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他們重新被關回去的時候,科恩看起來身上也沒有什麽傷痕,反倒是那個一直維護着科恩的人身上有些慘不忍睹!
畢竟科恩隻需要實話實說就好了,而他一心想要護着科恩,所以自然不能把什麽都放在科恩頭上,所以招供出來的内容多少和科恩說的有出入。
“你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科恩急切的問道。
“沒四,這事我也又折楞。”對方口齒不清的說道。
科恩不知道爲什麽會變成這樣,爲什麽自己就沒事,對方卻被打的這麽嚴重。
等金發侍衛走了之後,猩紅女巫才在旁邊幽幽說道:“你們想知道爲什麽嗎?”
“爲什麽?”
“因爲你們兩個都在爲對方着想,但是你這麽說是實話,他說就是騙人,所以你覺得是爲什麽?”
科恩想象也覺得有道理,然後又開始心疼起了對面牢房的那個男人。
王後本來又開始懷疑陳楚騙她,但是經過金發侍衛這一次的審訊過後,聽着對方的彙報。
“女王陛下,我把他們兩個又審訊了一遍,白雪公主确實有問題。”
“哦?怎麽有問題?”王後問道。
“我已經詢問出了他們那天晚上所經曆的事情,當時守衛科恩看到白雪公主走出去,一開始并不知道是誰,但等對方走到跟前之後擡起頭來,才辯認出來面容,但是他卻發現對方不論是說話方式還是神情都很奇怪,完全就像是前王後附身了一樣,而且對方還發現一個更加至關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在白雪公主赤腳走過的地方,地下都結了一層冰霜,要知道當時天氣還非常的人,結冰霜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後聽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冰霜,這就有意思了。
看來這個白雪公主她也不是尋常人啊,或者說是她們。
王後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麽自己現在遇到事情分析的時候可以這麽冷靜,但是終究這是好事。
“女王陛下,爲什麽我總感覺您”
金發侍衛也發現了自己主子的變化,真的變化太大了。
就是國王死後的這段時間,女王遇到事情越來越冷靜,似乎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一般。
“感覺我什麽?”王後,現在應該稱之爲女王,站起來冷淡的看了一眼對方,隻是嘴角牽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您,更加有威嚴了。”金發侍衛在這麽一瞬間,仿佛看到一個黑洞,隻是一眼,就深深的陷了進去。
女王走過去,拍拍對方的肩膀:“人總是會成長的不是嗎?”
說完直接側面越過對方,然後從容離開。
現在王宮裏面已經成了女王的一言堂,不管是兵權還是财政大權,女王都在有條不紊的逐步蠶食着。
她要成爲這個國家的新國王。
“我想要權利!”
深夜,女王站在密室裏面,對着魔鏡說道。
“如何才能獲得更大的權利?”
過了一會,魔鏡或許是在計算未來的軌迹,或許是在從多方面的角度來推測女王未來有可能會經曆到的場景。
但是就在女王以爲這一次魔鏡還是會出現以前那樣,把海量信息一股腦的全部傾倒出來的時候,魔鏡忽然在表面上浮現出一行字。
“爲什麽?”
女王愣住了,這個以前不一樣的!
以前魔鏡的回答都是一個低沉的男聲,這一次爲什麽忽然變成了字?
