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坐了下來,眼睛看着對面的許繁盛,想看看他到是想和自己說些什麽。
但是這個許繁盛确沒有說什麽,而是不急不緩的展示起了自己的茶藝。
見邀請自己的許繁盛都不急着和自己說什麽,葉軒那更是不急,他坐那裏,看着許繁盛那不疾不徐擺弄着這些茶具的娴熟的手法,可見,他是這裏的常客,而且對茶文化也是非常的精通的一個人。
“葉總,你對哪種茶比較喜歡?”許繁盛問道。
“沒有,随意就好。”葉軒說道。
對于茶,他還真是不知道,他也沒有品茶這個嗜好。
“如果你對此沒有要求,今天我們品綠茶,你看怎麽樣?”許繁盛問道。
“可以。”葉軒本就不懂茶,平時喝茶也隻是爲了解渴而已,故而對茶也沒什麽講究,許繁盛說什麽就是什麽吧,葉軒并不反駁。
見葉軒沒有意見,許繁盛輕按了下桌邊上的小鈴。
這時,門輕輕的被敲了下,随後門打開,茶室的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問道:“許先生,有什麽吩咐?”
“廬山雲霧,特級。”許繁盛沒有多說什麽,隻簡單的交代了下要求。
“好的,許先生,您稍等。”說着,茶室的服務員就出去爲其準備了。
就在服務員爲其準備茶的時候,許繁盛拿起手邊的香爐一邊點起一邊說道:“泡茶可以修身養性,品茶如品位人生,人都說一人獨飲得神,二人對飲得趣,約葉總來,也沒有别的,就是想和葉總聊聊天,沒有别的意思。”
葉軒皺了一下眉毛,聊天?
他們之間有什麽好聊的?
無非就是許清則那小子的事,有什麽事快說就完了。
葉軒并不覺得和這個人有什麽好聊的,雖然和這個人呆在一起确實讓人感覺有一種心平氣合的舒服感,但是,由于和他不熟,葉軒也沒覺得他們有什麽額外的話題可以聊。
“有話,可以直說,沒有必
要這麽拐彎抹角。”葉軒看着眼前的許繁盛淡淡的說道。
“葉總,你太急躁了。”許繁盛一邊說,一邊不緊不慢的拿起開水壺。
就見他将開水倒在了本就幹淨的玻璃杯上。
“這是冰心去凡塵茶,做到茶杯的冰清玉潔,一塵不染。”許繁盛一邊操作一邊解說着。
聽了許繁盛的話,葉軒向後靠了靠,既然對方都不急,自己着什麽急,又不是自己有求于人,要是求也是對方有求于自己,想着,葉軒的心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心态的問題,還是茶室裏的熏香起了做用亦或是整個茶室氛圍使然,總之,葉軒此時感覺有一種輕松舒服的感覺。
他坐在那裏,看着許繁盛行雲流水的茶藝功夫,覺得很是養眼。
養眼?
想到這個詞,讓葉軒心裏不由得一笑,一般這個詞都是美女的專用詞,沒想到今天竟讓這個詞出現在一個中年美大叔的身上,不知道爲什麽,看着前面美大叔的這一手茶藝功夫讓他覺得很養眼。
許繁盛的手法做的極其到位,而且各個動作之間的如行雲流水,再加上他本身的氣質就有一種這樣的仙氣感,讓葉軒覺得,這就是一幅畫一般好看。
其實,許繁盛這般也是在醞釀着,希望可以找個切入點來和葉軒談,并非是他不急,兒子都進去了,他能不急嗎?雖然這個孩子不成器,但是那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不想兒子就此就折在這裏,但是現在急又有什麽辦法?人已經進去了,隻能讓葉軒把這個氣消了才行,不然這個問題就是死結,解決不了的。
而眼前這個年青人是什麽樣的人物,他不是不知道,就算是舉他們許家全家的實力也未必能鬥倒的人物。
他的兒子對人家做出了如此惡劣的事情,人家生氣也沒毛病,如今,隻能是想辦法平息葉軒的怒氣,才行。
不然恐怕連許家都要毀于一旦啊。
這時,茶室服務員已經将許繁盛要的茶葉送了過來,許繁盛并不急着将茶葉放入壺中,而是将開水倒入到瓷壺中養了一
會,慢慢的說道:“這是玉壺養太和,綠茶不能用開水沖泡,不然會失了他的營養和氣味。”
葉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許繁盛也繼續手中的動作,将茶葉用茶勺放入到冰清玉潔的玻璃杯中,然後向杯中注入少許的熱水,然後又将水倒掉,繼續提起瓷壺,對着葉軒有節奏的三起三落。
“葉總,這是鳳凰點頭,也表示我的謝意,你嘗嘗。”說着許繁盛拿起玻璃茶杯遞到了葉軒的面前。
“謝意?”葉軒接過玻璃茶杯看了看。
“感謝你能賞臉過來。”許繁盛笑着看着葉軒。
葉軒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把玩着看了看玻璃茶杯中的茶葉,湯色清轍而明亮,葉底嫩綠且均勻,在經過許繁盛的這般操作,茶味鮮爽,讓葉軒不自覺的淺嘗了一口。
“好茶。”葉軒不由的說道。
“這是廬山雲霧,滋味濃郁、醇厚甘甜,葉軒喜歡走時可以拿些。”許繁盛說道。
這茶确實好,葉軒其實是不喜茶的,他覺得茶裏有一種苦澀感,不好喝,沒想到,今天喝的這個茶如此味濃回甘,讓他不覺得對茶有了新的認識。
“葉總,其實此次請你過來呢?也沒有别的事,隻是想代我兒給你陪個不是,人都說養不教父之過,此次是我教子無方了,讓他做出了這等惡劣之事,實在是對不起了,還請葉總你大人大量,高擡貴手。”說着許繁盛站起來,給葉軒深深的鞠了一躬。
看着如此的許繁盛,葉軒還真有些意外,許清則當初可是口口聲聲叫嚣着,許家是不會放過他的,他也等着看這個許家的動作呢,沒想到,這許爸爸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有意思。
想着,葉軒淡淡的笑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許清則可是說讓我等着你們許家的報複呢?”
聽到葉軒的話,許繁盛有一些的誠惶誠恐,說道:“葉總,小兒那是胡說呢,我們許家從來都不是仗勢欺人的家風,再說我們許家也沒有這樣的實力,此次我兒這樣,我也非常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