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你看我将誰請來了!”
基階科内程善笙正在向葛教授請教一些修行方面的常識,反正在等人,加上本身又對程善笙有幾分欣賞,葛教授倒也樂得給程善笙解惑,俨然一副良師益友的模樣。
正在交談的兩人被這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不約而同地轉過頭朝門外看去,葛教授看清來人後,臉色一喜就迎了上去,同時嘴裏還喚了一聲“天潼~”
當這名被葛教授喚作“天潼”的男子出現在基階科之後,程善笙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此人的樣貌身材就是比起電視裏的明星也不遑多讓,偏偏此人身上還散發出一種讓人心神甯靜的氣息,僅僅隻是看了一眼,程善笙便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股想要親近他的感覺。
而且程善笙絲毫不覺得這種感覺有什麽不妥,尤其是看到了他那雙眼睛後,程善笙竟然像小迷妹看到了自己的男神一樣,癡了!
程善笙這麽火熱的目光,黃天潼想不注意都難,略微打量了一番,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輕聲問道:“葛老,這位小兄弟怎麽稱呼?”
“唉,見到你光顧着高興了,都忘了給你介紹,這是小程,柳自塵介紹進來的新人,是個搞研究的好苗子,幫了我跟老蔣不少!”葛教授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朝黃天潼一指,對着程善笙說道:“小程,這位是黃天潼,你可以叫他一聲黃師傅,是一名心理大師,他可是整個心理學術界的明星人物哦,被他治愈的人多如牛毛!”
是催眠大師還是心理大師!又是獵夢人,這麽說來是不是可以幫張鹿夕診治一下?
想到這裏,程善笙連忙走上前,伸出手,恭敬地說道:“黃師傅您好,幸會!”
黃天潼也伸出右手跟程善笙握了一下,和煦一笑,道:“幸會幸會,我與你一見如故,不用這麽見外,你也不要聽葛老瞎說,我跟他倆比起來可是差遠了。”
蔣葛二老聞言俱是哈哈一笑,互相擡舉了一下,沉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寒暄了一下之後,葛教授率先開口了:“天潼,想來老蔣已經把情況都跟你說了,不如我們這便開始吧?”
黃天潼聞言神色一斂,沉聲道:“好!我具體應該怎麽去配合你們?”
...
岸京市龍雲觀,有一名身穿道服,容貌俊朗的中年人從主觀裏面走了出來,緩緩地往後院走去。
他走的速度并不快,甚至還有點慢,卻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雖然眼睛明明能夠看見此人,但感知中似乎又沒有此人。
不是那種不起眼容易忽略的現象,而是他好像跟整個環境融爲了一體,産生了一種他就是整個道場的錯覺,因此才有那種看得見卻無法感知的錯覺。
這個天人合一的男子便是龍雲觀當今的觀主,王道勤!同時也是王一一的父親,龍雲觀至創教以來已有三千多年的曆史,現如今的龍雲觀并不是它本來的名字。
縱觀龍雲觀的過去,它最早是由黃氏創立,之後由張氏、葛氏、寇氏、陸氏、陶氏發揚光大,才成爲了炎國默認的第一教派,到了近代王氏扛住了這面大旗,将其更名爲龍雲觀。
在經曆了幾千年的發展後,龍雲觀的占地面積已經不比一座皇宮小到哪裏去了,王道勤作爲一觀之主,自然也住在這個地方。
結束了一天的修習後,王道勤便往自己的居所走去。
現如今,王道勤已是修行界極負盛名之輩,他能走到觀主這個位置上,不僅僅隻是因爲出身名門望族這麽簡單的。
據聞王道勤在修行一途上天賦驚人,不到三十歲便成功越過四境,從未遇到過瓶頸,修行猶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而且此人品行端正,爲人謙卑,凡是修行界小有名氣的人無不對其心悅誠服,尤其是近期築夢基金會的事情,不少人找到他,希望他能帶領大家指出一條方向。
今天更是有一名位高權重的人登門,若非如此,恐怕王道勤仍在主觀靜修。
“觀主,您回來了,古廳長正在待客廳裏面等您呢。”
就在王道勤準備進門的時候,早就候在門口多時的一名仆人,趕緊小步跑上前去将情況說了一下。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是,觀主!”仆人說完又匆匆地退回去将房門推開後,才離開了這個地方。
王道勤朝門内看了一眼,右手不動神色的負到背後,掐指算了算才氣定神閑地邁進屋裏。
一眼便看到古廳長平易遜順地坐在一旁,王道勤的腳步雖然很輕,但觀内本來就很安靜,古廳長還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擡起頭朝門口看去。
王道勤眼見古廳長注意到自己,加快步伐走上前去作了一揖,道:“古廳長,許久不見别來無恙啊?我剛剛才結束修習,聽聞你登門後便立馬趕了過來,多有怠慢,還請海涵!”
