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紛紛,趴在地上的楊嫂子,好久都沒有爬起來,她在心裏恨死了周萍。
可是一想到周萍剛才說她兒子快要橫死街頭了,她這心裏又怕的很。
因爲周萍那張嘴當真跟開過光的一樣,這麽多年來,她說的基本上都應驗了。
楊嫂子心裏擔憂,爬起來龇牙咧嘴的走回家給兒子打電話。
坐在車上,秦瑟低聲對顧景淵說:“我跟你講,我特别讨厭剛才那個女人,煩死她了……小時候,就她兒子沒少欺負我。”
顧景淵握住秦瑟的手:“我幫你出氣?”
秦瑟笑道:“不用了,你沒聽媽說嗎,她兒子那就是橫死街頭的命,你跟一個快死的人計較什麽?”
秦瑟問周萍:“媽,那個楊鑫真的……快要那個了嗎?”
周萍淡淡道:“不出意外差不多了吧?”
秦瑟撇撇嘴,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什麽同情的神色,她道:“他這可真是完全是自己作死的,怪不得别人了。”
“是啊,自己一路作死的。怪不得别人了。”
秦瑟挽住顧景淵胳膊,跟他說:“雖然我知道,幸災樂禍不好,背後說人壞話也不好,但是,我一點都不同情他們,他們是在是……嗯……我覺得用作惡多端來形容都不爲過,雖然他們做的都不算大惡,可是真的讓人很讨厭啊,你不知道,那個楊嬸還有她兒子前兩年,竟然還想讓我嫁給她,我不同意,他們娘倆就在街坊鄰居間敗壞我名聲,後來被我媽抓住後,狠狠教訓了他們一頓,他們才消停。”
“真不知道,就他兒子那種貨色,她有什麽臉跑來,讓我嫁給過去,而且她那口氣啊,太惡心了,好像是恩賜一樣,似乎我嫁給他兒子,是我三生有幸一樣,我當時真想問候他祖宗。”
周萍叫了一聲:“好了善善……他們自己造的孽,自然會有人來收他們,你少說兩句。”
背後論人長短,不是什麽好習慣。
周萍在秦瑟很小的時候就教育她,口舌上的禍,要自己管住。
秦瑟點頭:“哦,好……我不說了。”
但是她還是偷偷在顧景淵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我媽将他教訓的太狠了,後來他見着我就躲,看見我媽也躲,看見小筝也躲……”
顧景淵捏捏秦瑟的手,笑道:“嗯,嶽母厲害。”
其實那是他……私下……收拾了一頓。
但是現在看,當年收拾的還是有點輕了。
周萍似乎有心事一直沒有再說話,秦瑟和顧景淵便也沒有再開口。
縣城小,也就20多分鍾就來到了墓地。
拿上東西,周萍帶着秦瑟和顧景淵來到了秦沖的墓碑前。
這是顧景淵第一次見到秦沖。
墓碑上那一幀照片,将秦沖定格在了他最好的年華。
他身上穿着警服,目視前方,唇角帶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