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了,先生不妨去檢查一番。”
張大夫挎着藥箱在項羽身上東摸摸,西摸摸,還時不時的問問疼不疼,氣在頭上的項羽甩開張醫生的手:“不疼不疼,你煩死了!”
張醫生倒是不介意,隻是嘴裏咕咕叨叨:“不可能啊,怎麽會不疼呢?應該疼才對啊。”
最後張醫生被項超給了點辛苦費送了出去,然後在家裏設了家宴來感謝陳楚,如果隻是療傷,項超根本不會這麽做,主要之前陳楚還說自己是蓋聶的好友,這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萬一陳楚是來投靠的呢?這豈不是又多了一員大将?
席間項超問了很多關于蓋聶還有燕太子的問題,陳楚都對答如流,其中更是在自己與蓋聶的切磋上面多聊了一會。
“陳先生如此賢達,文武雙全,不知令尊名諱?”
“陳建國。”陳楚說着,這是他老爹的名字。
”這沒聽說過啊。“項超心想:”那敢問陳先生師從何處?“
“陳灞瞻。”
這就尴尬了,也沒聽過。
于是項超隻好說道:“我項家也是習武世家,隻可惜這一代的子弟多喜好蠻力,不如明日先生教導他們一番?”這就是要考驗陳楚了,陳楚當然答應了下來。
一邊的項羽聽着也十分期待。
第二天,項超找自己一些比較優秀的子弟過來,本來他們還有點看不起這個和自己一般大或者比自己還小的陳楚,結果比試完之後一個個心服口服。
最後項超親自上場,在陳楚稍稍放水之後,也隻是打了個平手。
項超的武力也隻是比蓋聶差了一線,果然高手還是在軍中居多啊,不過現在的項家對于自己來說,還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
至于項超的幾個兄弟還有父親項燕此刻正在前線,他是由于暫且還用不到,所以修養在家,偶爾去軍中看看士兵訓練的情況。
這一番比試,項超對陳楚的态度更好了,項羽也兩眼放光的看着陳楚,非要纏着拜師。
陳楚可不敢當項羽的師父,再過十幾年,項羽可就是威震天下的楚霸王,到時候陳楚覺得就是再來兩個自己也是白給。
也就欺負欺負幼兒時期的項羽過過瘾好了,況且自己在這邊也不能多待。
但是項羽父親對這個提議覺得不錯,陳楚不光武力高,對天下大勢的見解也是不同凡響,這種人才不管到哪都會被國君以禮相待。
甚至他覺得就算是秦相李斯都比不上陳楚。
旁敲側擊之後,陳楚表示自己不會投靠任何勢力,項超當然是不信,最後索性他也出面請求讓陳楚當項羽的師父。
最後陳楚耐不住請求答應了下來。
最多在這裏半年,陳楚就得離開,期間陳楚一邊教導項羽一邊教導閃電豹,順便教了教項家其他人,項超出去打了三個月的仗又回來,直到陳楚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還和一同回來的項梁一起挽留陳楚。
但是奈何他們許下什麽樣的承諾,陳楚都堅持要走。
“大哥,這樣的人才,我們得不到,萬一流落别的國家怎麽辦?”
“殺了?”
“大哥覺得呢?”
“算了,陳楚有恩于我項家,我們做出這種事豈不是忘恩負義?”
最後不知道自己因爲善緣而撿回一條命的陳楚告别自己的二弟子項羽和項家,帶着閃電豹又朝着縣而去。
縣其實原本也就是個無名之地,但是自從出了劉邦這麽個人之後,縣就出名了。
當然現在劉邦還是個小亭長。
說起來縣距離泗水不是很遠,這邊水産豐富,酒館中多有魚烹。
雖然烹調方法有點欠缺,但光是憑借着戰國時期優秀的水質,也讓陳楚吃的大呼過瘾。
來到縣,放眼望去多是良田,隻有縣城内的幾條街道比較繁榮。
陳楚先沒有去找劉邦,而是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直接訂了一個月的上房,反正錢就這麽多,造就完事了。
而作爲亭長的劉邦雖然出身農家,可是從來不事生産,和哥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父親也總說他沒出息。
平常最喜歡的就是招呼自己的好友們去喝酒,也虧得劉邦家裏不是很窮,不然早就把劉邦趕出家門了。
陳楚收拾好東西之後,上街采買了一些這一個月的生活用品,在客棧吃過午飯,就帶着閃電豹上街去遛食。
買了一些小孩子的小玩意丢給身後的閃電豹,結果閃電豹嫌棄的接過來:“我都這麽大啦,誰還玩這種東西?”
“說什麽呢,你看看人家項羽,你要是有那麽大個頭,我就不給你買。”一句話噎的閃電豹說不出話來。
一連三天,他都在這裏熟悉風土人情,作爲以後的漢高祖,劉邦還有将近20年才會進行他的起義大業。
所以現在的劉邦,還是鹹魚一條。
第三天,陳楚基本上把縣都逛了個遍,心裏尋思着是時候去找劉邦了,忽然路過縣令府,看到裏面正在大擺宴席。
興趣之下拉了個路人問了問:“這位老哥,敢問裏面是在做什麽?”
“裏面啊,縣令又在擺宴席了,不過我們是别想了,裏面負責接待的主簿是蕭何蕭主簿,隻有上滿1000錢的禮才有資格坐到裏面去。”
陳楚想了想,這1000錢倒是也還行,正好手頭還有閑錢,于是陳楚就帶着閃電豹朝着裏面走去,用的身份是項家項羽的師父,不過他們也不管來的是誰,反正給了錢就能進去。
陳楚坐了一會,忽然外面一聲唱和。
“劉邦獻禮一萬錢!”緊接着一個留着胡須面貌堂堂的人走了進來,衆人一看這人氣質太好了啊,都不禁側目視之。
隻見來人在仆役的帶領下,看了看哪裏還有空座位,結果仆役一指,剛好就是陳楚的邊上。
那人落座之後,左右看看,右邊是一個肥胖的商人,左邊是相貌堂堂的陳楚。
大概是覺得相貌堂堂的人比較有好感,那人就用胳膊怼了怼陳楚,然後一撫須:“這位兄弟看着面生,不知可是從外地過來?”
陳楚自然也不回落了禮數:“不錯,我自燕都遊曆至此,恰巧遇見此處有宴席,就進來與大家結交一番。”同時心想這這人看着倒是有點氣質,剛才上了一萬,估計也是哪家的富二代吧。
“哈哈,那可要多看看,縣雖小,但也算是繁榮,我叫劉邦,兄弟也可叫我劉季,目前是此地亭長”
卧槽,這就是劉邦?
不是劉邦現在雖然不算窮,但也談不上富有啊,這一萬難不成是在诓人?
心中想着,陳楚面色不變,也拱拱手:“見過劉兄了,我是陳楚,字秀,人嘛沒什麽官職在身,隻是在泗水項府做過半年的教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