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在形成防禦陣形的時候,智枭的嘴巴可沒有停下,他無謂地聳了聳肩,道:
“傳聞中古廳長是個急性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話都不讓我說完就要跟我要人,我若是不放,你們以爲你們人數比我們多,就能硬從我手上搶走古禾?”
問完,智枭還頗爲挑釁的朝古博非丢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問一笑加起來,那造成的效果就不僅是挑釁了,還有紅果果的嘲諷,那意思就是,古博非要是認爲市政廳有硬搶的能力,那盡管動手嘗試,他根本沒在怕。
古博非看着泯夢人們擺出來的架勢,以及智枭那毫不掩飾的嚣張态度,分明沒有打撒算退步,臉上掠過一抹凝重。
“小夥子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我聽你這語氣是不打算放人是嗎?想要公然跟我們炎國政府硬抗,你考慮過會給你們維和隊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沒有?就是你們的十二個門主都不敢這麽做!”
智枭搖了搖頭,沒有理會古博非的威脅,平靜地說道:“我隻是按照規矩做事,何來對抗炎國政府一說?如果古廳長肯聽我把話說完,就知道我哪裏來的底氣不放人。”
古博非在内心快速衡量了一下,心裏也是泛起了一股無力感,他們面對的人都是修行者,若真是交起手來,自己這邊的人都是肉體凡胎,免不了要出現傷亡,這非他之願,隻好先退了一步。
“那你接着說你剛剛沒說完的話,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是如何巧舌如簧,把黑的說成白的!”
早知這樣,爲什麽非要打斷我呢?繞來繞去篼了一個大圈子不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上嗎,等于是在變相幫我拖延時間,不知道事後回想起來會不會感到憋屈呢?智枭在心裏面冷笑了一聲。
“我先前不是說我們在對程善笙進行收網行動的時候,古禾壞了我們的好事嗎?後來經過我們深入的調查,發現古禾跟程善笙沒有直接聯系,而是一個修行者拜托他去幫助程善笙!”
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古禾,聽到這個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他要是再不發話,恐怕就真得讓這幫泯夢人拿捏緻死了。
“你少要在那裏冤枉好人,明明是各大媒體委托我還程善笙一個清白的!我也做過調查,的确是你們在陷......”
随着智枭冰冷中又帶着警告意味的目光朝他看去,那四個控制他的泯夢人迅速堵上了他的嘴巴,聲音戛然而止。
古博非見到這一幕,神色愠怒地問道:“維和不讓古大長官說話?就算他真的有罪,也不應該被剝奪發言權!難道你怕他說出什麽對你們不利的話?”
智枭微微一笑,道:“對話講個先來後到,古廳長稍安勿躁,先聽我把話說完再聽古禾的也不遲!”
這一次智枭沒給古博非說話的機會,立馬緊接着自己的話說道:“說來也是意外之喜,這個修行者竟然會被證實爲是築夢基金會的人!”
“我們還發現他跟古禾之間有着非比尋常的密切聯系,想要成功捉拿他跟程善笙,古禾在這裏面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我們需要古禾的供詞才,古廳長現在還認爲我們沒有資格緝拿古禾嗎?”
說完,智枭戲谑地看着古博非,現在這個非常時間,跟築夢及基金會扯上了關系,别說大長官古禾了,就是廳長古博非都會惹上天大的麻煩,官職越高的人,後果就越慘!
築夢基金會這顆炸彈确實是個好東西,即可以用來殺害程善笙,此時又能用來牽制古博非。
前不久圍剿築夢基金會,商海市作爲築夢基金會的主要活動場地,以古博非爲首的官員自然是首當其沖沖在前面,這其中又屬古博非的責任最大。
盡管在古博非的指揮下,築夢基金會沒能把實驗計劃交易出去,但還是讓賽肯瓦力國拿走了一半兒的改造試劑,因此,圍剿築夢基金會的行動算不上是成功。
事後,古博非等人沒有受到太嚴重的責罰那是因爲失敗得還不算太難看,所以當上面提出結案,先不去管築夢基金會的處理結果得到了一直同意。
築夢基金會的事情發酵到了後期,軍方、火魂、修行界三方勢力齊齊出動,那麽多人花了那麽多的代價最後都被玩得團團轉轉,市級官員哪裏敢自惹麻煩去跟跟築夢基金會較勁兒?
這樣一來,築夢基金會就得到了足夠的喘息時間,如果後面一直都無事發生,也許築夢基金會真的能夠借此機會銷聲匿迹,隻可惜老天爺他不允許啊!