但是女王想了想,還是決定說道:“一直以來,女人就是被用做交易的籌碼,在我原先的國家是這樣,在這裏也是這樣,我想要過上更好的日子,就隻能去讨好哪個年邁、昏庸的國王,還要時刻警惕着那個白雪。
所以我毒死了國王,我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利,我可以比她們做的更好,而且,我不想死,白雪不是普通人,我隻有有了更大的權利,才有可能殺死她。”
女王在面對魔鏡的時候,起初還是往常冷靜的樣子,可是在魔鏡問出爲什麽之後,她在講述中,神情逐漸變的怨毒、痛恨,本來一雙氣質非凡的沒人面龐,也開始逐漸扭曲,似乎是想要将心中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發洩出來。
但這個樣子是女王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明明對面就是鏡子,但她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失态。
在女王說完之後,魔鏡上的字再次變幻。
“走進來,你将成爲一個嶄新的自己。”
鏡子最上面浮現出一行字,然後在中間的地方,卻出現了一扇門。
門向裏面打開,女王下意識的走過去,看到裏面正有一個雍容華貴,氣度非凡的女人,正坐在一張豪華的獸皮椅子上面,赫然是另一個自己,之間另一個自己托着腮,胳膊支在椅子的扶手上面,就這麽冷靜的看着她,而且對方的眼神中好像是在期待着什麽。
“你是覺得我也可以成爲這樣的人嗎?”
“你說我進去之後,就可以再擺脫整晚睡不着的困擾嗎?”
“我來了。”
王後一邊說着,一邊整理整理着裝,穿着女王專屬的華麗王袍,擡腳走進了魔鏡當中。
陳楚再次進到王宮之後,行事就開始謹慎起來,他總覺得王後不對,現在人家是女王了,他總覺得在這個女王變化太大了,一轉眼這才幾天不見就從蘇大強成長到秦始皇的地步。
而且他還沒有從對方身上看出來什麽能讓對方如此轉變的源頭。
雖然他看着對方的的精神狀态更差,身體機能也開始漸漸變得遲緩,但對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卻與常人一般無二。
對這種情景,陳楚忽然想到了一種生物。
喪屍。
就是那種誕生了智慧的喪屍。
但對方并不是真的變成這樣,隻是陳楚覺得有點像。
以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所以陳楚一時之間也難以下定論,所以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爲好。
而且距離月圓之夜的時間也越來越近,陳楚的計劃也勢在必行。
今夜,陳楚又悄悄地離開王宮,去到了财政大臣的家裏。
财政大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不過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魁梧,和陳楚之前見過的那個軍機大臣的消瘦完全就是雲泥之别。
這兩個人要是換一下就好了,起碼不會顯得那麽違和。
财政大臣的名字叫做諾曼,陳楚之前都已經調查好了。
等陳楚來到的時候,對方剛剛睡下。
忽然出現在對方的屋子裏面,這差點給财政大臣吓壞了。
試問大半夜的忽然有一個人出現在你家裏,給誰都要吓一跳的,身體不好點的,當場吓出心髒病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财政大臣驚呼了一陣,旁邊自己的老婆并沒有醒過來,不過這一點被慌亂無比的财政大臣忽略了。
“你是什麽人?”諾曼顫抖着問道。
“讓你活命的人!”陳楚說。
諾曼一聽對方這話,當場氣的就要罵娘:“讓我活命?你不來我活的好好的,你一來差點吓死我你知道不?”
但他現在不知道爲什麽對方這麽說,也不敢問,畢竟自己知識一個财政大臣啊,如果自己是軍機大臣,當場就得抄假貨跟對方幹一仗。
陳楚開着字字珠玑,然後說道:“我是這個國家目前唯一繼承人的護道者,這一次出現就是要你們從今往後,視她如國王,以她爲尊!”
“誰?”
“白雪。”
“她不是死了嗎!”财政大臣驚呼,畢竟白雪公主走丢這件事情他們也知道,而且這麽久都沒找回來,他們私下議論的都是白雪公主大概是死掉了。
結果現在忽然出來有個人說是白雪公主的護道者?
而且眼下之意還是白雪公主就要回歸了?
這就好玩了,一個國家是不可能出現兩個王的,在權力面前,一公一母都不行。
國家的最高權利人隻能有一個。
“可是你找我也沒有用啊,我隻是财政大臣,說實話,我向來都是保持中立,誰是國王,我就聽誰的。”
可惜陳楚知道對方在撒謊:“财政大臣?你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的财政大臣,你覺得你能在這個位置上面坐到現在嗎?新女王上台,你們這些老家夥坐的一個比一個穩,真的隻是因爲你們保持中立?
