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蘇的胖子來氣了,怒吼道:“你他媽才耳朵聾了,老子就是不想接,你能咋滴?”
夜星宇笑着一擺手:“你不接電話也沒關系,我無所謂,你繼續裝聾,我回去休息。”
說完,他轉身就走進了院子,把出來看熱鬧的夜雪晴一同拉回屋裏,也不管那群人大眼瞪小眼。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裝聽不見,我也就當沒這回事,你又能咋滴?
“狗日的,信不信老子把你房子拆了!”蘇胖子對着别墅一通咆哮,怒不可遏。
而梁胖子就要淡定不少,出聲勸道:“好了好了,這也是我鄰居,小小一點矛盾而已,沒必要鬧得不可開交,不就是挪個車嘛,我來幫你解決!”
這人似乎頗有威望,他一開口,蘇胖子就停止了罵罵咧咧,悶着沒說話。
要不然,以蘇胖子的惡霸脾氣,恐怕還真會打電話叫人來強拆别墅,他有這個底氣。
自古以來,強勢之人,要麽有本事,要麽有家世。
而蘇胖子,本事沒有,家世卻相當顯赫,在離城無出其右。
前文有提過,離城的第一家族,是十大豪門裏面的蘇家,而蘇胖子就來自于這個家族,他是蘇俊喆的堂哥蘇廣?,也是蘇家的直系一員。
至于梁胖子,名叫梁漢,是一位内家古武者,同時也是蘇家招攬的供奉之一。
梁漢在不久前買下了旁邊的43号别墅,叫來一幫朋友慶祝,其中就有蘇廣?在内。
于是,吵鬧的音樂聲響了一宿,物管來勸都沒有用,不僅因爲有古武高手,還有一位蘇家直系,就連其他的賓客裏面,也有一些來頭不小。
梁漢不像大多數的古武者那樣講求清靜,反而喜歡熱鬧,好酒好客又好色。
他雖然不像蘇廣?那麽嚣張霸道,但也不在意噪音擾民這種小事,搬新家慶祝的時候,一定要搞得熱熱鬧鬧的,音樂放起來,屁股扭起來,啤酒喝起來,美女抱起來……
結果,被夜星宇一聲響指,不僅給他斷了電,還把幾十萬的音響設備通通破壞,氣氛銳減,Party就搞不下去了。
再加上狂歡了一整夜,很多人通宵沒合眼,都感到疲累,于是紛紛告辭。
哪知道,蘇廣?想走還走不了,因爲車被堵了出不來。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去拍門鬧事,畢竟在離城橫行慣了,再加上酒意上頭,行事更加嚣張。
後面發生的事情就不用再重述,直到梁漢出面,宣稱幫忙解決,蘇廣?才稍稍壓下點脾氣。
供奉畢竟是内家高手,在豪門家族之中的地位相當之高,不是家奴,而是貴賓,别說是蘇廣?,就連身爲繼承人的蘇俊喆,也要客客氣氣地慎重對待。
再加上,梁漢是主人,蘇廣?是客人,而與客人發生糾紛的是鄰居,在這種情況下,讓身爲主人的梁漢來處理,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在梁漢面前,蘇廣?強忍怒氣,不好發作,就等着看對方怎麽解決。
衆人都以爲梁漢要去敲門,勸說那個年輕人出來挪車,誰知道梁漢并沒有這個打算。
夜星宇的SUV隻擋住了車位出入口的一小半,隻要往後退一點,蘇廣?的大越野就能開出來。
所以梁漢就想來一手老漢推車,隻要将SUV挪動一點位置,就能讓越野車開出來,那麽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不過,汽車雖有四個輪子,一般人可推不動,因爲在熄火停放的情況下,駐車檔加上手刹,可以讓變速箱和輪胎同時鎖死,防止車輛位移,即使是停在陡峭的斜坡上,也不會向下溜車。
而梁漢不是普通人,他是暗勁層次的古武高手,在全身力量爆發的情況下,足以推動幾噸重的物體。
一般的私家車,不過一噸多到兩噸的重量,完全難不倒梁漢,僅憑他一個人,就可以把車推開,費不了多大勁。
隻見梁漢放開了手上摟着的兩個舞女,走到那輛白色的SUV前面,用手掌貼住車頭,準備使勁。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才反應過來,原來梁師傅是打算徒手挪車啊!真夠霸氣!
大家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旦車子被推開,就立刻拍手鼓掌,大聲叫好,給梁師傅助威喝采。
可梁漢保持推車的姿勢已經過了幾秒鍾,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使力,反正車輛還在原地,沒見動過。
掌聲始終響不起來,衆人憋得難受,不免在心裏催促道:梁師傅,您快點呗,别老是擺Pose啊!
其實,這時候的梁漢,已經在心中罵娘了。
他并不是故意擺Pose,而是使過了勁,可就是推不動這輛普普通通的SUV。
——不應該啊?這車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兩噸重,怎麽會挪不動?
梁漢的心裏面充滿了疑問,又不好明言,打算再試一次,使出十二分的力量,非把這車挪走不可!
隻聽見梁漢爆喝一聲,沉腰坐馬,下盤穩紮,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地凸起,本就肥胖的身體像是被注水吹氣一樣,變得更胖,腳下的柏油路面直接被他踩出了兩個凹印,鞋底與路面之間相互摩擦,發出難聽的聲音。
這時候誰都能看出,梁師傅使力了,并且是全力以赴,那模樣根本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可即便這樣,那輛SUV依然紋絲不動,穩如泰山,仿佛在地上紮了根。
——操他媽的,真見鬼了!
梁漢在心中破口大罵,他已經盡了全力,徹底沒轍了。
他雖然沒有練出丹田勁來,卻以力量見長,這方面要遠超許多同級别的古武者,一旦全身勁力爆發,别說是一輛小汽車,就連大卡車都能推得動。
結果,現實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無論他如何使力,始終都是在做無用功。
無奈之下,臉紅脖子粗的梁漢收回了雙手,繞着SUV轉了兩圈,前前後後一番打量,就是沒看出這輛車有什麽特别之處,心裏滿是不解。
而那些準備喝彩的觀衆同樣尴尬,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以梁師傅的能耐,都挪不走一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