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隻是小啄一下陳楚的嘴巴,花木蘭就打算收回來的。
畢竟這還是在公共場所,這麽明目張膽的親吻花木蘭還是不太适應。
不過在對上陳楚的目光時,花木蘭的眼睛就離不開了。
陳楚放下手裏拎的東西,一把捂住花木蘭的腦後手,咬住花木蘭的嘴唇,将這個吻加深變得更加綿長。
後者被陳楚突然的舉動吓得措不及防,臉頰燙的吓人。
花木蘭被連忙慌亂的掙脫開來,伸出小拳頭砸着陳楚的胸口,勸他老實。
聞着自家妻子身上香香的味道,這吻最終以木蘭狼狽潰逃的方式宣告結束。
陳楚幫花木蘭收緊脖子前的領口,将鎖骨前的紐扣重新扣上。
好吧,陳楚承認自己有點沖動。
不過這不要緊,畢竟這裏沒人,也沒什麽人往這邊看。
“我。”
花木蘭結巴兩聲,吞了口口水,道:“其實我還有一個驚喜,不過這驚喜得要回去再告訴你。”
回去?
嘿嘿嘿,是哪個嗎?
生怕陳楚當着街上做些什麽,花木蘭用胳膊肘推了推陳楚的後腰:“我們先走吧,我有點餓。”
陳楚點頭。
眼看時間馬上到中午,到家後的陳楚最先選擇了個小巧的飯團筒做壽司當木蘭和自己的中午午餐。
想那些需要重複多次進行實驗比如說雞蛋灌餅,還有巧克力什麽的就需要自己抽空琢磨琢磨了。
陳楚多買了幾份,就怕自己做出點差錯。
畢竟燭光晚餐陳楚是真心地,不希望出什麽差錯。
同樣花木蘭在午睡前将自己買的兩份聖誕樹裝好放在床底下,那盒藍色的起泡膠直接送給陳楚。
花木蘭中午是将腦袋倚在陳楚的小腹上睡的,等睡醒後發現陳楚不見了,睜眼就聞見從廚房傳來的濃濃的巧克力香味。
陳楚将巧克力倒進模具裏,裝兌完後放在一邊。
“嗯~好香,老陳你是在做巧克力嗎?”
花木蘭看着巧克力,咧嘴一笑。
“這是給我的麽?”
“嗯,不過還要再等一會。”
陳楚點頭。
“就那麽想吃巧克力嗎,現在給你去買一份去。”
陳楚問。
花木蘭搖頭:“才不是,老陳要不要跟我玩起泡膠?”
在說這話的時候,花木蘭的眼睛裏全是小星星,陳楚點頭。
不過起泡膠這玩意不應該是小明那麽大的孩子玩的嗎?
什麽指尖陀螺,卡牌,電子産品,手機,就是從小明那一代發揚光大的。
“木蘭你是從哪聽來的起泡膠?”
“浏覽器推送的。”
陳楚點了點頭。
這該死的營銷号吃飽了閑着沒事幹,非得要在兩人的愛情裏當催化劑。
不過起泡是需要費大工夫,再兩人将各自的一整杯起泡膠起出泡泡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陳楚要來花木蘭的手機,點開浏覽器。
首先看到的并不是該死的營銷号推送,而是搜索記錄。
記錄:如何才能保持愛情的新鮮感?
愛情對于女人來說屬于什麽?
男友太帥了好怕被其它人盯上怎麽辦?
怎麽處理情敵?
雪花樹真的會下雪嗎?
花木蘭搜索的是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
不過現在花木蘭正低頭聚精會神的坐在案闆上消滅起泡膠的泡泡。
感受到陳處在盯着自己,花木蘭揉搓起泡膠的手頓了頓,眼睛瞟向陳楚滑動屏幕的那個大拇指上。
“老陳,你在看什麽?”
花木蘭的臉頰绯紅,雙手撤離泡泡,将手上粘着的最後一點剃的一幹二淨。
“你該不會是在看浏覽器吧?有些人啊,說着說着就打開了浏覽器~”
花木蘭說着,懊惱的鼓起雙頰站起身虎爪伸向陳楚,羞的恨不得找地洞鑽進去。
“嗯,我的确是帥,不過多虧了花将軍的福,是花小姐有品味啊!”
陳楚說着,一臉壞笑的看着花木蘭。
“喂!陳楚,聽話啊快給我!”
花木蘭躬身想要拿住手機,但手機沒拿到身體一滑就倒進陳楚的懷裏。
陳楚在花木蘭的嘴上蓋了個章,捏了捏花木蘭的臉。
“沒事,蓋了這個章,我就是你的人了!”
