現在都不知道,周萍到底用了什麽邪門的辦法,竟然都能讓他中招。
他明明沒有吃也沒有喝,而且,這房間裏的一切,根本就沒有人動,他也沒有覺察到之前有外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