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折損了一些燒過的箭,但在這回又扳回一城,陳楚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不過就在陳楚說完之後,一隻羽箭突然穿破霧氣飛過來,衆人一陣驚呼,但陳楚隻是一個閃身就避了過去。
羽箭直直的插在甲闆上,尾部的羽翼不停的抖動。
陳楚揮手讓大家不要驚慌,又朝對方感謝了一句之後,自己從容的走回船廂後,這才和衆人解釋說自己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麽弱不禁風,起碼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衆人将信将疑,但也沒有更多的說法去解釋。
畢竟稍微懂點的人從陳楚的走路就能看出來陳楚其實并沒有這麽弱不禁風,再聯想到對方其實也隻是根據聲音随便射的,也就釋然了。
班師回營,曹操一看到陳楚安然無恙的回來,心中的氣這才松下一些。
現在曹操這邊的蔡瑁和張允也都沒死,自然也不會出現曹操這邊派人過去詐降其實是給人家送人頭的情況,現階段陳楚則是要開始着手爲日後的赤壁之戰考慮了。
原本這個計策是在對面周瑜打黃蓋之後,由阚(kan四聲)澤帶過來的,現在也難免對方不會這麽做,所以鐵鎖連船的事情先不着急,等明天和他們說一下,等對方說過之後再把船連起來也不遲,這一招放在三十六計裏面叫做将計就計。
這幾天沒事做,陳楚也就清閑了一段時間。
忽然有一天,在夜晚三更的時候,士兵們去找曹操通禀,說是在江上抓到了一個奸細。
“我們在江面上抓到一個漁夫,他自稱是東吳參謀阚澤,還說有機密事來見。”
曹操讓士兵把阚澤押進來,想了想還是沒有讓人去叫陳楚。
隻見大帳内燈燭輝煌,曹操正襟危坐,問道:“你既然是東吳參謀,深夜來此做什麽?”
阚澤絲毫不緊張,自顧自的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譏笑着說道:“人們都說曹丞相求賢若渴,今天一見面就問這種問題,我看世人說的也不怎麽樣。”
曹操也不生氣:“我與東吳交戰在即,你私自前來,我如何能不問呢?”
阚澤這才拱拱手以表歉意後說道:“黃公覆乃是東吳三世舊臣,今天被周瑜在衆将士之前無端毒打,大感不公,所以準備投靠丞相,以報今日之仇,于是找我密謀此事,而我與黃公覆情同手足,邊來獻上秘書,不知道丞相這裏容得下我們兩個嗎?”
黃蓋也是一元老将了,在水戰方面的經驗極爲豐富,正是吃準了曹操這邊缺少相關人在,所以才獻上這個計謀。
曹操接過書信,拆開接着燭火查看。
内容大概就是說他們今天議事的時候,黃蓋主張投降,以此來爲東吳保留一些火種,但周瑜主戰,說着說着就吵了起來,結果周瑜借着自己大都督的身份,無端将自己打了一頓,黃蓋自己氣不過,就準備帶着人、武器還有糧草投降曹操。
曹操當然不會就這麽相信,當場拍岸憤怒的說道:“黃蓋用苦肉計讓你下詐降書,你真覺得我看不出來嗎?莫非你們覺得我好愚弄?”
左右士兵一看曹操生氣了,當場上前去,押住黃蓋就要将他帶下去,可是阚澤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曹操又讓人把他帶回來,斥責到:“爲何發笑?”
“哈哈哈,我不是小你!我隻是笑黃公覆瞎了眼啊!如今你要殺便殺好了識人不明,我看你曹丞相也不過如此!”
曹操說道:“我自幼熟讀兵書,你這條計策騙的了别人,卻騙不過我,否則既然是投降,如何不說明日期?”
“世人都說你是枭雄,我看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吧!面的日後被周瑜捉了去,如今我也不放告訴你,既然是背叛現在的主公,能說出來确切日期嗎?到了那天你們去接應,如果黃公覆卻無法脫身,那事情豈不是要洩露?就你這種不明事理的人,還敢說自己熟讀兵書?”
曹操一聽也有道理啊,這段時間他總感覺自己好像是沒休息好一樣,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但既然覺得對方有禮,曹操也沒有在争論,而是換了衣服申請,走下坐席和對方道了歉,并設酒款待。
第二天,曹操又得到一封書信,也是對面傳過來的,說甘甯也在周瑜那裏受了氣,準備到時候一同投奔。
這時曹操又開始犯了疑心病,叫衆人過來一起商議此事。
“江左甘甯也修書一封前來,說是被周瑜所辱,欲爲内應,昨夜黃蓋受責,也讓阚澤送信過來,我心中不是很放心,你們誰敢直入周瑜寨中探聽虛實?”
陳楚這時就在下面站着,眼看着蔣幹準備站出來,當即不給對方機會,搶先一步,直接大聲的把蔣幹的聲音噎回嗓子眼。
“子秀願意前往!”
蔣幹不可置信的看着陳楚,心說你這人怎麽回事?我本欲将功贖罪,這功勞你也來搶?莫非你真的覺得自己可以成爲曹操的左膀右臂?
現在在這裏的可還不是曹操的全部智囊團呢!
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你”曹操沒想到陳楚居然願意站出來,當下說着就準備拒絕了,陳楚看出了曹操的心思,搶先技能全開的說道:“子翼上次去過一次了,此次再去說不定就會收到對方迫害,周瑜可不是那麽大度的人,竊去機密他能忍嗎?而我就不一樣了,他們對我雖說一知半解,但肯定有情報會知曉前幾次計謀都是我出的,再說,我到時候以爲子翼請罪的名義前往,在機上我如今的身份,他們不敢動我的。”
“那好吧,此次就子秀一人前去。”曹操聽陳楚說着話,不由得覺得陳楚說的十分有道理,再加上陳楚還開了幻想,曹操似乎都能看到蔣幹去了之後,還沒下船就被憤怒的周瑜砍成肉泥。
雖說一個蔣幹沒就沒了,但這次是帶着任務的,對方兩元大将來投可不是小事,陳楚做事一向沉穩,謀劃得當,還是讓陳楚去比較好一些。
隻不過就在曹操遣散衆人之後,單獨留下了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