陳楚能夠理解花木蘭的意思。
可能是現在陪伴比起原本少太多,加上現代社會的信息量巨大,可見誘惑更多,對于花花綠綠的東西普通人接受并動搖的更多。
不過就是看個人的了。
花木蘭在這隻能算得上牙牙學語,根本不太成熟,自有些害怕和不開放,同時安全感也是一個隐形條件。
即便是這樣,花木蘭還是缺了點安全感。
陳楚環住了她,輕拍花木蘭的脊背,撫動。
“其實你不用那麽擔心,我一直在,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老伴。”
“原本的日子不都過來了麽,再說你這張臉還那麽年輕,怎麽天天想着更年期的問題。”
“安啦。”
陳楚安撫道。
不過陳楚該删的推送選項都關了,至少不會出現該死的營銷号。
其中有個視頻令陳楚印象深刻。
提問:手機掉進水裏怎麽辦?
答:把它放進大米裏六個小時手機就會恢複原樣。
陳楚:......
營銷号就該死,花木蘭看這個還可能學壞。
不過這個都完美解決了。
陳楚也開始進入準備晚餐的過程中。
其中花木蘭也來幫忙,做了兩份老花秘制漢堡。
陳楚做了兩份愛心巧克力,壽司,雞蛋灌餅。
将用剩下的牛肉餅裹上面包糠和雞蛋液放進油鍋裏翻身炸就大功告成。
不多時隔壁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
燭光,晚餐,矮人樣樣俱全。
坐下後花木蘭才想起自己床底下放着的兩棵雪花樹。
未成品時花木蘭又給陳楚看過,現在端出來是見證奇迹的時刻。
“老陳你稍等。”
“你還記得我買的雪花樹嗎?我去看看現在怎麽樣了。”
熄滅房屋燈,點亮蠟燭後,花木蘭腳尖點地,步伐輕快的往屋内走去。
可花木蘭并沒有等來自己想要的結果。
雪花樹也沒有長出結晶,沒有下雪。
唉,玩具果然是玩具,還是自己對這個報的期待太大了。
花木蘭扭頭看了陳楚一眼,噗嗤一笑,一手掩着面,蹲在地上一臉好笑的看着陳楚。
“沒長出雪花,害,對他的期望還是報的太大了。”
花木蘭用指頭撓了撓樹上的結晶,勾下來用指頭在指腹上碾了碾,雪花被揉成細屑,望着陳楚。
陳楚笑笑沒說什麽。
這燭光晚餐都開始了,即便是花木蘭的臉上帶着笑,陳楚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花木蘭的失望。
陳楚還記得前幾天花木蘭在自己的臉上畫小豬呢,現在就默不作聲不說話了。
她看起來不是特别開心。
原本的那陣俏皮勁也沒有了。
“你是想看雪嗎?”
“雪嗎?”
花木蘭抿嘴笑笑,喃喃道,将手中最後一點雪花撚成粉末,樹上仍然挂着染了色素的晶體雪,不多,但是很漂亮。
花木蘭瞅了眼陳楚,而後埋着頭不說話。
看着精明,但有時候笨拙的讓人好笑。
花木蘭雙手撚起長在硬紙闆雪花,将他們捏碎由着圓盤接住。
“可惡的奸商,要是放在我那個時代全給他們抓起來!”
花木蘭低着頭,再将面闆上所有的雪花處理幹淨後,将紙闆撕碎,揉成渣渣。
換句話說花木蘭真的以爲這包裝袋上寫的東西能實現,比如說下雪。
現在看來好像不太實際,事實上花木蘭也等了,隻不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白開心一場,問題是還沒有讓陳楚開心。
讓陳楚開心才是目标,小驚喜嘛。
陳楚就這麽看着木蘭,木蘭多少有點失落。
而面對失落的木蘭,陳楚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看來下雪這個任務注定是要自己來完成啊!
陳楚沒當場安慰,隻是寵溺的摸摸木蘭頭頂,指了指桌上:
“看看我做了什麽,有好吃的,你嘗嘗。”
“我也來嘗嘗你做的。”
燭光搖曳交相輝映,倒映着二人的影子,燈已經徹底關上,除了點燃蠟燭,屋内靜悄悄一片。
兩人的呼吸,心跳,在這一刻慢慢攏近。
朦胧的美感籠罩在兩人中間,花木蘭仰着頭看着陳楚,瞳孔照得雪亮。
“哈,其實你也别對我抱太大的信心,不過你要相信!我花爺做的好吃就完事了。”
眼裏的難過一閃而逝,花木蘭站起身,拍拍手上的雪,去屋裏洗了個幹淨。
今天看起來比原本老實了很多。
陳楚笑着看着花木蘭将小桌上的起泡膠收進屋後跟着她一起進了盥洗室。
花木蘭這手搓不幹淨,陳楚幹脆抱在後面把着手親自洗。
“唉唉唉,你幹嘛?”
