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實并不是空穴來風。
陳勝發展速度極快,但錯就錯在他一開始的口号喊錯了。
“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聽聽這話,王侯将相不是天生的貴種,那你陳勝是嗎?既然這天下你陳勝可以坐,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坐?
而且陳勝相比其他起義的來說,多少算能沾上一點陳國貴族關系,可這點血脈對項羽這種真正的貴族來說那就什麽都不是,再加上到了後來各地的七國殘餘重新自立爲王,陳勝隻能說是爲他人做了嫁衣。
而且到了後來,陳勝的初心也已經變了,不再向剛開始那樣謀定而動,開始猜疑手下,殺了不少跟着自己的兄弟,所以手下也紛紛擁兵自立,不再鳥陳勝。
不過現在有了張良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和韓信、蕭何并稱漢初三傑的猛人,難免不會對陳楚以後的決策産生影響。
試想一群泥腿子隊伍裏來了一個有知識有文化還有膽量,并且同樣對秦懷着不死不休敵意的高材生,他們能不重視嗎?
所以陳楚現在隻能先去找陳勝,把他們先搞定,讓張良重歸劉邦再說。
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說什麽也要搞定,至于後世的史書,那還不是劉邦想怎麽寫怎麽寫?
陳楚接下來一段時間都在趕路,白天狂奔,晚上休息。
也幸好“臭臭”身形彪壯矯健,才能這麽耐的過十五天,饒是這樣,陳楚趕到的時候,臭臭也瘦了一大圈。
陳勝的駐地很容易就能聞得到,畢竟陳勝在準備起義之前搞了一出在魚肚子裏藏紙條,讓吳廣去學狐狸叫的事情,楚地的人天生迷信巫術,一時之間看向陳勝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到達對方大澤鄉的駐地的時候,遠遠的就能看到裏面豎着的大旗,扶蘇的母親是楚國人,項梁更是楚國名将,所以他自然也要打出來陳楚直接牽着馬朝裏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士兵攔了下來。
“站住,什麽人?”
陳楚先遞上自己的照身貼,也就是秦朝時期,商鞅發明的身份證。
就像現在的身份證一樣,上面的畫像顔值全看畫師的水平。
“我是陳楚,楚國人,聽聞張楚大名,特來投奔。”陳楚說道。
“又是來投奔的?”士兵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來到大澤鄉之後,隔三差五的就有人過來投奔,本想着直接帶進去扔給一個校官了事。
“不知道可否爲我通禀一下陳将軍?就說我是榆次蓋聶的故交?”
其實如果說荊轲的故交或許會更加好用,但陳楚現在還不想叫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以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本就是一些有點身份地位的人活着是人緣比較好的江湖客,這将近二十年過去了,自己樣貌一點都沒變,難免會讓對方起了疑心,所以不如說出來蓋聶的名字,普通士兵不認識,但陳勝一定會知道的。
士兵一看還是有關系來的,于是趕緊去報信,沒過多久,就來叫陳楚進去。
陳楚搖了搖頭,這陳勝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有點膨脹了,如果是換做三國中的曹孫劉,必然會親自出來迎接。
不過陳楚也不在意,随着士兵進去之後,陳楚來到大帳内,裏面正有三個人在議事。
一個坐在主位,想來就是陳勝了,還有一個自己在放映空間中看到過,面貌儒雅,稍微有些陰柔,不過已經到了中年,也沒有史書上說的年輕時候的偏女氣了。
陳楚進去之後,并沒有單膝下跪,而是就這麽直挺挺的站着,如果不是考慮到直接殺掉陳勝之後,這數萬人就要變成一團散沙,陳楚早就上去弄死對方了。
這個副本中,也就巅峰時期的項羽能和自己打打,其他的人根本不足爲提。
“你說你是榆次蓋聶的故交?”陳勝雖然有點膨脹,沒有出去迎接,但人家都進到大帳裏面了,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
“正是,曾經和蓋聶探讨過一年的劍術,而後又研習了十年的兵書方敢出山。”陳楚說道。
“哈哈,那我要先恭喜陳将軍又得一良将了!”張良頓時說道,隻是眼中浮現出一抹亦或者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這時,吳廣忽然在旁邊問道:“你覺得秦怎麽樣?”
“秦暴虐,不得人心,二世胡亥胸無大志,沒有半分長處,卻學着他爹橫征暴斂,滅亡是遲早的事情。”陳楚說道。
“說的好!”陳勝頓時擊掌贊歎道,“那依陳兄弟之見,我們下一步當如何?”
着簡直就是送分題,陳楚不拿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身份,于是自信開口:“陳縣,陳縣乃是郡縣,又地處要道,如果能拿下,這對秦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我們也可以據守在這裏,吸納兵員,而後我們再以此爲跳闆,不論是吞并各國又或者是直取函谷關兵臨鹹陽都很方便。”
攻打陳縣是他們之前就想出來的謀劃,沒想到陳楚直接就說了出來,而且又把他們一直以來的謀劃說了出來。
陳勝大喜:“不錯,我們也是如此打算的餓,沒想到被你一語說破。”說完思考了一下,接着說道:“陳楚,雖然你剛來我處,但見識過人,我先給你個都尉怎麽樣?”
這話一出,一旁的吳廣臉上變了變顔色。
他是最早跟着陳勝出來的,到現在陳勝自立爲将軍,他也就是個都尉,本來來了個張良,雖然沒有官職,但很明顯的能感覺到陳勝對他的看中,但人家好歹是名門子弟,可陳楚算怎麽回事?
來了之後說兩句話就和我官職一樣了?
明明是我先來的!
在場的人都知道吳廣在想什麽,但不約而同的選擇沒有看到。
陳楚淡淡一笑:“全憑将軍安排。”
這個位置很不錯了,起碼手下有人,行動起來方便,也更容易得到士兵們的愛戴。
陳勝安排人待陳楚下去歇息,然後張良看陳勝有話對吳廣說,于是也就請退除了帳外,他朝着陳楚那邊而去。
而在帳内,陳勝又開始安慰起了自己的好兄弟吳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