距離交易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賽肯瓦力國就發現改造試劑存在着他們不能共攻克問題。
幾經折騰,賽肯瓦力國的科學家們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了,竟劍走偏鋒,指派那些殘次改造人來到了炎國,找築夢基金會尋找解毒之道。
其實不止賽肯瓦力國,炎國也有在暗中悄然進行着相關的實驗,隻是做得沒有賽肯瓦力國那麽過分,那麽沒有人性而已,發現問題的速度自然也沒有賽肯瓦力國那麽快。
不過這些殘次改造人入境恰巧給炎國政府提了個醒,炎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解鈴還需系鈴人,有在安排人尋找築夢基金會的餘孽。
這些事情古禾,侯明國這個層次的人可以不知道,但古博非這個跟築夢基金會鬥智鬥勇的,且吃過一次虧的市政廳廳長肯定會知道。
若是讓人知道古禾跟築夢基金會的人有關系,古博非那真就是晚節不保了,智枭用這一點來鎮住他那是再适合不過。
果然,古博非聽到築夢基金會,神情立馬黑了好幾分,思索了片刻,才說道:
“有道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說古禾跟築夢基金會有關系可有證據?你們要抓的那個疑是築夢基金會餘孽的人現今又在何處?可否請出來當面對峙?”
智枭聽到古博非的要求,臉上頓時浮現出了開心的神情,他兩手一拍,有些激動的跟古博非講道:
“古廳長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也是想讓他倆對峙得來着,那個可疑人正在押送過來的路上,您隻需耐心等一會兒就好,到時候我問完幾個問題,自會把古禾交還給您!”
趁大家聽得認真,古禾好不容易解放出了自己的嘴巴,高呼道:“你簡直是胡言...”
古禾想要爲自己辯解,提醒他父親不要上當,但還是沒逃過被那四名眼疾手快泯夢人堵嘴這一劫,這一次還是加厚型的,四隻手捂住上古禾的嘴巴,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你這是什麽意思!剛剛不是說你說完就允許古大長官說話的嗎?爲什麽此刻又反悔了?莫非真如古廳長所說,你們是做賊心虛,怕我們家大長官揭露了你們的醜事?”
侯明國看着那四個泯夢人對古禾做的事情,冷冰冰地來了一個三連質問。
“看來你們都還不太了解你們的處境!”智枭背對着侯明國,說了一句有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其實早在古禾開口的時候,智枭就察覺到了,他第一時間就回過頭去,兩眼死死地盯着古禾,盡是威脅之意,讓人不寒而栗。
智枭沒有對古禾多說别的,但他想要說的話已經融入了那道寒光凜冽的眼神之中,懂的人都懂。
古博非明白他那句一語雙關的話是什麽意思,伸手制止了還欲發難的侯明國。
古禾同樣不是傻子,他也明白智枭的意思,知道智枭想說的大概是隻要自己敢亂說話,他就會把自己跟柳先生之間的苟且之事全部抖出來,這是在警告自己要識相呢!
若是換做以前,古禾有可能會選擇妥協,可是他今天要指認的人是柳先生,而且他剛剛已經坑了柳先生一次,若是再落井下石一次,他還有什麽顔面去見柳先生?
此刻正是他愧疚之心最強烈的時候,智枭的威脅效果起碼降低了三分之一,再加上他見過了柳先生神奇的能力,對柳先生的信心也達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地步,他怎麽會再犯一次蠢呢?
看到古禾眼珠子骨碌碌的在眼眶裏打轉,智枭心知古禾心裏有了計較,收起了那令人心悸的眼神。
市政廳那邊還在等待自己的解釋,他也不好太耽擱時間,便佯裝生氣地對着那四名手下訓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古大長官有話要說,他又不是修行者,你們還不趕快放開手!”
說完他又轉過頭跟古博非他們賠罪道:“我們出任務的對象都是修行者,這還是頭一次需要借助到人間界人來幫我們完成任務,他們習慣成自然,忘了古大長官是個普通人,還請不要介意。”
侯明國眼看那些人把手從古禾嘴上拿開,面若寒霜地冷哼了一聲。
“古大長官,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請直說吧!”
古禾擡起頭看了智枭的背影一眼,發現他還有一個捏緊了的拳頭藏在背後對着自己,古禾在心裏面稍微琢磨了一下,最終決定還是賭一把。
有自己的密語相助,以戚言哲的智商,多半兒知道是修行者抓住了自己,此番都能追到這裏來搭救自己一定還有其他的依仗,不然不可能柳先生前腳剛跑,戚言哲後腳就帶着近乎是傾巢而出的市政廳趕了過來。
一念及此,他在腦海裏面快速地過了一下說辭,語速飛快地大吼道:“柳先生是不是築夢基金會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他們沒有抓住柳先生,而是找了一個替......”
古禾的話說得再快,但怎麽快得過時刻留意着他的智枭?
一聽到他要搞事情,他蓦地轉過身子,就要對古禾動手,他手下的反應也不慢,幾乎是同時就對古禾下手了,想要給他點兒苦頭先嘗嘗,他們可不是什麽心思手軟之輩。
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古禾下意識的要去護住受傷的地方,但他現在四肢都被人控制着,不但沒有成功,反而牽動了傷勢,又是一聲哀嚎,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禍不單行,智枭那鬼魅般的身影也到了古禾身邊,并且他的一隻手更快,眼看就快要落到古禾的身上了,這一爪要是落在他的身上,估計不比那四個泯夢人對他的懲戒差。
可整個身體都被控制住的古禾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有些後悔,看樣子幸運女神沒有站在自己這一邊,這一場豪賭終究是自己輸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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