花木蘭翻了個白眼,用胳膊肘搗了陳楚一下。
“幫你洗手啊,上次看你在我胸口上畫小熊你不記得了,我來教你咋洗手。”
“……你這家夥,快讓開。”
花木蘭嘟着小嘴,臉頰泛紅,身體在陳楚懷裏不安的扭動着。
“這洗手我會,我自己來。”
“陳老師交的洗手步驟絕對準确,一個個來不急。”
“學到就是賺到,最快的步驟解決最快的方法。”
“哼哼,正經該教的有難度的東西不教,你這樣鬧水會濺到你的衣裳的。”
花木蘭斜眼看着陳楚,有點抱怨的說道。
“那什麽叫有難度的,比如……”
陳楚倏地松開花木蘭的手,将手上的泡沫沖盡,用毛巾擦了擦,撤下花木蘭的頭繩,爲花木蘭重新挽了個發髻(ji四聲)。
“比如關于嘿嘿嘿?要不要教?”
花木蘭的臉頰爆紅,手幹脆也不洗了,用毛巾擦幹,猛地将陳楚壁咚在牆上。
“呦呵,還反了你了!”花木蘭挑起陳楚的下巴:“來,給爺笑一個。”
說罷,花木蘭直接咬上陳楚的嘴唇,吮吸他的唇瓣,将這個吻的力道加大。
又帶點懲罰的意思,毫不費力的在陳楚的嘴巴上咬出紅色的血痕,手不老實的解扣在陳楚脖子上的第二個扣子,攥緊拳頭,直耿耿錘了錘。
“記住了,老陳,是我教你不是你教我。”
然而陳楚沒理她,打橫将花木蘭抱起送到兩人就餐的地方。
有時候還覺得花木蘭對自己倔強,發覺還挺可愛的,反正至少沒有像其他女孩那樣黏膩,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今天一切都很完美,隻有那個雪花樹,媽個雞。
這營銷号遲早要完蛋。
陳楚在這裏又罵了句該死的營銷号。
把木蘭放在椅子上,花木蘭看着自己秘制小漢堡,哼了兩聲,笑盈盈的拿着将漢堡切成兩半,自己留一半,另一半給陳楚。
“來嘗嘗我做的,好吃又管飽!”
“不用說了,好吃!”
陳楚點頭。
花木蘭:……
“你這,你這還沒吃呢?”
“你做的都好吃。”
陳楚雙手捏起漢堡,将它塞進口裏,花木蘭也是一樣,并且對自己做的漢堡毫不吝啬的連連稱贊。
第二場輪到陳楚的巧克力了。
由着模具,被陳楚做成了愛心的形狀,與白巧克力混在一起十分的小巧精緻。
“你先吃一個。”
陳楚挑了個賣相最好的,親手塞進花木蘭嘴裏,花木蘭眯着眼睛連連點頭。
“真好吃啊你做的巧克力,我覺得真的很棒!”
花木蘭點頭,狡黠一笑,伸手拿來一顆巧克力,望着陳楚:
“你要不要嘗嘗你做的,真的很不錯。”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哈!”
花木蘭問。
陳楚張嘴,伸頭過去,花木蘭手一收,拿着紫菜飯團怼在陳楚的嘴上,手指勾着他的鼻子。
“給你個驚喜哈哈!”
在陳楚吃完嘴裏的紫菜包飯後,花木蘭才将巧克力親手送進陳楚的嘴裏。
笑靥如花。
很甜。
巧克力的味道并不是那種齁甜齁甜的,有一種可可粉的醇香伴随着甜蜜一股腦的湧入陳楚的心裏。
“我也有一個驚喜要告訴你。”
“什麽?”
“你閉上眼睛,倒數十秒再看。”
陳楚說道。
花木蘭眼睛乖巧的閉上,而陳楚一擡手,屋子中忽然出現雪花。
地點就在屋内。
燭火搖曳,六瓣晶透的雪花被橙光暈染,折成金色的光芒,落在花木蘭的鼻子上。
雪,燭光。
橙色的雪,還有愛人的眼睛。
所有的一切定格成一幅畫,定格在二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