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容有些被吓到,看着吳昊這模樣,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上前連忙扶住他,擔憂道。
“你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涵容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無措的說:“若你是因爲我懷疑你的事情生氣,你怪罪我,我也認得,是我錯,但我也是真的怕你真的被妖獸蠱惑,堕入魔道的。”
“……”少年的手一抖,身體猛地一顫,聽到她的話,才如夢初醒般,瞳孔收縮一瞬後,眼底的猩紅才退散幾分,他低下頭,将額頭抵在少女的肩頭上,不敢吱聲。
“所以,你要還是生氣,你打我,罵我,都成。”涵容擰着眉,“我認的。”
少年的手緩緩攥緊,指甲嵌入掌心,掐出深深的印記。
半晌,沙啞的聲音才開口。
“那如果我說我喜歡師姐呢?”
“……抱歉。”
冷靜幾分的吳昊麻木的盯着她的肩頭,痛楚的閉了閉眼,呢喃,“現在這個程度,都不夠嗎?”
他指的是變強這件事。
可涵容卻沒聽懂,隻以爲說的是感情,隻好垂下眼,輕聲說:“這種事,勉強不來的。”
勉強……不來嗎?
吳昊閉上眼,覺得胸口生疼的厲害。
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原來在她眼裏,隻是勉強麽。
虎獸給的修爲,沒有想象中那般輕松,說是修煉變強,可實則是交換妖力,虎獸會把自己的妖力灌入他的體内,妖力入體的滋味很不好受,就像是一把極細的匕首紮進腹部,在靈力運行的血脈之中生生剮着。
那匕首的刃,剮的生疼,可半步不帶停。
而有時妖力和靈力的混合,半夜有時更叫他疼的疼出一身冷汗。
可第二日,便會修行暴漲,所以他也可忍。
他不知道他與鄭光啓他們有什麽區别,更不知道他與鄭光啓他們和虎獸的契約不同,這也是秦怏怏沒查探出端倪的原因,但具體爲何連妖力也探不出,卻不知道。
但吳昊也不知道自己的體内實際上已經有了過半的妖力,他隻是一切按照虎獸的要求照辦。
因此,今日親眼看到秦怏怏竟沒察覺端倪,吳昊才清楚認知到那虎獸說的不會有人發現是真。
但——
吳昊閉了閉眼,感受到自己的情緒不穩定,卻不知道自己爲何近日情緒開始不穩。
隻當是之前被娘娘試探後的慌張。
“我知曉了。”松開了涵容,吳昊隻低頭退後一步,他斂下受傷的情緒,聲音低啞,“打擾師姐了,抱歉,我先回屋了。”
“嗯。”涵容瞧他臉色,欲言又止,但還是溫聲叮囑了句:“勤奮修煉歸修煉,但還是身體要緊。”
吳昊低低應了一聲,便回了屋,少年那漠然秀氣的面龐上,在門關上,瞧見裏面一幕時,也隻是怔了怔。
屋内除了往日的虎獸,還多添了兩人——
必安峰,先前師父口中失蹤的那兩個弟子,亦是,他的師兄。
瞧見兩人,換做平時,吳昊怕是要吓得驚叫出聲了,指不定還要憤怒的瞪着虎獸質問它爲何要抓他們。
可如今,站在那的少年黑眸冷冰冰的掃過兩人,便落在了虎獸身上。
平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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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