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鄉隻是他們第一個進攻目标地點,也是他們的發源地,接下來他們要朝着陳縣進發。
陳楚練兵就這麽練了半個多月,本來的一千多人,加上後來陸陸續續補充進來的人員,最後剩下了八百人。
至于那些少掉的是被陳楚練廢了的,已經不适合再在自己這裏當兵了,就算待着也跟不上隊伍的節奏。
可是剩下來的八百人,就在這麽短短的半個多月内,面貌煥然一新,一眼看過去,雖然裝備不怎麽樣,可是每個人的眼睛裏面充滿了堅定之色。
偶爾有幾個目光閃爍的,混在這八百多人裏面,經過幾次喊口号之後,也就和大家一樣的熱血激昂。
這就像是學校的軍訓一樣,七天下來,不管教官說什麽,總是會下意識的去服從,更不用說他們這樣比軍訓殘酷多了,軍訓不聽話的最多罰罰跑操場,俯卧撐或者站軍姿,但是這邊不聽話那上來就是十軍棍,軍棍打在人的身上,那可比老師的教鞭疼了不知道多少。
這還隻是懲罰的入門項目。
十軍棍起步,最高砍頭的軍訓,你怕不怕?
這樣下來也就是十五天的時間,陳楚手下的士兵一個個的站有站樣坐有坐樣,說往那邊轉絕對不帶遲疑的。
其實不光是他們,那些執法官隊的老兵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一千多個人啊,就算一天有五十個人,他們就要打至少500下,多的時候一七八千都有,一整天下來,胳膊都要擡不起來了。
甚至有幾個執法隊的申請說想要回去訓練,陳楚也滿足了他們的意見,結果這些人美滋滋的跑回去訓練的比誰都賣力。
陳楚隻能在從原來的隊伍裏面,挑幾個隊長出來補充執法隊的人數。
所以一直到陳勝決定開始朝着陳縣進攻的時候,分配任務,所有人都說讓陳楚擔任先鋒去進攻蕲(q二聲)縣,說是看陳楚每天訓練的聲勢浩大,不如這個首功就讓給陳楚。
其實具體的原因大家都知道,無非就是覺得陳楚是花架子,想看陳楚出醜。
蕲縣說起來也算是個大縣了,雖然沒有陳縣那麽大,但是換做普普通通的八百人想拿下也稍微有點難度。
而且現在還是他們在大澤鄉商定的計劃中要攻克鹹陽之前,第一個要攻克的地方。
陳楚當場領命,在陳勝本想着再找一個都尉一起帶着人去的時候,直接被陳楚拒絕了。
“蕲縣而已,我這八千人足夠了!”陳楚細心的說這,他是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士兵們的狀态的,現在他手下的士兵雖說比不上精兵,但也就是缺少一些戰鬥經驗,還差着一些磨砺。
有了這次的戰鬥,相信他們也都能很快成長起來。
“諸位隻需要爲我壓陣即可。”陳楚說道。
“那好,周義、張臣,你們二人爲陳都尉壓陣,其餘的鎮守大營蓄勢待發!”
計劃安排下去了。
兩天後開始發動進攻,陳楚這兩天依舊每天操練,直到最後一天,陳楚提前通知下去,三更造飯,四更就開始向蕲縣進發。
在很多時候,攻城守城要難的多,但這個時候也已經有了各種各樣的攻城設備了,臨車、沖車、抛石機什麽的,他們也有一些這樣的東西,隻是并不怎麽多。
陳楚他們作爲先鋒軍,自然是要先行出發的,其他設備緊随其後。
等到天剛亮的時候,他們已經全部集結在這裏。
城内的守軍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經開始戒備起來。
陳楚手下的士兵前方是盾兵,推着沖車,每一個什作爲一個隊伍,每三個人中就有一個舉着大大的木質盾牌護住上方。
士兵們開始喊着号子向前逼近,城上已經開始放箭,這邊也同樣放箭還擊。
陳楚現在沒有跟着他們一起向前,而是背着一把強弓,在城牆上面搜索着對方的指揮官。
就在沖車行進到一半的時候,前方的沖車士兵一共也就折損了兩三個人,箭雨雖然密集,但陳楚之前叫他們準備好的盾牌遠遠大于那些普通圓盾。
“陳都尉,你就這麽有自信嗎?”周義在旁邊笑着問道。
陳楚沒有說話,忽然取下自己身上的弓箭,握在手裏直接拉滿,對準城牆上的一個人。
“嗡!”陳楚一松手,箭矢直接飛了出去,飛過詹查那個,飛過攻城士兵的頭頂,飛過城牆。
“噗!”徑直穿透了對方守将的腦袋,最後箭矢釘在城樓上,尾部還在劇烈的顫抖着。
鮮血這時才劃過一道長長的血線,在一陣驚呼聲中,對方的身軀重重的倒下。
陳楚從旁邊一個士兵手中取過巨盾,俯下身子貼住戰馬臭臭,就這麽把足有一百多斤的巨盾護在前方。
“加酷似速度!對方守将已經被我射死!一舉那拿下蕲縣!”陳楚一邊催馬往前趕,一邊大喊。
士兵們此刻一聽到陳楚孤身趕過來了,整個人力氣感覺又大了幾分,等到陳楚快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城下。
上方滾木滾油落了下來,但其實也沒有多少,因爲後面的弓箭手依舊在支援着,隻要一露頭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自己這邊折損了二三十個人,後面的人趁着上方準備時間替補上去,開始用沖車上的巨木撞擊着城門。
每一下撞擊,城門就松動一分,裏面的士兵根本頂不住。
陳楚現在有三千多斤的力氣,随着他靠近,看着城門越來越松,上面的箭也漸漸開始變得稀疏,陳楚直接站在馬上,一躍而起,右手手持長劍,左手頂盾牌,飛針就踩在了士兵們舉在頭頂盾牌上,然後一個縱神跳在沖車上面,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撞向城門。
單手力氣三千斤,但是當這些力氣用全身的力氣沖撞過去的時候,那就是翻兩三倍也不稀奇。
就這麽裝在一個人身上能直接把人都爆炸。
這就是陳楚現在的力量,高級體魄加成的威力。
陣營中觀戰的士兵、都尉們一個個眼睛都看的直了,尋常士兵拿着盾牌雙手舉着的巨盾,陳楚一個人拿着跟玩一樣,而且一個人射死守将之後,單槍匹馬的沖上前去,現在又丢下了馬。
“他到底要做什麽?難道他真的想用自己的力氣撞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