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場證據這種東西實在沒有辦法當場造假,信口胡說的話日後被有心人記住,也将會讓自己身敗名裂。
“這……這裏的足迹已經被我和我妻子踩亂了,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價值了。”老趙靈機一動想要随口糊弄過去。
可陳鋒那裏會讓他這般如意,他問向一旁老趙的那個鄰居:“我覺着再踩亂了,也應該會留下一些足迹的,可是我看這裏鞋印雖然很亂,但是似乎都是同一種啊!”
老趙的鄰居趴在門口的地上仔細的看了起來,端詳片刻之後也是贊同道:“副城主火眼金睛啊!不過現在城裏的鞋子都是一個樣子,實在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要看可能也看不出來。”
老趙看了他的鄰居一眼,心中十分感激,連忙點頭說道:“沒錯,我們現在穿的鞋子早已經都是黎城統一生産的鞋子,紋路都是一樣的,所以足迹并沒有什麽可以判定的價值。”
陳鋒若有似無的露出一抹微笑,讓老趙肝顫不已。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是你本事不行呢,還專門從附近的城市借了個高手過來呢。”陳鋒扭頭對人群中叫道:“秦大夫,我們城裏這點事兒還真是又麻煩你跑一趟了。”
秦日月帶着一個年過五十的幹瘦男子朝着陳鋒走了過來:“陳城主專程跑過來我自然是要帶着我們川城治安局的高手專門來跑一趟的。”
沒錯,陳鋒在昨夜發現了這一監守自盜的現象之後,連夜趕往了秦日月所在而川城,一是要找秦日月對峙,是否爲劉勝買通,二便是要高金聘請川城治安局的破案高手把昨晚的案子好好的破一破。
爲此陳鋒給川城治安局的秦日月一塊納米粒子金屬,并爲他鍛造成了一把可以變換各種法醫工具的法寶。
“這位是?”陳鋒好奇的問道。
“師傅……”老趙看了那幹瘦男子心中一顫,差點吓得跪了下來。
那幹瘦大叔走上前去一巴掌便打在了老趙的臉上,這個快四十歲的漢子連吭都沒吭一聲,隻是低着頭。
“丢人現眼的玩意兒!這要放在以前老子非扒了你的衣服!”
幹瘦大叔走到了那門鎖的地方,用戴着手套的手随手拿起鎖子隻是看了一眼便冷哼一聲,随後又朝着另外幾家有撬過痕迹的門鎖走了過去。
此時迫于幹瘦大叔的威勢,在場的百姓都忍不住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不多時大叔便看完了另外幾個現場回到了老趙家門口對陳鋒說道:“陳副城主,這門鎖并不是什麽技術開鎖,而是屬于暴力開鎖的一種,破壞鎖芯。這幾家都是同一種手法,應該是一個人所爲。”
說罷幹瘦大叔瞪了一眼老趙,走到了老趙的房間當中,他走的十分小心,盡量避開了房間地面上的其他腳印。
“凡是現場都會留下嫌疑人的足迹,足迹并不是隻有鞋印這麽一說,僅僅會對比鞋印的話,那是傻子都能幹了的活,還要專家幹什麽?”幹瘦大叔說的十分有底氣。
“像這顆足迹,雖然鞋印與其他鞋印花紋相同,但是咱們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足迹。這個足迹我可以推斷的出,應該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性,身高不過160,體重約在45公斤左右。體态正常,沒有明顯的岣嵝或者重心偏移,不是老人也不是小孩。
除此之外,這間房屋當中還有着另外一個足迹,那就是這一枚,通過觀察我們可以得知,這一枚足迹的主人,身體健壯,身高約180,體重約85,體态正常,爲壯年男子。
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當中再沒有任何其他人的足迹!小趙,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老趙低着頭仍然一言不發,他低聲說道:“師傅……”
“别他娘的叫勞資師傅!勞資還不配給一個賊當師傅!”幹瘦大叔憤怒的拂袖而去。
衆人此時終于回過味來,沒想到是老趙這家夥幹的這種監守自盜的事情啊!
