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甄寶兒實在是忍不了啊。
她媽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在挑戰她的底線。
什麽叫……用一下怎麽了,會死哦?
這是人說的話嗎?
何況秦瑟有錢跟她有什麽關系?
就連萍姨都不肯一直用秦瑟和顧景淵的錢,她有什麽資格心安理得的去用朋友的東西?
沒錯,她和秦瑟是好朋友。
可是……
她媽不是。
何況,就因爲是好朋友,才不能将占朋友便宜當成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媽說的話,實在是突破了她的忍耐限度,所以……沒辦法,她忍不了。
别人家的東西,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田金枝被甄寶兒吼的愣住,因爲甄寶兒以前很少跟她計較什麽,從沒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
而且,田金枝的老輩思想特别的眼中,女兒嘛,哪有不幫襯自己兄弟的。
甄寶兒弟弟甄金寶被罵的,也愣了一下,終于肯擡起頭看了一眼甄寶兒。
然後,一個一米七的大小夥子,跟個三歲毛孩一樣,扭頭對田金枝哭訴:“媽,我二姐罵我是廢物……”
甄寶兒咬牙,又來。
這種雷同的話,甄金寶從小到大說過無數次。
甄寶兒和她大姐甄玉兒,倆人爲此挨了不少冤枉打。
甄寶兒怒道:“甄金寶,你他媽能不能,像點男人,你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你是智障嗎?”
“臭丫頭,你瘋了,你怎麽跟你弟弟說話的……”
說着田金枝的大手便照着甄寶兒的頭打了過來。
幸好甄寶兒早有預料,及時躲閃,可是那一巴掌沒打在頭上,卻落在了肩膀上,啪的一聲,挺響的,火辣辣的疼。
甄寶兒咬牙,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她真是一分鍾都不願意忍了。
大庭廣衆之下,甄寶兒實在是不想大吵大鬧,太丢人。
可她媽這分明是,沒有要什麽臉面的打算。
甄寶兒呵呵冷笑:“他不是個廢物是什麽?今年17了馬上就要成年了,可你看看他會什麽?讀書不好好讀,每年拿着班級最低分,出門後,跟個傻子一樣,除了吃,連一句人話都不會說,你當他還沒斷奶呢?他今年17了,他不是17個月。”
頂着大日頭,田金枝熱的滿頭大汗,被甄寶兒又氣的眼前一陣陣發蒙。
“你……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你在外頭呆的久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說着就要伸手去打甄寶兒。
甄寶兒躲開冷着臉繼續道:“媽,我知道你重男輕女,沒關系,我不在乎這個,反正我都已經大了,可你能不能不要再害他了?”
田金枝一愣:“我哪裏害他了,你不要忽悠說八道。”
甄寶兒看着一旁的弟弟,心裏頭又是一陣窩火:“媽,我就爲一句,咱家是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啊?”
“你瞎說什麽呢?”
甄寶兒冷笑:“既然沒有皇位,那你讓他做什麽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