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伊斷了氣，但他的眼睛還睜着，他的眼底還有這不甘心。
顧止戈放開魯伊，伸手撫了一下他的眼皮，但是……并沒有合上。
顧止戈：“啧……還死不瞑目啊。”
他起身，看着魯伊的屍體道：“下輩子，好好當個人吧。”
顧止戈将手套摘下來，塞進口袋，拿出手機給顧景淵打電話。
顧止戈看着遠處城市的夜色，道：“事情都解決了，人也救了，死了三個殺手，你找人過來處理一下吧。”
顧景淵問：“你怎麽樣？”
顧止戈微笑：“我……很好啊，受了點傷，不過不嚴重，一會兒，我回醫院自己處理一下。”
顧景淵：“行，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過去，哦……那個被綁架的姑娘，你……”
顧止戈趕緊道：“先這樣了，我挂了。”
說完，顧止戈便挂了電話。
說起小圓，她那邊，還真的需要好好去說說。
畢竟，她見到了，重九殺人的那一幕。
而且她差不多也應該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麽的了，顧止戈覺得有點頭疼。
不過，還好，人沒事。
顧止戈吸了一口氣涼氣，人冷靜下來。
……
重九将小圓拽到了樓梯間，他坐在台階上，手裏把玩着鋒利的匕首，斜眼瞅着瑟瑟發抖，面色蒼白，人仿佛被吓傻的小圓。
重九問：“你跟向……顧止戈，你跟他什麽關系？”
小圓仿佛沒聽見似得，人真的傻了。
重九嫌棄的撇撇嘴：“喂，醒醒，多大點事兒，能吓成這樣……”
小圓依然沒有反應。
最後，重九收起刀子，對小圓道：“先給你說聲抱歉……”
下一秒，擡起手，抽了一下小圓。
小圓被打醒。
重九問：“醒了嘛？”
小圓擡頭看到重九，立刻就想起了，他手起刀落，将人割喉的畫面，那噴湧而出的鮮血，把她的眼睛都染紅了。
小圓驚呼一聲，吓得連連後退，“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重九呵呵了一聲：“老子救了你，知道嗎？要不是老子，你早死了。”
小圓顫抖道：“你……你殺……你殺了人……”
重九鄙視道：“老子殺的人多了，今天，我要不殺他們，死的就是你，懂不懂蠢貨？”
小圓後背貼着牆，“可你……你……”
重九不耐煩道：“我什麽我，老子是你救命恩人，你那什麽表情？”
“重九……”顧止戈叫了一聲，讓重九稍微克制一點。
他走過來，道：“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的承受能力，跟你，跟我，不一樣。”
一個普通人，見到那畫面，誰能平靜的接受，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真的能那麽平靜，那還真不是一般人了。
重九哼了一聲。
顧止戈走到小圓面前：“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小圓見到顧止戈，稍微好一點點，但是依然很恐懼。
她此時看顧止戈，隻覺得，跟自己印象中的顧醫生，似乎有了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