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從這兩天開始,就總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每次不是夢到有人在自己睡着的時候,趴在耳邊說話,就是夢到自己不落的巫站在門口有緣的看着自己。
但是不管哪一個,都非常的驚悚了。
有時候和部落的人出去打獵,他們也會說一些奇志怪談,昊一開始還覺得那是無稽之談,這個世界上除了巫,怎麽還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存在?
所以昊也不在意,隻當是自己白天那些怪談聽多了,晚上産生了聯想。
所以其他時間裏,昊都是該幹嘛幹嘛,甚至還和陳楚比試了一場,雖然最後輸了,被陳楚狠狠的摔出去好幾米。
在還沒落地的時候,昊還在想陳楚的過肩摔這樣的搏鬥技巧當真是妙啊,可是當他重重落在地上的時候,他的大腦忽然嗡的一下。
之前在夢中聽到的那些呓語越來越清晰,每一條每一句話瞬間湧入他的腦海中,感覺腦子都要炸了,昊最後終于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可就算在暈厥狀态下,昊都沒辦法安分,無數信息湧入腦海。
有喃喃低語,有垂死哀憐,有破口大罵,也有搶地痛呼。
但是所有人所傾訴的對象都隻有一個名字。
“天帝。”
“你們找天帝,和我昊有什麽關系?”昊真想告訴這些人,不要在和自己說話了,自己真的不認識天帝啊!自己連巫都沒當上啊!
可是他說不出話來,那些人依然在向他禱告着。
巫的聲音淹沒在無數人的聲音中,以至于昊都沒有聽清楚。
讓織娘在這裏看着昊的狀況,白天他們還要各自去工作,巫再後來也過來看過,但是沒有一點辦法,用占蔔看了看,卻發現自己居然蔔不到任何東西。
陳楚有些自責,心道自己把昊摔稱了植物人,一整夜都在想着如何喚醒一個植物人。
第二天,陳楚依然坐在自己家裏,心想如果昊真的一直這麽昏迷下去,那他就每天過去挑釁一番,這樣說不定可以從昊的大腦最深處喚醒他的鬥志。
都說喚醒植物人是要不斷觸碰到對方的執念,以往電視劇和電影裏面都是這麽演的。
在沒有任何相關知識儲備的情況下,陳楚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早上,陳楚睡了一覺,去昊那裏挑釁了一番。
“你起來呀!你信不信我一根腳趾頭都能把你放倒?”
“你是山雞嗎?有本事起來和我打一架啊!”
“哎呦,這不是我們夏部落的第一勇士嗎?怎麽躺在這裏了?”
反正怎麽賤怎麽來。
說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陳楚口幹舌燥走出了屋子,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
“楚,你來的正好,智部落的人又來交易了,這次他們好像是要換我們的棉襖。”愚公忽然跑來拉着陳楚說道。
上次就是陳楚以強硬的話将價格壓了下去,這次帶傷陳楚說不定有奇效。
陳楚想了想去就去吧,看看這次對方能帶來什麽好東西。
于是二人就這麽帶着幾個奴隸朝那邊走去。
快到村口,忽然聽到後面一聲喊:“等等我!”
岩羊氣喘籲籲地追了過來,和智部落交易怎麽能少的了他呢?
畢竟現在岩羊可是整個夏部落的養殖隊長!
部落的人想要過好冬天,沒有他怎麽行呢?畢竟沒有他,整個部落至少今年又要挨凍了。
而且陳楚也教導他,一個男人想要博得女孩子的歡心,起碼在顔值、财富、地位、實力和上進心中至少要占兩樣。
岩羊想了想,自己長得隻能說是一般,比不上師父比不上昊,财富自己也沒有,雖說是酋長的兒子,可現在部落裏面還是要看能力上位的,實力自己弱雞一個,較真起來連小紅都打不過,所以他隻有努力靠着自己的上進心,在養殖方面多學習多請教多鑽研,然後以此來獲得自己在部落中的地位。
所以他現在已經有了兩樣,十分有信心的再次跟了過來。
幾人來到部落栅欄門口,愚公他們早就已經瑟縮的等在那裏了。
綠蘿的小臉凍得通紅,身上不知道穿了幾層衣服,看起來就像一隻臃腫的小企鵝。
“好可愛!”岩羊看到她這個樣子眼前一亮。
結果被陳楚直接從背後踹了一腳,低聲說道:“收起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一定要保持冷靜,你越不屑,對方就越好奇。”
“知道了師父!”岩羊保證道,随即伴着面孔走了過去。
“哎呀,這不是智部落的智叟酋長嗎?此番來我們夏部落有什麽事嗎?”愚公看到對方首先打招呼道。
智叟看着夏部落的人一個個身上穿着棉服,眼紅的不得了,嫉妒之下,甚至開始全身發熱。
擺出一張笑臉:“哎呀,我這不是來看看你嗎?看你們過得怎麽樣。”
“好着呢,吃得飽穿的暖,挨過這個冬天點應該是沒什麽問題!”愚公說道,“那你看現在看也看了,我就不留你吃飯了,我還得去移山呢。”
愚公就是想氣氣他。
智叟心裏恨得癢癢,可是又不敢表現出來:“這是說的哪裏話,其實我們今天來想要和你們交易,智部落今年狀況很早,已經凍死好幾個人了,聽說你們這邊有棉服,所以想來和你們交易一些。”
“哦,棉服啊。”愚公掏掏耳朵:“那你不應該和我說,你得和楚說,棉服是他做出來的。”
說完就把話題指向了楚。
看着智叟渴望想要的神情,陳楚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不知道智叟酋長打算用什麽來換啊,畢竟我們也沒多少多餘出來的,萬一部落冬天再多出來一些孩子,這衣服可就不夠了。”
智叟一聽夏部落居然還有多餘出來的:“牲口啊,我們部落都快不行了,你們居然還有多出來的?說好的守望相助呢?”
隻是這些他也隻敢在心裏罵一罵,臉上表情不變:“我們願意用10石糧食換一件棉服,先換50件。”
他就算再小心眼也是一個部落的酋長,要爲族人考慮。
“10石?會不會太便宜了?”
“這還便宜!如果我們把糧食都給了你們,别說凍死,我們明天就會餓死!”智叟說道,10石不少了!他們現在整個部落也都隻有900石,拿出來500,還剩下400,加上剩下沒吃完的肉幹,勉強能撐過去。
“先欠着行不行,明年收成了不管好壞,我們一定補上!”智叟最後還是低頭了。
“欠着啊,我這邊是沒問題,愚公酋長應該也沒問題,但是你們還得再問問另一個人的意見。”陳楚說着:“岩羊,出來談生意了,你現在可是養殖隊長,這種事情應該過問一下你的意見。”
終于輪到岩羊了,隻見他激動地走出來,沒有先說賒賬的事情,而是看看綠蘿,問出了他從剛才就一直想問的問題。
“小紅呢?他還好嗎?怎麽沒見你這次帶着他?”
隻見綠蘿輕蔑的一笑,拍拍被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肚子:“小紅?他在我肚子裏呆的安穩着呢,那天回去我就吃了,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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