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魏鴻升并沒有當一回事。
他口口聲聲說着求他們,可實際上,卻根本未曾将他們說過的話放在心上,他也不覺得,他們是在幫他。
也許,魏鴻升感覺,秦瑟他們隻是想要給更多的錢罷了。
其實,如果隻是這樣,倒也是正常,人之常情啊,又不是非常熟的人,不相信也沒什麽可責怪的。
關鍵是,現在秦瑟想起昨晚上的那個夢,到現在還心中悲憤,再看到魏鴻升這張僞善的嘴臉,實在是覺得,惡心。
這樣一個看起來,與人爲善,标榜良善的人,其實背地裏卻是一個沽名釣譽了,做着喪盡天良的事情的人,實在是可怕。
周萍淡淡道:“昨天走前我該說的都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可是你們沒有聽,非但不停,反而給自己兒子招來了災禍,災禍已至,不知反悔,還妄想來栽贓與我,這前前後後,樁樁件件,都是你們自己種的因,現在的一切是你們便是你們咎由自取。”
張青淚流滿面,想要說話,周萍卻擡手讓她先不要說。
周萍繼續:“我不會出手了,因爲隻要我若出手,不管你兒子好與不好,你們都不會給與我感激,而我身上也會因此背上因果,我不是菩薩,隻是一個靠着這門手藝,讨生活的人,所以,我不會普度衆生,你們回去吧。”
秦瑟揮揮手:“是啊,回去吧,我們說的話,你們不聽,給自己兒子惹了禍,這是你們做父母的原因,不要來找我們了,我們也無能爲力啊,你看看你兒子,他現在……”
秦瑟說着說着忽然停下,她揉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放在竟然看見,魏平安的身上有黑氣環繞。
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沒了。
怎麽看都看不到了。
“怎麽了?”顧景淵捏了捏秦瑟的手。
秦瑟回過神兒搖頭:“沒有,大概是眼花!”
她準備等魏鴻升他們走後,她去找周萍問問,看看怎麽回事。
秦瑟看向魏鴻升:“反正就是,你們找我們家沒用的,我們還是昨天那句話,要找你兒子那一魄,必須要知道,你們曾經得罪過什麽人,這樣才能逐一去尋找,否則……我們是不可能找到的。”
以秦瑟對周萍的了解,她老媽絕對不是一個狠心的人。
之所以這樣說,隻是想逼出魏鴻升的真話、
隻是,秦瑟看魏鴻升的樣子,總覺得,他似乎還是不太願意說出來。
魏鴻升抱着兒子撲通跪在了張青身邊。
他老淚縱橫,苦苦哀求:“大師,對不起,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腦子糊塗了,求您大人大量,不管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我把我所有的資産都給您,平安才7歲啊,他這麽小,他是無辜的啊……”
魏鴻升說來說去,其實還是那幾句話。
秦瑟擡頭對上顧景淵的眼睛,搖搖頭,這人啊,冥頑不靈,還是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