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别的辦法啊。
她能怎麽辦,人已經步步緊逼,不給她任何餘地。
要麽簽下這不公平的欠條,要麽,就被他拽上去,當着沈睿的面,把他們倆那點奸情揭穿。
前者簽下了名字,至少不是說馬上還孩子,而且,日後,也許還有轉機。
可是,後者呢,一旦被揭穿,到時候沈家不但不給她錢,就算是打官司,法官那也會覺得雙方婚内出軌,兩邊都有錯,不會站在她這邊。
如今,秦瑟當真是悔恨交加,怎麽就腦子一熱,踏入了顧景淵這個萬劫不複的大火坑。
欠孩子,聽聽,有這樣的欠條嗎?
顧景淵拔掉鋼筆帽,遞給秦瑟:“簽吧。”
秦瑟咬着牙,忍着淚水,顫抖着在落款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寫上了日期3月14日。
簽好後,她咬牙切齒道:“這下可以了吧。”
顧景淵:“不可以。”
秦瑟恨恨道;“那你還想怎麽樣?顧景淵,我警告你,你别把我逼的太狠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顧景淵唇角扯出一抹涼涼的笑,“好啊!”
秦瑟……
好啊?
他有毛病吧?
顧景淵擡起下巴:“按個手印。”
“沒有印泥你讓我怎麽按?難不成你讓我咬破手指按個血手印嗎?”
顧景淵掃過秦瑟細細白白的手指:“主意不錯。”
秦瑟吓得手指頭一涼,好像被咬了一口似得,立刻收回,“你……你不要亂來啊,顧景淵,你太過分了……”
秦瑟眼瞅着顧景淵,擰動鋼筆,另一頭竟然鑽出來了大約一公分的刀片,看起來很鋒利像手術刀。
秦瑟吓得發抖,MMP啊,這個王八蛋真是要割破她手指嗎,她不要,好疼的。
要是早知道那鋼筆裏有這小機關,秦瑟剛才就應該拿刀子把這家夥給挾持了。
就在秦瑟以爲,顧景淵要在她手指上割一刀的時候,她卻眼睜睜看着,顧景淵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割了一下,殷紅的血瞬間冒出來。
秦瑟大驚,這……這家夥,他自殘啊?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顧景淵一把抓過的她的右手,将自己手指上的血塗抹到她的食指的指腹上,然後捏着她那根手指,強行将手印印在了秦瑟剛剛簽下的名字上。
黑色的落款上,紅色的手印。
欠條,完成。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顧景淵滿意的勾起唇角,似乎是有些嫌棄的丢開了秦瑟的手,完全沒有要多占便宜的意思。
他将欠條重新收起裝進口袋裏,貼身存放。
秦瑟手指上還殘留着顧景淵的血,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樣。
她恨恨道:“顧景淵,你……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卑鄙的人……”
顧景淵淡淡掃過她:“承讓,過獎。”
秦瑟……
顧景淵:“我還有要事,就不去看表外甥了,你見到他,幫我帶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