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身上此刻還貼着周萍的顯形符，所以，鍾文晴看見了它們。
其實鍾文晴很少是能看見他們的，她除了最初養他們的時候，在上師那看了一眼，回來後，便一直看不到了，因爲她是個普通人，他又沒有周萍的那麽能力。
此時看見兒子們，鍾文晴激動的都要站起來了：“寶寶們，寶寶們，我是媽媽呀，快來媽媽這裏……”
“那是個壞女人，她要殺了媽媽，要殺了你們，你們快來保護媽媽啊……”
此時，三個小鬼手裏都拿着棒棒糖。
這是，小劉跑到檔案科那，找兩個女同事要的糖。
它們此時身上的怨氣已經散去了一大半，看起來已經非常棒像個孩子了、
三個小鬼都在舔着棒棒糖。
平日裏，雖然，鍾文晴經常也會給他們弄吃的，但是因爲他們是怨嬰是小鬼，他們能吃到的東西非常少。
他們能吃的是活人，能吸食的是陽氣……
而且，哪怕是吃不到那些零食，鍾文晴也隻是偶爾，才會獎勵一下，比如……它們幫她拿到了重要的角色後。
鍾文晴養他們如養寵物一樣，它們最愛吃的東西，反而，不會真的一直給。
她覺得，好吃的東西，給多了，也會變成不好吃。
她一直在試圖控制他們。
三寶伸出長長細細的舌頭，将棒棒糖裹了一圈兒，滿足的歎息了一聲，然後道：“你不是我媽媽……”
鍾文晴一聽臉都變了，尖叫：“三寶，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二寶舔的呲溜呲溜，有鍾文晴在他們才能真實的吃到這些糖。
“本來就是啊，你不是我媽媽。”
糖的滋味，讓它們喜歡到不可自拔。
唯獨大寶，默默吃着，沒有說話。
鍾文晴這下被打擊的幾乎坐都坐不住了：“你們，你們……”
對鍾文晴而言，最大的打擊，估計也莫過于此了吧。
她如何能想到，她養了那麽多年的小鬼，竟然叛變了……
周萍問三隻小鬼：“我這次來幫你們，将你們和鍾文晴的供養關系斬斷，你們是自願的嗎？”
三隻小鬼幾乎是同一時間道：“自願的……”
鍾文晴這下更崩潰了：“不……不，我不同意，停下，賤人，你停下，我不要，你憑什麽斬斷我和他們的關系，他們是我的兒子，你們憑什麽搶走他們……”
她哭着對三個小鬼道：“孩子們，寶寶們，媽媽平日裏對你們的好，你們都忘了嗎，你們怎麽能聽這個賤女人的話，你們怎麽能抛下媽媽？”
忽然一直沒開口大寶，道：“是你先不要我的。”
周萍覺得，自己心頭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大寶，是鍾文晴的親孩子。
鍾文晴一愣，連忙搖頭：“我沒有，媽媽怎麽沒有要你，媽媽一直都最愛你的……”
大寶歪着頭問她：“愛我，那你爲什麽不生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