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跟随單甯兒落在了督山堂院外之後,便朝着不遠處的山門四柱走去。
那四個柱子之外好像有靈力環繞着,讓人有些看不清山門之外的景象,估計那邊是陣法演變導緻的視界扭曲吧。
四根柱子,一邊兩個,在柱台之上,每邊都有一個盤腿打坐的中年人,這二人身穿黑色短打武服,相貌也極爲相似,服裝制式一樣,看來應該是制服吧。
就像丹派的弟子一般,同一都穿着長袍,這些穿着黑色短打的應該就是督山堂的督察了吧。
陳鋒觀察這兩個盤腿在柱台上打坐的中年人,竟然看不出他們的靈力深淺,莫非他們的實力竟然會和師父單丹熏相差不多嗎?
整個一天當中,陳鋒見過的人裏,唯有單丹熏以及那個田姓前輩是他看不出深淺的,就連靈宜峰的峰主,李丹錫他也能看出個七七八八,靈力儲備也就比自己多上一些,比自己凝練一些罷了,但其中還有着許多礦物雜質,應該是長期大量服用靈石丹藥導緻的。
據陳鋒的系統推斷,這些礦物雜質雖然對實力并不影響,但是卻影響這身體機能。
而面前的這兩個人,都是讓陳鋒看不透深淺的,這督山堂果然卧虎藏龍,能夠在寄人籬下之際,仍然把持着丹派的各項權利,沒有這兩把刷子還是不行的。
在單甯兒帶着陳鋒單甘兒二人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那二人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這精光并不似單甯兒方才的攻擊手段,而僅僅是那犀利的眼神化作的精神力。
這犀利的眼神,将單甯兒與單甘兒掃視一遍之後,便彙聚在了陳鋒身上,許久不離去。這種感覺,讓陳鋒有些煎熬,但也并不是上午田廣良給予的靈力威壓,而是精神上的審視,這種審視讓陳鋒感覺他們的視線已經穿透了自己的衣服,進入了自己的五藏六府當中。
單甯兒也感受到了,這二人的目光彙聚到了陳鋒身上,走上前去說道:“楊根,楊祖兩位前輩,這是我們故池峰剛剛收下的弟子。因爲明日要主廚,我帶他出門采辦一些食材。”
其中一人語氣冰冷的說道:“身份牌拿出來,我這裏并沒有過他進入山門的印象。他是如何進入的?”
單甯兒一愣,平時對故池峰弟子極爲和善的兩位守山前輩,今天竟然拿出了公事公辦的态度,不過也難怪,相比這兩位前輩是看出了陳鋒并不似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
畢竟哪個剛剛入門的弟子,體内會擁有不弱于培元境的靈力呢。
另一人和善的對單甯兒說道:“甯兒,甘兒,并非你楊根叔叔跟你們過不去,而是這小子有些可疑罷了。等叔叔下回下山的時候,給你們買些糖果回來哈。”說完之後這中年人面色一冷
,對陳鋒說道:“将你的入山手續以及身份木牌拿出來。否則我二人将要将你擒回督山堂處置!”
單甘兒小聲說道:“楊祖叔叔,我不吃糖了。這個陳鋒是我偷偷帶回來的,沒有入山手續,但是他已經拜師了。今天上午也登記過了,陳鋒你快把身份牌拿出來,陳兩個楊叔叔看看。”
偷偷帶人入山這個事,的确像是單甘兒能夠幹出來的,不過這家夥竟然帶回來一個有着修爲的人,不知這家夥又是哪個門派存活下來的弟子呢?竟然能在靈力枯竭的時代存活至今。
這是個潛在的威脅,兩位守門人并不打算将偷偷入山一事就此揭過,畢竟一個外門弟子,拜入丹派其心可誅啊!一旦出了事情,倒查責任,哪怕他兄弟二人實力超然,也敵不過丹派的規矩啊!
督山堂寄人籬下,又能擁有如此權勢的根本不僅僅在于他們敢于反抗丹派其他峰的壓迫,更在于他們辦事極爲認真,從未出錯,讓人放心的将丹派的重要事務全部交由督山堂。
單甯兒與單甘兒遇到這種情況,也有些驚訝,平時待故池峰弟子極爲和善的兩位楊前輩,竟然公事公辦起來,她們本意爲陳鋒拿出身份牌就可以的,沒想到還要追究偷偷入山的責任。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陳鋒有些糾結的,從自己口袋當中取出一張紙條來,遞給了那位對單甘兒很是和善楊祖前輩說道:“我的身份牌還沒有做好,督山堂的田前輩說還要商議一下。所以臨時給我寫了個條子。”
臨時通行證。
這張紙上,寫着五個大字,下方還有着田廣良的署名。
這二人拿着紙條相互傳閱了一下,便也都認出了這便是督山堂長老田廣良的字迹,隻不過他們還從未見過,如此随便的臨時出入證明。
莫不是田長老他老糊塗了?才寫出這樣的一份證明,他二人越想越覺着可疑,正常的話,一份帶有出入陣法禁制的木牌的制作,根本不需要什麽時間。更不需要商議什麽,隻要是峰主帶來的,更是直接就發放了身份牌。
爲何到了這少年這裏,就變成了一張紙呢?
楊根有些狐疑,便對陳鋒說道:“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詢問一下田長老。”
說罷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這是身法還是什麽法術,竟然可以直接消失,就猶如遊戲當中的閃現一般,楊根的身影此時已經出現在了督山堂内。
楊根再一閃身便出現在田廣良的門前,此時天色已黑,田廣良早已不再當值,回到了房間當中準備好好的服用一番李丹錫剛剛派人送來的丹藥了。
“笃笃笃”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田廣良連忙将這些丹藥收入到了自己的儲物袋當中,然後清了清嗓子
說道:“進!”
隻見楊根,拿着一張紙着急忙慌的推門進來問道:“田長老,有一少年無入門手續,現在拿着您寫的這個條子,說要出門采辦食材。我覺着可疑,所以拿來讓您看看。”
田廣良接過那張紙條一看,正是自己上午給那少年随手寫的那張紙條。田廣良反問道:“楊根,你覺着這個少年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