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去?”曹操問道,他還是有些擔心。
隻見陳楚自信的笑了笑:“主公,敢問這軍營之中,還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嗎?名聲不限,但他們依然不敢小觑,放心吧,此番前去,子秀必定滿載歸來!”
陳楚就這麽看着曹操,最後曹操歎了口氣:“唉,好吧,那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派兩個人保護你。”
“多謝主公厚愛,不過此番之行,子秀一人足矣,否則對方心生戒備之心就不好了。”陳楚用字字珠玑說着。
由不得曹操不答應。
于是曹操安排了一艘小船和一個漁夫,就這麽送陳楚上了船。
回頭看着岸邊漸行漸遠,陳楚心中不由的再次激蕩,先前的交鋒隻是小試牛刀,這次可是真正的較量,自己不能讓對方看出端倪,同時還要完成任務,并在東吳布置一番。
差不多半天的時間,等陳楚到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到西方了。
在一衆東吳士兵晶體的目光之下,陳楚說明自己的來意和身份,讓士兵去通禀。
而此時周瑜有點疑惑,如果有人來的話,不應該是蔣幹才對嗎?這個陳楚似乎是對面的一個謀士,怎麽換成他來了?
之前魯肅已經和周瑜說過陳楚了,隻不過周瑜并,沒有太放在心上,隻當知諸葛亮給自己使出來的障眼法,不然随随便便的就冒出來一個計謀堪比諸葛亮的存在,自己還要不要活了?
而且如果真的有才能,怎麽可能自己會不知道,就像諸葛亮,還沒出山的時候,天下就有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字,而且對方還是司馬徽的弟子,這陳楚雖然自稱是郭嘉弟子,但終究是他們的小輩。
于是周瑜還打算像對待蔣幹一樣對待陳楚。
“子敬,你去幫我請龐士元過來。”周瑜對這魯肅說道。
龐士元也就是鳳雛龐統,早些年因爲避亂所以一直都住在江東,曾經魯肅想把龐統介紹給周瑜,但是龐統那次因爲有一些事情并沒有來與周瑜見面。
在魯肅去的時候,周瑜還特地請魯肅幫忙問一下破曹的計策,當魯肅到了龐統那裏說明來意,龐統隻是說:
“欲破曹兵,需用火攻,但是在大江上,隻要有一個船着火,其他的船就會四散逃開,除非将連環計先給曹操,讓他們的船都連在一起,這樣才能成功。”
傳話筒魯肅将這件事情告訴周瑜,周瑜大喜,對龐統的佩服油然而生,可畢竟是周瑜,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于是對魯肅說:“執行這個計劃的人,非得是龐士元不可啊!”
“爲何?”魯肅又問。
“畢竟他的名聲在外,到時候曹操一定會聽他的,所以他去是最合适的,而且這次那陳楚又來,正是我們的大好機會。咱們的計劃可就全落在他身上了!。”
周瑜說着,一面又根魯肅腳龐統去準備,一面叫人把陳楚帶過來。
陳楚這邊在船上等着也不着急,甚至去除自己帶着的幹糧來吃,等到士兵過來的時候,陳楚才不慌不忙的收起幹糧,随着士兵一同入寨。
一進去,就看到周瑜臉色陰冷:“子翼呢?他如何不來莫非是怕了不成?”
陳楚拱拱手,十分客氣的說道:“見過大都督,本是應該子翼前來的,但近幾日子翼偶感風寒,而我與子翼相交莫逆,于是他便拜托我前來向都督來緻歉。”
态度十分誠懇。
“呵呵,本來我是應該一刀斬了你的,想來你此番也是要說降與我,但除非海枯石爛,否則我是不可能投降的,我好心留他痛飲,又留他共塌,結果卻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壞了我的大計,這次你來肯定也沒安什麽好心思,但是念在你與他蔣子翼是好友,我便饒你一命,待你回去時轉告蔣子翼,下次見面我必不會手下留情!”
“多謝都督大度!”陳楚再次感謝,“不過我此番前來确實是爲了道歉,子翼回去之後每日輾轉反側,良心不安,如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孤身犯險,代他而來。”
“醒了,就這樣吧,來者是客,但我不會再留你在軍營中,省的情報又被你竊取。”說着周瑜叫左右親信把陳楚送到西山庵居住,等到破曹之後,再送陳楚回去。
陳楚做出欲言又止狀,但周瑜卻不等他說話就直接回帳去了。
陳楚心中偷笑,這就是他的目的,至于像原著中的蔣幹一樣晚上就帶着龐統逃走?
那是不可能的,那樣跟白來有什麽區别呢?帶一個不可能歸心的人回去,再讓對方獻上自己本來就知道的計謀,這樣根本沒有意義。
更何況,他還要阻止諸葛亮借東風呢。
陳楚騎着馬,穩穩當當的被帶到西山背後的小庵休息,兩個士兵在外面把手,陳楚進入庵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床鋪,未來還要在這裏住幾天,起碼不值得舒服一點。
中途還叫士兵幫自己帶一床被褥過來,一并鋪在床上,躺上去試了試,很軟和。
陳楚這才滿意的下了地,開始在庵内尋找龐統。
此時外面已經完全黑了,星光滿天灑在地下,陳楚呼吸着這邊幹淨的空氣隻覺得心曠神怡。
走到一處房門口,忽然聽到裏面傳來讀書聲,湊過去門口往裏看了一眼。
“嚯!”這一看是不要緊,陳楚被吓了一跳,裏面這人長的也太醜了吧!
要不是他提前知道是龐統,否則他都要以爲是魏晉時期的桃花源裏面有人提前跑出來了。
陳楚的驚呼聲也讓裏面的龐統察覺,再這樣讀下去未免顯得有些刻意和矯揉造作。
“唉,情景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樣啊。”龐統心中歎了口氣,這才說道:“門外何人?”
陳楚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的走了進去,拱拱手:“吾乃陳楚,字子秀。”
龐統點點頭:“子秀兄方才何故驚呼啊?”
陳楚有點尴尬,可畢竟不能說是因爲對方太醜了吓到自己,于是忍着笑意說道:“我剛才見到先生誦讀兵書,又挂劍燈前,不由得感歎先生真乃異人啊!”
隻是陳楚現在的樣子說這句話并沒有什麽說服力,龐統心中更加郁悶了,心想不就是長得醜了點嗎?你這樣忍着笑說謊還不如不說呢!
但畢竟是老謀深算,面不改色的說着哪裏哪裏,一邊邀請陳楚坐下開始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