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萍瞥一眼林月仙,“我就先走了……再見。”
走了兩步,她停下來,側身道:“哦,對了顧太太,下次想要許牧簽名,或者照片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
林月仙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從齒縫裏蹦出兩個字:“賤人……”
顧懷璋趕緊拽了她一下:“你瞎說什麽。”
可是,周萍還是聽到了這兩個字。
她回身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這世上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但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她心有所思,而那孩子是她不喜歡的男人的孩子,所以,孩子被送走,她不能做到無動于衷,因爲她不在意。”
周萍勾起唇角,穿過馬路到路對面。
車門自動打開,周萍彎腰上車。
路對面,林月仙和顧懷璋站在那兩人不知說了什麽。
周萍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爲了讓女兒順利結婚,顧家其他人,也該窩裏鬥了。
顧懷璋的臉色鐵青,冷冷看着林月仙。
林月仙慌亂的解釋:“你别聽那個賤人胡說,她說的話,能信嗎?”
顧懷璋冷笑:“那你的話,能信嗎?”
林月仙解釋道:“我……我的話,當然能相信,當年那是我要把景淵給送走的嗎,那明明是婆婆,是婆婆……她……她找人算命,說景淵生來就是克她的,所以她起了歪心,對外說景淵克老爺子,強行把人送走,這其中的緣由你是知道的……”
“何況……你說我,那你呢,這麽多年,你不也沒有去看過他嗎?我們兩個誰也不要說誰……”
周萍一句話,正中要害。
當年林月仙嫁給顧懷璋之前,有一個男朋友。
那是她初戀,她很喜歡那個男人,但是……那男人窮啊,林家也的确是有些反對,給她介紹了顧懷璋。
顧家多有錢啊,林月仙在金錢和愛情之前,選擇了前者。
她這種人就是标準的那種得不到的是好的,結婚了,有錢了,她又開始思念前男友了。
所以,顧景淵生下來後,她也根本不在意,她的時間都去懷念自己逝去的愛情了!
不過這是她的秘密,不敢讓别人知道。
但,今天被周萍給戳穿了。
顧懷璋發出一聲冷笑轉身上車,不等林月仙上車,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氣的林月仙站在大街上破口大罵。
……
車上,許牧見周萍唇角一直上揚,問:“很高興?”
周萍點頭:“還好。”
“下周要錄制秦筝第三次公演,你要不要去看?”
周萍毫不猶豫:“不去……”
“爲什麽?”
周萍斜睨他一眼:“那小子看見我,還能在台上演嗎,還不跳下來求我帶他回家。”
許牧笑出聲來:“他的确是能做的出來。”
路口紅燈,許牧停下,順帶落了一些車窗。
忽然,她湊近周萍。
周萍身子僵硬:“你做什麽?”
許牧按住她肩膀:“别動,有狗仔……”
“有狗仔,你也不能……”
唇上一軟,後面的話被堵住,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落在臉上酥酥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