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滿臉肉疼的說道:“這木材這麽稀有,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啊!你們還真是不知道愛惜!哎,沒事兒了,剛就是聽隔壁房的客人說,你在這邊損壞家具,我上來看看。 ”
隔壁房的客人,隔壁房就是紀達雯她們,他們都還沒有回來,又去哪裏給掌櫃的打小報告呢?
那麽就隻有一個人了,陳鋒咬牙切齒的說道:“邊修!我跟你沒完!”
這家夥竟然還在背後這麽坑自己一下,雖說八千靈晶不是什麽大數額,但也不是什麽小數目,陳鋒這樣白白交出去,自然是有些心疼的。
櫃的,還有點事兒,你知道得怡樓在哪嘛?”
掌櫃的頓時有些佩服起面前的這個少年了,這家夥還真是個色中餓鬼啊,當下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頭,還想着去
但是這得怡樓卻是兩家必争之地,畢竟這裏可是濟州最大的銷金窟啊!
掌櫃給陳鋒指明道路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兄弟,你确定要現在走嗎?我店中有一條密道,不如……”
陳鋒打斷掌櫃的話說道:“掌櫃的你不用操心,我可不想摻和進你們兩家之争。”
客棧掌櫃嘿嘿一笑,剛剛邊修也是與他交待過了的,既然這個家夥不領情的話就算了,他們總是要知道曹家的厲害的。
到時候呂家一出手,保證會讓這一夥人感激涕零的投奔而來的。
陳鋒放置了一個矽膠假人,分出一縷靈魂操控着假人,朝東大街的方向奔跑,一時間便将門口蹲守的那些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而陳鋒則大搖大擺的朝着北大街的方向走去,一路簡直就是暢通無阻,除了熙攘的街道人群,虎視眈眈的眼神便也都消失不見了。
剛走了一段路程,便見前方突然擁堵了起來,許多人圍成一團,又似乎要即将散去,三三兩兩的人群不知在讨論着什麽,向街道兩邊走去。
陳鋒拉住了一個正與同伴交談的修士,問道:“道友,剛剛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剛剛沒看見嗎?應該是曹家手下的虎鲸幫的人,和兩個姑娘打鬥呢!真是好精彩啊!據說是這兩個姑娘沒有繳納入城費,可惜啊!效仿邊修的人太多了,總有些不怕死的。”那修士興奮的對陳鋒說道。
陳鋒連忙追問:“結果呢?誰赢了?”
“虎鲸幫的人數占優,那兩個姑娘獨木難支,自然是不行的了,剛剛被虎鲸幫的人帶走了。可惜啊,可惜!”
那修士的朋友,聽到這話于是問道:“是挺可惜的,那兩個姑娘長的都還不錯。如果是往常的話,恐怕早就橫屍街頭了,現在她們被帶走,下場自然……哎!”
竟然被帶走了!陳鋒驚怒之下揪住了這修士的衣領質問道:“那虎鲸幫在何處!”
“你,你做什麽?”
陳鋒揪住領子,直接将這修士拎到了半空,質問道:“虎鲸幫在哪?”
此時剛剛散去的人,頓時又将陳鋒幾人圍了起來,而這些人當中又又幾個在城門口見過陳鋒的人,自然也就傳開了。
于是又紛紛退散開來,他們恨不得離這幾個瘟神遠一些,生怕曹家的人将自己牽連進來。
這曹家掌握了整個濟州的黑道生意,各種幫派勢力,但凡要建立都是要經過曹家首肯的。這些人自然是惹不起的,而唯一敢惹曹家的也就是控制着各大商鋪客棧的呂家了,但呂家也不過是占了一個錢多而已,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人也不過寥寥數人。
其實在之前默不作聲悶聲發财的張家才是整個濟州的魁首,這是真正的用 拳頭打出來的結果。
但是張家現在卻人去樓空,曹家下屬幫派更加肆無忌憚,呂家一門心思賺錢根本不管,所以造就了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面。
衆人是對曹家敢怒不敢言,此時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剛剛追擊陳鋒分神的那些幫派修士,他們朝着陳鋒狂奔而來。
陳鋒不緊不慢的死死的揪住手中修士的衣領問道:“怎麽,你以爲那些人回來救你嗎?”
被陳鋒這一提醒,那修士連忙說道:“向前走,第三個胡同口,向裏第四個路口左拐,最裏面的那間房子就是虎鲸幫的總堂。”
濟州城中道路錯綜複雜,都是一些修士自建的房屋,根本從未考慮過什麽城市建設問題,自然是怎麽蓋的舒心怎麽來了,所以也早早就了現在道路十分的狹窄,甚至無法形成一條正常的街道。
故而現在的濟州隻有東大街和北大街兩條算是正常的街道,最掙錢的商鋪全部集中在了這裏,這兩條街道七成都是呂家的生意,而這些狹窄的胡同裏則是被曹家控制的區域。
陳鋒扔下那修士,趁着那些追擊自己的伏兵還未到來之際,一個瞬閃再次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濟州城如此多人,隻要靈力夠用,陳鋒能夠玩死這些人!
甩掉了追兵之後,陳鋒并沒有直接去找虎鲸幫,而是朝着得怡樓的方向跑去,龍骁還在那裏,兩個人去闖龍潭虎穴才會多那麽一些勝算的。
得怡樓的位置并不算太偏僻,但也不在主要的街道之上,而是順着一個胡同向裏走不遠便鋪面而來一股濃烈的脂粉味道,陳鋒擡頭一看,得怡樓三個大字的牌匾正挂在面前的一個小小的院落之上。
得怡樓并不是樓?而是一個小院?陳鋒朝那院中走去,隻見進門便是以跳蜿蜒的小渠,貫穿了周圍的幾個院落,而每個院落隻見并沒有圍牆相隔,而是一排青竹将這一片分爲了數十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