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丹熏思來想去,也覺着田廣良所說很有道理,自己以往隻是一個金丹境的心情修士而已,與田廣良的分神後期即将飛升相比,還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的。
雖說自己也看過不少門派留下的書籍,但是紙上得來終覺淺,哪有田廣良這實打實自己修來的實力紮實呢。
單丹熏自覺自己對陳鋒這麽一個可以突破培元境的天才在金丹境之後,所能傳授的不如田廣良。于是便打算讓陳鋒做出決定,自己雖是不舍,可如果陳鋒做出決定的話,自己還是要尊重的。
“丹熏啊,你這樣不太厚道吧,你怎麽能把叛師的事情,交給孩子來做決定呢?”田廣良皺了皺眉。
“可你讓我就這麽放棄一個好苗子的話,我哪裏舍得啊!”單丹熏頓時覺着這個老家夥還真是氣人啊!明明是你想要搶我徒弟,現在又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抨擊我。
“說來也是,那我讓人去把陳鋒叫來吧!”田廣良沖着窗外叫了一聲,不多時一個穿着督山堂制服的年輕人敲門走了進來,先沖田廣良施了一禮後,又沖着單丹熏行禮打了個招呼。
田廣良沖這個年輕人說道:“去,把故池峰的陳鋒叫過來。”
那年輕人點頭應諾,可剛剛轉身準備離去時,突然想起了什麽,再次轉過身來小聲說道:“老田,故池峰不都是姓單的嗎?哪裏來的姓陳的。”
“你看你小子,最近就沒好好巡邏,故池峰多了個人都不知道!”田廣良沖那年輕人罵道。
那年輕的督查小聲的嘀咕道:“之前是你們不讓我出去啊!,現在又讓我沒事去巡邏?玩我呢?”
田廣良聽到之後,便氣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朝那年輕人砸了過去,罵道:“你還頂嘴?還不快去!”
那年輕人連忙接住飛來的茶杯,然後放在了一旁的窗台上,一溜煙跑了出去。
見那年輕人跑出去之後,田廣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讓丹熏見醜了,這孩子幾百年了除了長大一點之外,還是那副孩子脾氣啊!”
單丹熏也隻是笑了笑,他其實還在心疼自己的寶貝徒弟呢。他相信隻要田廣良擺明自己曾經是分神後期的修爲之後,陳鋒肯定會改換門庭的,這是每一個聰明人都會做的事情,哪怕陳鋒看起來再老實呢。
半晌之後,單丹熏這才反應過來田廣良剛剛是在與自己說話,于是連忙應道:“龍骁一直就是這個樣子,還未變過。倒是前輩你今日有些着急啊!連龍骁已經近百年沒有出過外勤的事情,都忘記了。”
田廣良哼了一聲:“哼,我倒不是忘記了,他是個什麽性子,我哪能忘了。我就是想找個由頭收拾收拾他!否則還不知道的能張狂到什麽地步呢!百十年前那檔子事兒,
還不是因他而起?”
“倒也不全怪龍骁,還是當年四峰弟子當中有些刻薄啊!”單丹熏說道。
百十年前督山堂與丹派四峰鬧僵一事,單丹熏并不在峰中,但之後他也略有耳聞。當時各峰峰主以及督山堂的長老等都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觀望,最後四峰弟子祭出祖師木牌之時,也是在各峰峰主的默認之下才做到的,否則四峰弟子根本就無法到達督山堂祠堂當中去喚醒木牌。
不過此事是因一人而起,這人便是龍骁。
其實這四峰弟子雖然說有些刻薄,總有種上位者的态度,雖也不至于對督山堂的人動辄打罵,但口氣當中的貶低與頤指氣使的态度,卻讓剛剛成年第一次出外勤的龍骁碰見了。
這龍骁也不是哪裏來的勇氣,直接動手便廢了那個出言不遜的丹派弟子,緊接着便與這些弟子打鬥起來。
在此事的初期,龍骁甚至一人打敗了幾十個四代乃至三代弟子,在丹派弟子人數逐漸多了起來之後,龍骁才落了下風,但是憑着督山堂哪裏會讓龍骁吃虧呢,随即也都加入了戰鬥。
這才讓事态逐漸擴大成爲,千餘丹派弟子與數十督山堂弟子的鬥毆,最後一部分弟子盜出祖師木牌才得以消弭此事。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少年龍骁,丹濟緊緊是給了一個禁足百年的處分罷了,除此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任何處罰,還減免了督山堂一部分的雜物。
不過這也是爲數不多的幾人知道的事情,弟子們所知的結果多事以訛傳訛的。
這邊單丹熏與田廣良聊起了往事,而陳鋒這邊已經開始準備起故池峰的午飯了。
早在半個小時之前,陳鋒就已經停下了整理工作,拿起給師父帶了飯菜的碗筷走了出去,在準備與師父打聲招呼,問問師父想吃什麽之後再下山做飯,沒想到一向宅在屋裏翻書的單丹熏竟然不在屋裏。
于是陳鋒便隻好從山頂一躍而下,陳鋒現在已經習慣這從數百米的高空當中躍下的感覺了,有種蹦極的快感,隻不過陳鋒蹦的這個沒有繩。
當陳鋒匆匆來到食堂門口的時候,他竟然發現竟然有兩個師兄竟然已經在食堂的門口徘徊起來,見到陳鋒來到之後,連忙裝作自己正在散步的樣子,可那抹興奮早已溢于言表了。
陳鋒路過他們身邊,挨個向他們打了個招呼:“兩位師兄來的挺早的啊!我這馬上就去做飯,你們别着急啊!”
沒想到他們竟然迫不及待的解釋起來:“哎呀,陳鋒師弟啊,今天天氣真好,我修煉累了,出來散散步,不是催你做飯呢。”
另一位師兄也跟着說道:“對對,天氣好,我們散散步。順便看看,額,看看太陽。”
這兩位師兄簡直是司馬昭之心啊,
你們明明就是饞了想要看看中午吃什麽,有沒有開始做而已,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何必要裝呢?
陳鋒笑了笑,也沒有戳穿二人的謊言,而是一邊打開食堂的門,帶着二位師兄走進食堂一邊對他們說道:“今天中午吃炸醬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