現在已經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刻了,還是拿出點真東西來吧。”
陳楚繼續說道:“你的家族幾十代都是做生意的,隻不過你不願意繼承家業,所以跑了出來,在一次危險中被當時的國王所救,然後一來二去的就成爲了财政大臣,後來這個國家曾經遇到過危險,在敵人兵臨城下,眼看着就要滅城的時候,忽然在對方的國家附近出現好幾萬的軍隊,直接将對方的老家推平,這是你們家族爲你做的吧?”
陳楚說完,諾曼忽然陷入了沉迷,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爲什麽你會知道?明明這件事現在的女王也不知道。”
“我作爲繼承人的護道者,自然要将這些都調查清楚,你現在在這裏做财政大臣,一方面隻是因爲不想回去,另一方面是因爲你要報答原先國王的恩情,我說的對嗎?”
諾曼點點頭,從床上爬起來,重新穿好一副,站在陳楚面前。
“我夫人沒事吧?”
“沒事,她隻是睡的沉了一些,明天早上就會蘇醒過來。”
“嗯,那就好。”
于是諾曼坐在桌前,也不開燈,就這麽黑燈瞎火的和對方在聊天。
“你剛才算是在威脅我嗎?”諾曼忽然說道,“你可知道威脅我,或者是我死了,這個國家都會不複存在的。”
陳楚看着對方自信的樣子,就是一陣沒由來的熟悉感。
之前取軍機大臣家裏,對方也是這麽說的。
陳楚本來也沒覺得這國家有多難,但是直到他開始攻略這些大臣的時候,們才發現,這些人原來背景一個比一個深,每一個拿出來都不比這個國家愛的國王差。
面前财政大臣是一個堪比數個王國加起來的巨富之家,軍機大臣的家裏是職業的雇傭兵,而且軍機大臣本人就是組織的頭目。
這也就是上次國家遇到危險的時候,軍機大臣還沒有過來,不然根本輪到不到财政大臣的家裏出手。
于是陳楚現在也打算用和之前在軍機大臣哪裏所用的方法。
利用他們現在所處的現狀來遊說。
本來他們在這裏做大臣,恩情早就還完了了,不然就這麽一個小國家,早就要被人吞并了。
所以一開始是爲了報恩,後面他們都變成了在這裏養老。
畢竟這邊生活也挺舒服的,氣候适宜,國王也很少管他們,反正國王不管昏庸不混用,下面的大臣們都能讓這個國家有秩序的運轉。
而國王也很清楚的直到這一點,所以一心隻想要個兒子來替自己繼承。
到時候有這些“省心”的大臣們帶一帶,也能更快速的掌握這個國家。
而且那些大臣們在這裏也都有很多老朋友,時間一長,就舍不得離開了。
這就有點像是之前陳楚聽說過的一則新聞。
一個公司裏面掃地的阿姨得知公司要倒閉了,自己拿出來600萬給公司融資,最後一躍成爲公司最大的股東,當時阿姨給的理由就是,覺得公司氛圍不錯,大家相處的也都很愉快,不想讓大家就這麽各奔東西,她希望大家好好的。
實際上是一樣的。
大臣們不想國家倒台,至于國王是誰,他們也不在乎。
當然前提是,新上任的女王,不會去動他們,大家就維持着這樣的平衡,你好我也好。
“你們想要的是個安穩,但是現在的新女王,卻不會讓你們過的那麽舒服,你應該知道,每一個篡位者都是有野心的,他們喜歡權利,不可能讓這個國家的運轉交給你們這些大臣。
但現在以她的實力并不足以動搖你們,所以就會現拉攏一批人,往國内這麽多大臣,大家的勢力五花八門,你說到時候會不會有人動搖呢?如果起了内亂,你們還可以像往常一樣獨善其身嗎?”
諾曼沉默了很久。
當晚。
陳楚離開的時候,臉上帶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