古廳長連忙站起身來回了一禮,道:“我今天來也沒有事先通知你,是我突然登門造訪叨擾你才對,何來怠慢一說?”
王道勤笑着搖了搖頭,伸出手請古廳長坐下後,自己也緊随其後落座,道:“古廳長不辭辛苦從商海市趕到岸京市來找我,可是爲了築夢基金會的事情?”
“不愧是王觀主!果然料事如神,我來此正是爲了此事,想請觀主助我一臂之力。”古廳長神色微微一動,對于王觀長能一語道出自己前來的目的并沒有太過驚訝。
王道勤見古廳長神色嚴肅,眼角微微一跳,道:“有關此事的個中緣由,我也大緻有些了解,确實是因爲犬子魯莽行事才産生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我已經吩咐一一全力配合你們,不得橫生是非,古廳長此次前來,莫非是一一又逞能做出了什麽影響行動的事情?”
“觀主多慮了,一一這孩子還是很識大體的。”古廳長搖了搖頭:“我來此并不是想借助龍雲觀的力量,而是想借助你的力量。”
王道勤聽到此處,“哦?”了一聲,“借助我的力量?還請廳長詳說。”
古廳長整理了一下言辭後,說道:“我聽火魂的隊長說,你修爲高深莫測,有神鬼之力,我們先前安排進築夢基金會的一個眼線,被遣回來後有關築夢基金會的那十幾天的記憶居然全部消失了,我們用了無數辦法也沒法令他回想起來,不知觀主可有良策?”
“有關記憶一事,我也不敢斷言。”王道勤暗自思忖了一下,又說道:“不知廳長所說之人在哪裏,我可以先看看具體情況,再做判斷!”
古廳長聞言先是面色一暗,但聽到後面這句話後,眼神又微微一亮道:“此人叫程俊川,我此行也把他帶上了,正在外面等待呢,我現在就叫他進來。”說完便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兩人沒等太長時間,就聽見了敲門聲,于是便停下了交談,王道勤擡起頭道:“請進。”
門一推開,程俊川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道:“古廳長好!王觀長好!”
古廳長跟王觀長兩人都點了點頭表示回應,在古廳長的授意下,王觀長才問道:“小友不必多禮,我且問你,在你發現消失記憶後可還有其它發現?”
程俊川也沒做多想,就回答道:“我多方面考察之後,發現隻是在築夢基金會的那些天的記憶消失了,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
王觀長聽完,便陷入了沉思,古廳長跟程俊川也很識趣的沒有出言打擾。
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王道勤才重新開口說道:“這樣吧!小友你先放開心神,我先跟你的大腦溝通一下如何?”
程俊川聞言朝古廳長看了過去,後者點了點頭後,才重新看向王觀長,道:“可以,請王觀長施法。”
王觀長聞言朝程俊川微微一笑,随即眼神一凝,雙手結了一個印,嘴巴無聲地動了幾下。
程俊川隻感覺整個空間好似突然波動了一下,便察覺到有一股氣流一樣的東西強行擠入了自己的腦袋,渾身一緊。
正當程俊川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腦海裏面突然想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别慌,小友,是我!”
聽到王觀長的聲音,程俊川這才放松了下來,任憑王觀長施法。
就在程俊川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之後,突然感到渾身一松,腦海裏面那種異物擠入的感覺也沒有了,程俊川定睛一看發現王觀長還是保持着以前微笑的表情。
王觀長點了點頭,說道:“小友可以随意行動了,我已經施法完畢了。”
“什麽?這麽快就好了?觀長才剛要說施法吧?”一旁的古廳長一臉疑惑地看着兩個人問道。
“廳長有所不知,我們在利用大腦力量的時候時間流速不一樣,就類似電腦的計算速度跟我們普通人的計算速度相對比。
正常對話可能耗時較久,但是大腦之間的對話則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了。”王道勤極有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古廳長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樣子,沉吟了一下,說道:“那...觀長可有了解到什麽?”
“了解的很少,基本都是無用信息,都是你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看來築夢基金會所使用的毒應該是直接作用與大腦的,而且是永久性的抹除,并不是将其封存了那麽簡單。”王道勤仔細斟酌了一會兒,才将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出來。
古廳長渾身一軟,頹然地說道:“難道築夢基金會此舉注定會成功嗎?”
“倒也不是全無所獲,我雖然沒有從這位小友的腦海裏找到築夢基金會相關的信息,但是卻發現這位小友的大腦好像學會了一些知識,那應該是一種試劑的制造方法,如果你們去查這個試劑的成分,說不定能會有所收獲。”說到這裏,王觀長停下來觀察了一下兩人的表情。
發現兩人重燃希望後,才繼續說道:“我現在就把這個試劑的成分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