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秦怏怏按住被勒住痕迹的地方,沉着臉不打算再回答。
但——
莫遠卻側頭看向了那邊的蔓拉花,銀眸裏的情緒晦暗不清。
“你我都很清楚,你心裏其實也已經有了答案,我當初說過的話,沒有錯。”
“他,從一開始,就不屬于這裏。”
有些人,注定一開始就該平凡。
沒有那個野心,沒有那個實力,強行将他拔高,不止害了他,還會——
害了他身旁的人。
秦怏怏,已經很清楚這個事實了。
就像那把當初出現在吳昊手裏的劍,他沒有那個實力拿起它,就隻會毀了它(他)。
秦怏怏沒有回答,隻是回去之後,關于涵容的事情,其中有個師姐已經立刻傳信給邊木了。
邊木知道涵容中了蔓拉花的毒後,登時坐不住了,玉筒裏傳來邊木憤怒的聲音。
“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蔓拉花怎麽會傷人,涵容又怎麽會那麽蠢!”
師姐頓了頓,瞧了眼榻上虛弱的涵容,和一旁頭都要低到底下的吳昊。
吳昊虛弱又怯懦的聲音響起。
“師、師父,是因爲我。”
吳昊的聲音一響起,邊木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那邊立刻陷入了沉默。
他沒有責怪,也沒有責罵,隻似乎微弱的歎了口氣。
“涵容呢?”
“師姐在。”另一位師姐連忙開口。
“還有氣嗎?”邊木頓了頓,聲音難掩疲倦,“把玉筒給她,我和她聊聊。”
那位師姐看了眼榻上睜開眼,也還是虛弱的涵容,見她聽到後微弱的點點頭,才将玉筒遞過去。
“師父。”涵容強撐坐起身,沖着玉筒開了口,她的面容有些蒼白,但看上去卻很平靜。
那端,邊木安靜了一會兒。
“怎麽樣了。”
“沒事,隻是中了蔓拉花的毒。”涵容垂下眼,掃過那邊紅着眼的吳昊,才無奈笑笑,開了口:“不怪吳昊師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又頓了頓,邊木歎了口氣的聲音才響起,他很輕的隻說了一句話。
“我記得告誡吳昊保護别人前先保護好自己,卻忘了告誡你。”
在保護好别人之前,先保護好自己啊。
那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已經讓涵容明白。
師父已經猜到了,她究竟是怎麽受的傷,中的毒液。
涵容的眼圈一紅,那瞬間似乎有完全委屈要傾瀉出來,可她努力又憋了回去。
“師父。”隻留她微微哽咽的嗓音。
“回來吧。”那邊的邊木回到:“我會另外讓人再讓人過去帶他們繼續,你們就先回來吧。”
他話裏的‘們’指的當然不止是涵容,還有——吳昊。
剩下的弟子曆練自然還會繼續,這邊的玉筒才掐斷,那邊邊木頓了頓,便瞧着另外響起的玉筒,毫不意外的拿了起來,聽到那邊的聲音。
“邊木。”
“宗主。”邊木揉了揉太陽穴,稍微收斂幾分倦意,凝重的開了口。
“把趙斌換過來吧。”少年睜開銀眸,擡頭看向深處的森林,“讓他帶剩下那群弟子們繼續。”
“是。”邊木隻愣了一瞬,便恭敬的回應了,随即牽強的笑了下:“剛好趙斌前段時間聽說在承明峰被那沒找着的虎**手一番,可大受打擊,正鬧着呢。”
(本章完)