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低沉溫柔的嗓音落下,在空中被接下,還是小小吐出一口血來的少女就乖乖松開了拿着劍的那隻小手。
她随意的一抹唇邊的血,頭也沒回,就那樣全然信賴的靠在身後接過她手中劍的男人懷裏,任他護着自己。
而她則一擡頭,蹙眉,美眸憤怒又茫然的沖着那邊:“娘?”
她都在這等他半天了!就是等着給這家夥一劍,狠狠報一報以前的仇!
可是——
娘怎的還出來還要替他擋呢?
秦禍禍茫然的一歪小腦袋,瞅着那邊受了傷也仍舊抱着主神的秦怏怏,心想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身後攬着自家媳婦的墨瑾則也擡起眼,疑惑的望着那邊的畫面,卻也不忘低頭擦了擦媳婦嘴邊的血。
……
不同于那邊的和諧,這邊護住主神的秦怏怏就不見得那麽好過了。
“你——”‘主神’微怔,蹙眉低頭看着護住自己的人,有些詫異,但卻蹙眉不解:“爲何?”
肩上的傷不輕,秦怏怏吃力擡起頭時,瞧着‘他’眉眼間的平靜與疑惑。
仍舊是那張臉,更俊美,卻也更清冷了。
仿佛哪裏一樣,又仿佛哪裏不一樣了。
很快,秦怏怏就察覺出了哪裏不一樣了,那就是他的眼裏——不似莫遠,沒有光,也沒有溫柔。
有的,隻是一片清冷的漠然。
“你不記得了麽。”秦怏怏抿起唇,盯着他,沒動,隻輕聲喊了句:“芽兒。”
“在。”
身旁,立刻化成一個小女孩的萬世芽跳了出來,她探頭瞧了眼主神,怯生生的,但卻又歡喜的看回秦怏怏。
仿佛發生了什麽好事。
“他……不記得了?”秦怏怏聲音發顫,盯着‘他’,卻沉聲問萬世芽:“還是說……不是他?”
“是還是他的!就是主神。”萬世芽搖搖小腦袋,乖巧的回答,卻擰眉,瞅着‘他’:“不過,确實也有丢失記憶的可能性,但應當不會呀,他出來的時候我沒有消除他的記憶呢,許是暫時還未想起吧。”
那也就是——
暫時還未想起?
“爲何替我擋?”他們聊的‘他’似乎不懂,但‘他’卻記着之前秦怏怏替自己擋下秦禍禍那一劍,目光仍舊落在她身上,半眯起那雙銀眸,聲音仍舊很冷,“你不是與你女兒一樣,很恨我嗎?”
就他知道秦禍禍出了無妄海,極有可能第一件事便是來找自己一樣。
這隻狐狸,逃了那麽久,應當也是很恨自己才對。
可爲何還阻攔自己女兒殺他?
要知道,那一劍,他定無法閃躲的。
“就當我欠你的吧。”秦怏怏恍惚兩秒後,強撐着忍着肩上的傷,慢慢爬起來,側頭才與秦禍禍說到,她的眼神複雜,“禍禍,我與他之間,有些複雜,總之——”
她頓了頓,才閉上眼。
“不再計較,以後你也别動他了,不必再想着傷他殺他。”
“爲何?”秦禍禍卻擰眉,漂亮的眉眼上浮現疑惑,抿起小嘴,卻不服氣的小聲嘀咕:“至少讓我砍一刀吧。”
墨瑾瞅瞅媳婦,想了想,默默提起手中的劍。
怏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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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