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因爲火光将他烤的渾身又疼又熱,頭發皮膚仿佛都已經快要烤焦了。
她看着眼前的大火,不知所措,想要去救火中大哭的孩子,卻又無路可進。
就在夢中秦瑟不知所措的時候,火光中忽然有一人沖着她跑過來。
奇怪的是那人一身是血,卻沒有被火光,沒有任何被燒的痕迹。
秦瑟吓得連連後退,“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我可是天師,我很厲害的……”
可是那人,跑到她跟前後,卻忽然跪了下來,他伸手拉着秦瑟的衣服,苦苦哀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她,求求你……他是被害死的……”
秦瑟害怕的不行:“我,我……你說你兒子是被害死的,可是,既然他都死了,你讓我怎麽救啊?”
秦瑟看見對方的眼睛裏流下兩行血淚,眼裏的悲恸,讓人動容。
他哀求道:“我不知道該找誰幫我,我的時間不多,求你,讓兇手得到應有的懲罰,送我的孩子……去投胎,求求你……”
“我該怎麽救,你告訴我啊?你是誰,是誰害死了你孩子,你告訴我啊?你不告訴我,我怎麽辦啊?”
忽然,秦瑟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道強大的吸力吸走,距離那火光,還有那個痛哭的男人越來越遠……
“善善,善善……”顧景淵用力搖晃秦瑟的身體。
秦瑟猛地睜開眼,狠狠吸了一口氣,她的臉色此刻有點犯青。
顧景淵着急問:“善善,你怎麽了?”
剛才一進門,顧景淵就發現秦瑟不對勁。
她滿臉通紅,仿佛癔症了,口中說着胡話。
秦瑟身體哆嗦,仿佛還沒有從夢中清醒過來,眼神有些呆滞,臉上的表情帶着驚慌。
顧景淵将她抱進懷裏:“善善,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秦瑟喃喃道:“我……我剛才……”
她吞吞口水:“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顧景淵:“是噩夢嗎?”
秦瑟點頭:“是……”
但是,很快她又搖頭:“不是……”
顧景淵疑惑,這又點頭又搖頭是怎麽回事?
他端來一杯水喂秦瑟喝下,等她平靜了一些,才問:“跟我說說,你剛才都夢到了什麽?”
秦瑟慢慢道:“火……大火,很大火……有個孩子被困在裏面,他哭的好慘,我無能爲力……”
顧景淵繼續問:“還有什麽?”
秦瑟将後面夢到的說出來:“火光中跑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他跑到我跟前跪下,求我幫幫他的孩子,說他時間不多,讓我幫他兒子報仇,讓兇手得到懲罰,讓……他兒子順利投胎。”
顧景淵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善善,你覺得呢……這個夢,你怎麽看?”
秦瑟抓緊顧景淵的胳膊,仰頭看着他:“景淵……我覺得,這不是無緣無故的一個夢……這是……死去的那個男人,在給我托夢,他,在向我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