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棟有些過意不去,他覺得這件事完全是因自己而起,若非自己的緣故,葉軒也不會碰上這個麻煩。
“葉兄,對不起了。”張棟拍了拍葉軒的肩膀,說道。
葉軒看了看張棟,笑道:“和我還客氣什麽?這般樣子,可不太像你,我最初認識你的時候,你可是相當自信的張大少呢。”
聽到葉軒的話,張棟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麽了,完全失去了自己原有的樣子,看來自己應該重新調整一下了。
“是你傷害了丹尼爾?”一個帶着幾分诘問的聲音傳了過來。
丹尼爾?
葉軒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原來剛剛受傷的那個男孩叫丹尼爾。
他挑了下眉毛,看着質問他的那個外國中年男人:“你是?”
“西蒙,丹尼爾的父親。”這個外國中年男人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
“他受傷跟我沒有直接的關系。”葉軒平淡的說。
“你說謊。”旁邊的小男孩忍不住插嘴大喊道。
葉軒挑了挑眉,看着這個男孩,這是誰家的熊孩子?怎麽如此沒教養,不是說歪果仁最注重孩子的素質教育嗎?就這還素質?大人還沒說什麽呢,他卻在那不停的大喊大叫的。
“我哪裏有說的不對?”葉冷軒冷看着那個男孩質問道。
男孩被葉軒看得有些心虛,他躲閃着葉軒看過來的眼神說道:“要不是你,這些魚也不會直接沖向丹尼爾,肯定是你做了手腳,才讓已經暴躁的魔鬼魚攻擊丹尼爾的。”
張棟皺了皺眉,這個男孩好不講道理,這怎麽能說是葉軒讓魚攻擊了丹尼爾呢?葉軒怎麽會知道魚會遊向哪個方向?更别說讓魚去攻擊了。
張棟所不知道的是,這個男孩子所說的,确實是真相。
的确是葉軒将魔鬼魚驅趕到那個叫丹尼爾
男孩的面前,不過,葉軒也并非是有意将那些魔鬼魚驅趕到他身邊,更不是由于葉軒的緣故,讓他受傷。
當葉軒發現張棟和小琴有危險的時候,葉軒下意識的運用自己的輕功快速的移動到了張棟的身邊,而後運用古武氣功,将周圍的魔鬼魚驅趕開,讓它們距離人有一定的距離。
此時的魔鬼魚,已經與周圍的所有人都保持了安全距離,本是應該在穩定之後,四下散開,可是那個叫做丹尼爾的熊孩子,卻在會這麽手欠!
之前已經由于他亂摸魔鬼魚的緣故,令得魚群驚,讓别人因爲他差一點兒受到了傷害,他卻還不收斂,當葉軒把魚群給驅趕散開,他竟然還不收斂,反倒是露出一臉興奮,仍舊不停的撩撥着已經暴怒到極點的魔鬼魚,使得海裏的鲨魚和魔鬼魚慌亂不堪,四處的亂竄。
這魚群若是發起了野性,說不定會有多少人因此受到傷害。
一來爲了避免更多的人受到傷害,二來也是葉軒心中有了火氣,他便再一次的在水下運用氣功将正在發怒的魔鬼魚逼向男孩的方向,對其小懲大誡。
雖然這麽做有懲罰的意思,但葉軒也料想不到,魔鬼魚的尾刺竟然這麽厲害,而且不巧的是,紮到了男孩的要害位置,也不知道嚴重不嚴重。
不過不管怎麽說,不作死不會死,既然做錯事了就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有膽量作死,就要有本事受死,這是葉軒的一貫原則。
即使男孩的指責裏有一部分是真實的,是他故意将魔鬼魚逼向丹尼爾的,但葉軒覺得他并沒有做錯什麽,那個叫丹尼爾的男孩子理應受到懲罰。
這時,張棟走上前,剛要開口說話,左前先一步打斷了他。
“這件事和葉先生沒有關系,我當時就在現場,看到事情發展的全部經過。”左前說道。
這個叫西蒙的男子看了看左前,點了點頭:“那你說說當時的情況。”
這個叫西蒙的男子
不急不躁的态度,讓葉軒很是刮目相看。
這要是放在一般的人身上,看到自己兒子受到如此的傷害,那還會這麽理智的問事情的來由,早就暴怒的沖向自己了,這個人竟然還能如此沉得住氣,了解事情的原由,不簡單,不簡單。
葉軒不由得點點頭。
他哪裏知道,這個叫西蒙的男人到了現場之後,一眼就認出了他是世界首富,之前愛德華家族的事情在上流社會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人所皆知,就憑他們那個小小的家族,怎麽能和世界首富對抗。
其實西蒙剛聽到兒子出事的時候,内心也是怒氣沖沖的,帶着人沖了過來,可來到現場看到侄子指着世界首富說,丹尼爾是被他害的,西蒙内心的怒火一下子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麽惹上了這樣的人物,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也過來了,總不能認慫的回去吧,那也太丢面了,如果這樣就回去了,那以後他還怎麽在生意場上混?
但若是蠻不講理,那肯定不可取,也不看看前面的人是誰,惹到了對方,後果可不是他能承擔的。
沒辦法,西蒙隻得硬着頭皮上前和葉軒周旋。
聽到西蒙的話,左前說道:“當時您的兒子丹尼爾站在離張先生和這位小姐不遠的地方,在喂食鲨魚和魔鬼魚,不知道爲什麽,您的兒子突然伸手去抓身邊的一條魔鬼魚,但是被這條魚躲了過去,沒有抓到,您的兒子不死心,又繼續不停的抓遊過來的魔鬼魚,造成這些魔鬼魚受到了驚吓。”
說到了這裏,左前頓了一下,看了眼葉軒,又繼續說道:“這些受到驚吓的魔鬼魚轉頭開始攻擊旁邊的張先生和這位小姐,葉先生看到自己朋友被攻擊,過去幫忙驅趕,但您的兒子看到這種情況不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加興奮的去撩撥這些魚,使得這些鲨魚和魔鬼魚四處亂遊,在混亂之中,傷到了您的兒子,這就是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