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怏怏用的是殘忍又惡劣的方法,可莫遠——
卻還是,沒有阻止。
這小弟子,究竟是不是那種人,很快便會知道了。
“你,不想要嗎?”秦怏怏輕歪着腦袋,瞧着她,似笑非笑。
“我……”涵容眼神很是動搖,粗喘着氣,腦海有些亂,似乎快堅持不住,“我不知道……”
“唔。”秦怏怏又湊近幾分,眉眼一彎,小聲說:“現在後悔也來得及哦,隻要你能從那小子手裏搶走我,也是能再與我契約的。若與我契約,我給你通天的修爲,就是這一個小小宗主,也不必放在眼裏呢~”
莫遠:“………………”
涵容眼神晃動,氣息粗重。
“來。”秦怏怏眼波流轉,伸出細白的小手,露出自己的手腕,送到她跟前,“抓住。”
涵容盯着那條胳膊,鬼使神差緩緩擡起了雙手,朝着那隻胳膊伸去——
可,涵容伸到一半,陡然一怔。
她擡起眼,對上那邊仍舊紋絲不動坐在那的俊美青年的眼神時,才像是陡然清醒過來。
那一瞬間,就像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叫她瞬間清醒。
再側頭,對上身旁秦怏怏似笑非笑的眼神時,涵容腦袋亂糟糟的,卻立刻跪了下來,伏趴下去。
“娘、娘娘别開我玩笑了,我、我怎的配,我怎的敢呢。”涵容抿起小嘴,顫聲道:“娘娘就别捉弄我了。”
秦怏怏瞧着她半晌,才溫吞的收回手,眉眼一彎,“好啦,逗你呢,我們涵容師姐果然就是不一樣呢,不愧是吳昊喜歡的人呐。”
“我、我與吳昊師弟沒什麽的。”涵容一聽,立刻小聲解釋了句。
秦怏怏笑笑,沒回,隻等涵容終于忍不住又往莫遠那看一眼,坐在那不動彈,任憑秦怏怏胡鬧的莫遠才終于開了口。
“你可知方才發生了什麽?”他淡淡瞧着涵容,問。
“啊?”涵容茫然。
“她對你施了媚術。”莫遠淡淡點破,輕輕側頭,瞧着涵容:“她,也确實是試探了你也不假,畢竟若知道她是妖狐,與她契約會得到什麽,你終究有一日會明白你錯過了什麽。”
“雖可能性不大,但以防萬一,也該讓你明白,與其到時候懊悔,誤入歧途,不如現在叫你清醒。”莫遠盯着她,忽的開口:“就算真與她契約,她所說的會得到的那些,你也得不到。”
“?”涵容沒明白。
“契約,不代表她就從此會聽你的,你制不住她,受控制的隻會是你。就像方才的媚術,你就破不出,可見你與她的差距。”莫遠再度點破,眸光微閃,卻又忽的道出一句:“就像吳昊與你,秦怏怏與吳昊,你與我們……亦不是同一類人。”
天差地别。
終究不是一類。
身旁的秦怏怏側過頭沒吱聲,抿着小嘴,餘光卻掃過涵容。
就像她聽得出莫遠話裏有暗指他和涵容并非一類人,叫涵容不要胡思亂想這意思一樣,更不要喜歡他。
涵容不蠢,應當也聽得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