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文的聲音到最後已經開始有些哽咽了。
悔恨,他很後悔,如果自己那個時候,能多一些耐心,也許……能挽救汪筱雯一條命,他縱然沒有親手帶個她傷害,但他的冷漠,也是一把殺人的刀。
周萍對何昭文道:“所以,除了感覺悔恨懊惱之外,你能有什麽線索,我們現在要的是找到線索弄清楚那個冒充你強暴了她的人是誰,讓這個隐藏了好幾年的畜生受到該有的懲罰。”
何昭文擡起頭,他的臉上都是淚痕,年少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帶着些許懊悔和憤怒。
他咬咬牙,道:“沒錯,我一定要查出那個人是誰,一定要還她一個公平……”
何昭文閉上眼,腦海中像是重播一樣,循環播放着他方才看到的畫面。
光線黯淡的器材室裏,根本看不到人。
可是,總部能因爲這樣什麽線索都留不下吧?
何昭文狠狠抓了一下頭發,一定有的,一定有線索的,忽然他想起那個畜生在強暴汪筱雯的時候,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那隻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塊手表,那塊表在黑夜裏隐隐閃着金屬的冷光。
而且,似乎身形有些胖,有……煙味。
除此之外,當真是線索不多了。
何昭文好恨,當時應該仔細觀察的,隻顧着害怕和憤怒了,記住的細節不多。
何昭文放下手,道:“手表……那個男人的右手腕上帶着手表……身材有些胖,對了,還有個頭,應該不高,估計也就一米7出頭,感覺……他手上有肉,身形微胖……其他的,我真的想不到了。”
秦瑟忙問:“右手腕,你确定?”
何昭文點頭,“對,我确定,就是右手,絕對沒有錯。”
秦瑟看向周萍:“媽,一般男人戴表都是戴在左手,這是正常人的習慣,可是戴在右手的話,說明,他是個習慣用左手的人,這樣的話……這個王八蛋是個左撇子了?”
周萍點頭:“在學校裏,學生幾乎是不會佩戴那種成年人戴的手表,差不多可以确定這是個成年男人,而且能拿到器材室的鑰匙,能知道汪筱雯喜歡你,還抽煙……不是個老師也是個學校的男職工,是個左撇子,那,這個範圍就縮小很多了,讓人去查一下,那一年全校的校職工,是左撇子的人。”
何昭文苦逼:“這……讓誰查啊?我們不是都出不去嗎?”
秦瑟眼珠子一轉,拿起受氣:“讓景淵幫忙查,他肯定很快就能幫我們查到。”
秦瑟趕緊拿起手機,還好他們的手機還有信号能打出去。
電話打出去,很快就通了。
秦瑟道:“景淵,我這邊遇到了點麻煩,你幫我查一件事……哎呀求求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