大家仔細想了一下也是可以想到的,陳鋒讓這些人失了業,他們總要給自己找一下存在感的。
可是這樣做也太沒有品了吧!存在感還真不是這樣主動制造的。
老趙的鄰居當即憤怒的說道:“這麽幾年了,我還真沒看清你是個什麽人!副城主我要搬家!跟這種人住一起,我臊得慌,我還害怕我孩子跟他學壞了呢。”
“這你就要和工會打報告了,不過我已經答應你了,這我一定會批的。”陳鋒對這人說完之後,又沖大家夥說道:“其實我今天還是要跟大家公布一件事情的,不過這還要等咱們衛生局的局長和川城衛生局的專家會診之後才能說的。”
“該不會是王淘淘的死亡原因出來了吧?”
“難不成真是被人投毒嗎?”
“投毒醫院的會診幹什麽?我到覺着是淘淘這孩子自己有點病。”
陳鋒笑吟吟的說道:“沒錯,王淘淘的血液肝髒和胃内容物已經去送檢毒物檢測了,結果可能還需要兩天時間,但是在送檢的時候川城衛生局的專家看了之後,他認爲并不屬于毒藥死亡,具體原因還是需要多方醫學專家會診之後才能決斷的。”
陳鋒說完之後,便押着老趙,帶着秦日月和那幹瘦大叔回到了辦公室當中。
将老趙和劉勝暫時關押到了一處地方之後,陳鋒這才松了一口氣對秦日月說道:“今天還真是多謝你了。大半夜的打擾了你的休息,你還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秦日月指了指自己的包中的法寶說道:“還是陳副城主的意思到位了。不過劉勝這種情況我也是可以想到的。”
陳鋒詫異的哦了一聲。
秦日月接着說道:“其實我之前也是治安局的局長,工作繁忙修煉并不快,比我修煉快的還有幾個師弟,師父喜好遊曆,在他覺着我們可以在平日裏讓城市安定運轉之後,便四處遊曆了起來,隻有在獸潮即将來臨的時候才會回來。
他走之後便是幾個師兄弟争權奪勢最爲嚴重的時候,我也隻是因爲治安局的緣故才能穩坐上副城主的位置啊!”
陳鋒點頭表示理解,但他還是說道:“其實我對什麽權勢并不在意,我也是剛剛來到黎城,幫劉黎城主一個忙而已。如果劉勝提出什麽要求的話我也會滿足他,可是他這樣惡意的傷害别人,就有些不太好了,這萬把人可不能交給這麽一個心術不正的人。”
秦日月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劉勝并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隻不過是抓住了一個時機而已,我那邊毒鼠強鑒定雖然還沒有出來,但是初步鑒定我基本上就已經排除了中毒了,隻是需要一個完成的鑒定流程得出一個權威的鑒定結果而已。
我認爲還是醫院的大夫說的有道理。”
陳鋒跟着秦日月來到了衛生局的一間會議室當中,此時黎城的幾個很有名望的大夫和川城衛生局局長以及一個專家對着幾張打印好的髒器照片,你一言我一句的在吹着牛逼。
“前些年,我手裏一個實習生在做一個割闌尾的,手術做了一半就死了,後來還告那個實習生要兩百萬…………”
“你這算啥,當年我們醫院一個割寶皮的,動手的是個新來的女實習生,刀子剛舉起來,那貨就死了,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激動。”
見到陳鋒進來之後,幾個大夫的聊天停了下來。
陳鋒問道:“幾位專家,咱們結論出來了嗎?”
“出來了,基本認定是胸腺淋巴體質。”一名頭發花白的專家說道。
“胸腺淋巴體質?”這個名詞陳鋒還真沒有聽說過,他連忙問道:“意思是因爲個人體質導緻的?并不是被毆打緻死,也不是中毒而死?”
那專家點了點頭,指着那些髒器的照片說道:“這胸腺淋巴體質是一種比較罕見的特殊體質,屬于免疫系統的一種異常。主要特點就是像這張照片上的一樣,胸腺肥大,全身淋巴組織增生,還有你看這張,心髒叫正常偏小,心髒主動脈根部周徑狹小,也是特征的一種,這種孩子一般活不長,長大之後也會因爲腎上腺和性腺發育不良,而無法過正常的生活。”
陳鋒根本看不出照片上的那些器官和普通的又什麽區别,更是聽不懂那些專業性耳朵詞彙,而是問道:“所以呢?這種體質又什麽危害?”
“這種體質會因爲輕微的疾病或者臨床治療措施如一秒注射,小手術,抽血,等輕微刺激而導緻猝死。簡單來說隻要受一點點刺激,哪怕是在家睡覺做個噩夢都有可能會死。”
竟然還有這種疾病!如果确診爲這種疾病的話,那麽就可以平複當下地下城當中的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