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高深莫測,見了面,十有八九依然不會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如果再說錯一句話,有可能反倒會将事情辦的更糟糕。
魏先生見宋明玦在猶豫,說了一句:“你母親的情況,你比我清楚,顧知新你很難見到的,除非顧景淵先同意,他如果同意了,不管顧知新願不願意都會見你母親,他不會反駁顧景淵的任何決定。”
其實魏先生不知道宋明玦心中在擔憂的是什麽,宋明玦隻是将他母親和顧知新的事告訴了他,沒有說,宋家如今面臨的危機。
宋明玦擔憂的從來都不是顧知新要不要見他,他想要是一直都是,希望顧家能出手,注資宋氏,将宋家的企業盤活。
那是一筆巨額的資金,除了顧家,沒有人能拿得出來。
可是,那麽大一筆錢,顧家又怎麽可能會輕易拿出來?
宋明玦不敢去銀行拆借,一旦去了銀行,消息就封鎖不住。
可是,如果不确定顧家肯拿錢給他們,他也不敢亂說。
這些事束縛住了宋明玦的手腳,讓他沒辦法大膽的去做,很多話都不敢亂說。
所以要不要去見顧景淵,他心裏是不确定的。
因爲他心裏是知道的,就算是見了,估計……也辦不成什麽事。
可是不見……就更沒希望了。
這才是發愁的。
宋明玦點點頭:“謝謝魏先生的能爲我着想,那……就拜托您了。”
猶豫之後,宋明玦還是決定去見一面顧景淵。
還是那句話,不見,就更沒希望了。
宋家已經是生死存亡,到了最糟糕,最危險的時候,再不豁出去,還有什麽希望?
他回去之後要好好想想見到顧景淵之後,該說什麽。
魏先生笑了笑:“沒什麽,不過是一件小事,如果能讓你母親了卻心願,那也是好事……走吧,去看看我上星期新買的馬……”
宋明玦點頭:“好……”
他跟魏先生相處了幾日之後,發現這個人,真的是很神秘了。
據他自己說他是一年前回國,但是他在國内似乎沒有什麽基礎,家族都在國外,在國内沒有根基,可是他自己卻用了半年的時間成了京都金融圈裏,最炙手可熱的那個。
而且他是真的有錢,他新買的馬,是從國外買的優良品種,空運過來的,且不說運輸麻煩有多大,運輸費用多昂貴,就這匹馬都價值千萬。
而且他從來不用這馬去比賽,他就是純屬自己喜歡,養着玩的。
馬術,算是魏先生喜歡的東西中爲數不多的一個屬于運動的一項。
兩人在馬上呆了半晌去吃完,吃飯時,宋明玦猶豫之後,問:“魏先生您……見過顧景淵嗎?”
他對顧景淵了解的太少,而那些調查啊什麽的,都太片面,都是大多數人知道的一些東西。
這些對他并沒有太大的幫助,他想要說服顧景淵,就要知道一些更多的,更私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